第七二五章 谋划河东的好事
当天,王卿苧一身盛装打扮,带着同样是花枝招展的王新真,姑侄一起进了玄武湖畔的别院,嗯,应该叫玉阳宫,皇室最新的别宫。
赵柔嘉很喜欢王新真,一看到这个可爱的女孩,就拉着王新真去院子玩耍。
朱琏怜爱地看着赵柔嘉,落在王新真身上的目光,也是格外地柔和,温声道:“大姐,看来二姐和十四娘很有缘分。”
今个,王卿苧进宫带了不少稀罕物品,都是来自大食的女人用品,宫中极为走俏,有些都是天价。刚才让随行而来的李采薇,拿了些稍微普通的物品,去送给那些女官和内侍,她却要亲自给朱琏拿了几件送来。
“长公主是看十四娘太小,心疼她。”王卿苧三十多岁,却精于保养,看上去还是风华正茂。
她和朱琏走的近乎不假,但朱琏对她和王新真的态度,让她心里臆想翩翩,可是有传言太后对王相公格外的恩宠,似乎有点内情存在,反正什么样的流言蜚语都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年在商水她可是亲眼所见,朱琏在屋里整整一天,只有青君一人里外侍候,里面照着麻衣也就算了,似乎拿了父母灵牌,被她不小心看到了,很多年都埋在心中不敢讲。那也太吓人了,皇太后竟然内穿白麻衣,静守小屋里的王家二老灵牌,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事又得烂在肚子里不能说。
“看你,每次来都带礼物。”朱琏很满意王卿苧的态度,她本就把王卿苧当成自家大姐,说话也没有客气。
要是摆明了关系,就算友琴莫言是王家大妇,她也是平妻,要按先后的话,她就是王家真正的大妇,对待大姑子的礼物,还要怎样的客气。
“这是应该的,妾身也是做些小买卖,入不得娘娘眼界。”王卿苧有心思,却还是打着马虎眼。
“对了,二姐的婚事却要跟大姐说声,烦劳再去打听打听范家大哥的品德。”朱琏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请了王卿苧,也是她的手段,有时候民间打听比官方要实在,也算是最后一次考验了。
王卿苧一阵无语,赵柔嘉的婚事还用得着她操心,但朱琏既然说了,却不得不道:“娘娘放心,妾身定然办妥,范家的哥是怎么样的活色,保管给娘娘挖出来。”
朱琏一阵无语呀,这话说的就跟悔婚一样,大姐也真是太泼辣了。
“看我这张嘴,在外面泼辣惯了,每个遮掩的,呵呵。”王卿苧也发觉不对,急忙地掩饰。
“二姐也不算小了,留在宫中不是个事,还要快些。”朱琏也没有在意,交代的就像拉闲呱,给自己人班的一样。也是,按照血缘来说,赵柔嘉本就是王卿苧的嫡亲侄女,交给王卿苧办很放心。
王卿苧又是一阵子无语,暗自揣摩那些流言,似乎还真有那门子事,太后对待王家太优容了。犹豫间,她说出一句让自己很后悔的话,道:“看公主和我家十四娘贴心,让她时常去寒舍玩玩。”
“也好,上次二姐还说去看十四娘的。”朱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枢密院公厅内
张启元看着天下郡县图,忧心忡忡地道:“大人,河北没有戍卒,更没有存粮,王文实分明要放弃,不知大人作何打算?”
李纲也再看郡县图,脸色却很难看,他的目光转向张启元,沉声道:“你认为应当如何?”
“大人请看。”张启元指着郡县图,朗声道:“王文实的算计很明显,应该说河北很难守住,他做出的决断是正确的。但是,国策还要建立在民情上,一旦河北失守,对两府的打击绝对是空前的,大人和唐大人必然引咎请郡。”
李纲毫不怀疑张启元的话,河北被虏人轻易地拿取,他和唐格是罪魁祸首,最大的受益人应该是王秀,难道里面有猫腻?王文实沉寂十年,终于要出手了?
张启元见李纲神色犹豫,又道:“或许,王文实也是没有办法。”
李纲不听则罢,他脸色变的很难看,沙哑着嗓子道:“他能没有办法,难道非的要接受河北?”
张启元面带笑容,心里却腹诽不已,当初要收复河北时,谁也没有李纲等人叫嚷地欢腾,这会倒是说起别人不是。
但是,他依旧平静的地道:“现在是解决难题的时候,王文实是静观其变,大人却要承担后果,在下却有个办法,不知能不能实行。”
“子初请讲。”李纲眼前一亮,张启元也是他好的人才,或许有好法子。
张启元指着郡县图,慢悠悠地道:“大人且看,王文实之所以要放弃河北,不外乎河东在敌手中,御守的几率太小,代价又太大了。朝廷可以反向行之,河北固要节节抵抗,但却能反攻河东,就算丢了河北也可以接受。”
“反攻河东?”李纲目睹郡县图,若有所思,似乎正在琢磨张启元意见的可行性。
河北防御的困难,他也是心知肚明,王秀说的也非常明白,要在北方正面养三四十万大军,陕西的禁军也要被牵制半数,显然是不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