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设正、副将和准备将。
景波和邱云二人双双成为部将,分别掌握骑兵和步骑兵,这就是王秀的武力班底。
钟离睿虽然是书写机宜文字,却已经成功进入王秀眼界,参与军机决策。
至于宗良,可是王秀专门从江宁调来,由朝廷正式任命的管勾机宜文字,真正的核心人物,处理军中的庶务。
上官谦想到王秀含蓄的暗示,不由地心中凌然,道:“大人,宣抚有十余万大军,攻不足守有余,就算闭门不出,虏人不可能轻易渡河。”
李宝跟随王秀日久,对王秀深为敬佩,也知道折彦质慌乱,不满地瞥了眼上官谦,冷笑道:“宣抚若有能耐,早就出兵泽州反击,何至于让虏人进兵大河。”
上官谦瞥了眼李宝,心下不太高兴,他也算和王秀出生入死的袍泽,李宝不过是盗匪诏安,跟随王秀得了便宜,竟然站在他头上说大话,着实的可恨。
王秀见他二人不太对付,心中也有些无奈,同行是冤家一点不假,但他们都是他看好的水军大将,如果有可能,那是要大用的,绝不想二人有不可化解的矛盾,当即笑道:“二位各抒己见,我来说一句,是与不是你们看。”
“大人请讲,在下洗耳恭听。”李宝瞥了眼上官谦,抢先说了句。
上官谦看着王秀,淡淡地道:“大人,末将洗耳恭听。”
王秀慢慢颔首,面带一丝笑容,温声道:“好,虏人过河在即,当前有两条路可走。宣抚在河阳死战,很可能可遏制虏人攻势,其二是望风而逃,虏人大举过河。”
众人一惊,面面相觑,但宗良和景波却目光闪烁。
上官谦弱弱地道:“宣抚有十二万大军,李相公也有五千马军,应该能坚持到底。”不过,他的口气很不自信,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王秀目光如炬,直逼上官谦,沉声道:“如果宣抚南撤,怎么办?”
上官谦一怔,王秀的假设不能不说没有,看折彦质的态度,很有可能实现,一旦大军南撤,七十八将会成为孤军。
李宝眼中一闪,朗声道:“末将一切听从大人决断。”
宗良和封元、景波、邱云最佩服、最亲近的人也是王秀,自然为王秀马首是瞻,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尤其是宗良,深受东南海商的影响,并没有太多愚忠思想,也是最支持王秀的人之一。
王秀看了眼上官谦,他并没有失望,作为上官谦才调来几个月,要毫不犹豫地盲从,他还真的不放心。
稍加思量,决定采取果断的措施,不再打马虎眼,沉声道:“我意,如果宣抚有退却打算,我将先斩后奏,夺其兵守御沿河,绝不放虏人过河,你们可愿和我共进退?”
不要说上官谦,连李宝和封元他们也目瞪口呆,宗良嘴角猛抽,斩杀宣抚使,这是干什么?甚至可以说是谋逆,他们想也不曾想过。
上官谦脸色很难看,李宝也目光游离,只有封元和景波、邱云稍加犹豫,目光变的坚定。
王秀瞪着众人,脸色极为严肃,但他心中却非常紧张,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他甚至无法干涉封元的选择。但是,他只能有一种选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决定天下走势就在今天,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坏了他的多年的谋划。
他的目光逐渐平淡下来,左右两名贴身卫士,已经做好准备,帐外二十余名卫士早就枕戈待旦,就等他一声令下,每个人的选择他不能左右,却能决定他们的生死。无它,为了明天,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的路。钟离睿却回想着临行时,钟离睿对他的一席话,不由地瞳孔微缩,神色犹豫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