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那年的破事,以自己的战功和资历,绝对是閣门宣赞舍人,升迁上旅都指挥使,甚至能成为军都虞候,可以风风光光迎娶佳人,虎落平阳被犬欺,古人诚不欺我。
“爹爹,难道你不顾女儿生死,非得要逼迫女儿不成?”冯婉君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呐喊。
“你.。”冯大官人中年得女,溺爱的不成体统,眼看女儿执意护着邱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当着赵大官人的面,他又不好心疼女儿,一切都引申到邱云身上,不由地恼怒道:“逆子,真是逆子,你若不听爹爹的话,敢跨出家门,就不是我冯家女儿。”
冯婉君万般纠结,她自幼丧母孤苦,父亲为生子是纳了几房小妾,但多年来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是视若珍宝,她却非常依恋爹爹。
养育之恩重于山,从来不说重话的父亲,真是发怒了,让她不知怎样才好,一时无言以对。
“妹子,我也给大叔说两句。”邱云不是不明白事理,他决不能让女人站在他的前面,只能打出他最不想亮的一张牌了!尽管他竭力去回避。
“这位太尉,冯世伯请你出去,难道还要磨磨蹭蹭,非得县衙来人拿了你才行。”赵家小官人显得很温雅,但口吻却是十足的轻蔑,轻佻举止溢于言表。
邱云眉头微蹙,不顾冯婉君拦阻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叔,在下真心对待小娘子,天地可鉴。前日,接到家中先生书信,先生休书请人为在下说媒,可能因防秋紧急耽搁,我这有先生书信一封。”
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他的态度非常恭敬,但姿态却非常高傲。
“冯大官人也是一方名士,你家先生也不亲自来,好大的架子。”赵大官人脸色很不好看,他不想多是不假,但很不爽邱云的高傲姿态。
赵家小官人也忍不住了,眼馋冯婉君的美色,恨不得立即拉回家享用,再看邱云不亢不卑的作态,忍不住讥笑道:“不知你家先生,在何处教书?”
“嗯,我家先生的确恭为山长,教化天下士子,却也不是谁想见就见的。”邱云淡淡地道,他说的真是实话,王秀的理念深蕴他的骨髓,教化天下培养继承者,他是一清二楚。
冯婉君有些担忧,邱云的近况她是知道的,却绝口不提先生和家人,恐怕真的没有关系,平白遭到别人羞辱,想想不免有几分的忧色。
“好大的口气。”赵大官人不屑地笑了,就等着冯大官人接过书信,然后再羞辱邱云不迟。
冯大官人疑惑地接过书信,拿出来去看时,冯婉君担忧地看了眼邱云,得到的是会心地笑容,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无论怎样,自己认定了郎君,那就是邱云一个人,哪怕是付出一切,也没人能屈了她的心。
邱云的态度很轻松,他只是对冯婉君一笑。
赵大官人却发现冯大官人脸色极为精彩,手甚至有点发抖,却有点吃味了,怎么回事?
“没想到是王相公亲笔书信!”冯大官人咂咂嘴,吃惊地望着邱云,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确没长眼啊!
赵大官人一惊,直觉告诉他有点要坏事,但他的儿子赵家小官人没有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哪个王相公?”
“没想到太尉,竟然是王相公门人,真是失敬啊!”冯大官人一阵失神,急忙把书信交还了邱云,急忙拱手致歉,态度变的极为恭敬。
“不敢当,先生事务繁忙,不得不修书一封,还望恕罪。”邱云心里感慨,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真正见识到了。
就算他执意不要王秀帮助,甚至拒绝同门好意,也要从底层从心开始。却仍然被高层关注,无论是王渊还是韩世忠,都不曾真正轻视他,某些下层将校的几乎一带而过,他要自己再起来,并不曾对地位有多少感触,今个算是真正明白了。
“王相公,难道是王文实王相公?”赵大官人咽了口唾沫,吃惊地看着冯大官人。
“正是观文殿大学士,知杭州王相公。”冯大官人激动地道,目光充满了炙热,发达了,祖坟冒青烟了。
赵家小官人当时就石化了,万没想到他奚落的粗鄙武夫,竟然是王相公的高足,话说王门九子很有名气啊!
他一个小地方的人物,哪里见识过王门的子弟人家也看不到他,甚至连名字也记不完全,却不防知道人传王门九子、十五杰,不是进士及第就是进士出身,那个风头正盛。
赵大官人像是吃了大便,脸涨的通红,这叫哪门子事,为了儿子的亲事,竟然得罪了王相公,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
冯婉君惊讶地捂着小嘴,几乎不敢相信,现在的邱云是浑身霸气十足,眉宇间有着无限的锐利。让她芳心百转,又升起一丝幽怨,为何从来不跟她说身世,平白出了这场子事端,真是坏人。
“老夫有所不知,还望太尉见谅。”冯大官人很客气,完全是两种态度,王相公的门人能得罪吗?
“大叔客气,先生本想请知郓州赵大人说媒,因战事即将爆发,这才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