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个未确定消息,南朝正在组织一次远航,由官船为主,征召商人海船去高丽,很多大家族都出了船,组织者是知两浙路海事局费苏。”
兀术一怔,女真人自对宋作战,为了笼络高丽人,采取忍让迁就的态度,仅在边地驻扎少量渤海族吏士。
但是,高丽人似乎不太买账,认为女真人发迹时间短,都是一群野蛮人,时不时挑起边境事端,斩杀边军和农户,还派人朝贡大宋,这就触及了女真人的底线。
随着南北格局的稳固,女真对高丽态度逐渐强硬,沿边增兵到两万人,对高丽保持强大的军事压力,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
就在大宋南迁的第二年,吴乞买抽调女真族马军万人,番汉马步军万余,对边地高丽军发动大规模进攻。高丽人几乎不堪一战,简直就是一触即溃,被打的狼狈不堪。
高丽人也不傻,就是趁着女真人忙于南征,顾不上北方小打小闹,才时不时沾点便宜。既然人家腾出手来,那可就不好玩了,才两万人就灭了他们几万人,赶紧向女真遣使纳贡,哪个卑躬屈膝的奴才嘴脸,让他很看不起这个首鼠两端的小国。
再加上高丽多山资源贫乏,女真贵酋根本就没有太大兴趣,也就得过且过,让他们进宫一些物产和美女。
南朝竟然组织庞大的船队北上高丽,让他想到了新桥镇那场大战,金军三万水师,数百艘战船在宋军水军面前,竟然如同刚出生的娃娃,一点抵抗的力量也没有。
宋军虎翼军的表现,实在让人印象深刻,五千人硬抗三千马军的进攻。他们官私并举看是做生意,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地,是想一支庞大船队,有多少水军将士随行啊!看在那些高丽人的眼中,分明是天朝上国的存在。
行在
按照枢密院机速司呈报的程序,关系到军国重事的情报,经过机速司录事房逐一筛选,由检详诸房文字副署形成章程形式上报,最后是知事呈送枢密使,再由枢密使每天上奏天子,一整套的报送制度,规定的非常严格。
除非是十万火急的军情,由都承旨直接送到宫中。由于机速司暂时是框架,暂由都承旨辛炳代劳,他倒是好心专门给王秀一份。
王秀并未拒绝辛炳好意,他也知道老伙计被玉泉山研究院折服了,有向他示好的意思,他也没有拒绝这份善意。毕竟,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谁能保证不用到谁,你就是再位高权重,总需要办理具体事务,不是吗?
当女真贵酋争辩河北归属的秘密官塘到达,李纲当做头等大事,带着辛炳连夜进宫面圣,两府被通知次日陛见。
王秀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简直有点无语,这事本来就是他谋划实施的,就目前为止,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哪想到引起李纲的重视。
第二天,唐格、王秀、秦桧、李纲、谭世绩、朱胜非、吕好问、许翰还有张启元,参加睿思殿御前会议。
就在前几天,朝廷又小范围调整,吕好问任兵部尚书、许翰任吏部尚书,张启元迁枢密直学士。
众人传阅官塘副本,大家心中雪亮,恐怕南北关系要进入新时期了。
赵谌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指着官塘正本,正色道:“各位卿家,说说看如何应对?”
王秀见赵谌还算有点模样,不由地暗自点头,希望儿子能想的更深,看的更远,既能礼贤下士,又能多谋善断,成为一代明主。
唐格稍加沉吟,道:“陛下,虏人连年失利,军中将帅对天朝甚为敬畏,更兼年初南侵大溃,急切求和也在情理中。
“王公怎么看?”赵谌说话时,嘴角不由地一颤。
朱琏坚决让他尊称王秀,应该以再生恩人来看,仲父、亚父的称呼少不得。他却以为勤王救驾是大臣本份,当朝那么多老臣都在,王秀不过三十余岁,让他加尊称实在难以启齿,最终才达成妥协,不称卿家称王公,也算是聊尽人事。
王秀也不愿隐瞒,更没有必要遮掩,朗声道:“陛下,女真议论割让河北,是在情理之中,但朝廷不能过于乐观。”
“哦,这是为何?”赵谌有点摸不清头脑,女真人割让河北议和,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王秀直截了当地道:“是臣谋划虏人割让河北。”
“什么,王公说是。。是你谋划?”赵谌惊讶万分,绝没想到王秀谋划此事,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事也太扯淡了,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在场众人也惊讶万分,王秀竟有能力遥控女真高层,简直匪夷所思,绝大多数人都心存疑虑,张启元多看眼王秀,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更加警惕。
“王大人如何谋划?竟让虏人归还河北。”李纲瞪着王秀,一脸的不相信,战场上打败金军,那和能左右对方政局,绝对不是一个概念。
王秀摇了摇头,淡然道:“那位使臣是在下亲自培养,经过多年的打拼,终于进入虏人高层,为了保证使臣安全,不能提他的名讳,还望陛下、诸公谅解。”
赵谌一阵哆嗦,兴奋地嘴角直抽,急忙道:“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