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老二也够损的,直接抨击王秀以小孝不顾大义,如今天下刚刚安定,外有女真人虎视眈眈,内有天灾人祸,乱民造反,朝廷正是大用人之际,王秀竟然直接撂挑子,实在是意气用事,气量比前朝几位相公,还是稍逊一筹。
这份奏章掀起轩然大波,历数王秀的丰功伟绩,无论是力挽狂澜,还是振兴经济,那都是执掌这个千疮百孔帝国的不二人选。意气用事?入同画龙点睛,从仗剑护卫太上登基道今天,每次王秀力挽狂澜后,都会交出本应享受的名利,这就把人们的目光,引到了孙傅、唐格甚至李纲身上。
中下士民可不问你什么权力斗争,他们看到的是实在的东西,王秀又取得京东一场大捷后,庙堂上对论功行赏的争辩,那是瞒不了别人的。这下明白王秀为何请辞居丧,人家好不用意稳定局势,尼玛,几个老小子眼红抢果果,把人给逼的要回商水去了。
这下可戳了马蜂窝,登闻鼓院还有银台司忙的一塌糊涂,都是士民的上书鸣不平,矛头直接对准那些两府重臣,甚至小报也登出士人言论。
“那些尸位禄餐之人无能,虏人来了束手无策,争权夺利倒是好本事”
“王相公屡次救天下生民于水火,却被那帮小人排挤,真让人寒心。”
“李相公素来主张抗击虏人,应该不会吧?”
“放屁,李相公也就是纸上谈兵,看看他打过哪门子胜仗,援救太原导致二十三万大军溃散。”
“王相公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行朝初定正是大有为时,怎能轻易离开。”
“万一虏人南下,那帮庸臣逃的比兔子还快,倒霉的还是咱们。”
孙傅、唐格等人是没办法了,已经有人在他们府邸门前,写下孙相公或唐相公卖国的大字。
来往有了几天,一些重臣实在顶不住压力,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纷纷上书挽留王秀。
王秀似乎吃了定海神针,索性称病在家,又让朝野一阵鸡飞狗跳,有些明白人那个牙疼啊!玩人也不带这样的,简直把别人架在火上烤。
行在传言,孙相公、唐相公乃至十余位重臣,纷纷到王秀府邸,来往如同闹市,都是劝王秀夺情,但一点气色也没有,朝野的动静很大,几乎到了闹事边缘。
好在,秦桧上了一道奏章,认为朝廷不可离开王秀,但孝道有不可轻夺,建议王秀就在行在守丧,不再担任外朝职务,仅在中朝以备顾问。
两府、尚书六部等重臣,哪个不是老油子,一眼就看出猫腻,王秀是放弃外朝执掌中朝,端地好谋算啊!中朝能更容易影响甚至控制天子,不要忘了王秀可是辅政,完全可以和朱琏联手,直接把外朝架空。
堂堂地阳谋,又让人说不出话,还得高高兴兴地接受,人家都让出尚书左丞的位置了,你还不让人家在行在守丧,简直是无耻小人。
孙傅曾对唐格无奈地道:“王文实狡黠如狐,实在可恨。”
在重臣的沉默中,朱琏数次下诏催促,王秀才很勉强地接受,闹腾的士民才消停下来,让满朝重臣松了口气。但是,似乎大家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并不干预外朝事务,要不是掌学士院,或是教授天子学问,人们真的以为他归隐了,朝野对他的风评日高。
王门九子,现在已经成了王门的标志,何止九子啊!
“官人,奴家这厢有礼了!”歌姬起身,袅袅地走到宗良身前,欠身深深万福。
宗良眼前一亮,抬手道:“小娘子不用多礼。”
时雍见那歌姬礼数有加,却透着几分生硬,美眸似乎有几分轻蔑,也就估摸个七八分,笑道:“我家大哥是大中建炎元年进士及第,深的我家山长器重,行首可要尽心陪衬。”
那歌姬俏脸一变,却没想到宗良那么高的身份,出身誉满天下王相公门下,还是兄长身份。不仅如此,竟还是进士及第,他日前途必然似锦,俏脸变幻间,顿时妙目流芳、含情脉脉地望着宗良,柔声道:“奴家自当尽心陪衬,就怕官人嫌弃小女子鄙陋。”
说话间,轻挪莲步,款款走到宗良身旁,端起一杯美酒,那道柔和的眸光,含娇藏羞地落在宗良脸上,柔媚地道:“官人不弃,请满饮此杯。”
宗良被暧昧的妮语,说的浑身酥软,脸面变的赫红,但他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笑道:“多谢小娘子。”
接过杯子瞬间,无意触到那柔若无骨的芊手,不由地心中一荡。虽说,他早就娶了一房夫人,还是行在名门之后,但男人嘛!美人如斯,能温玉在怀谁能拒绝?连先生也过不了美人关,不是吗?
“行首的一片心意,大哥消受便是。”时雍一脸坏笑,向宗良是了个眼色。
宗良神色尴尬,暗骂时雍多事,不得不饮酒掩饰,他是来办事的,还需要避嫌。
刘仁凤是认死理不假,但不代表不解风情,对待这些歌姬舞姬,也就那么回事,笑道:“大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看知县大人说的,奴家也为大人敬上一杯,如何?”歌姬媚了眼刘仁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