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失态不可控制。”
“那就快宣李纲过来。”
“李纲畏罪不敢来。”
“再去,再去,让他过来平息民乱。”
一连发了几波宦官,赵桓才松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王秀身上,似乎有点犹豫,慢吞吞地道:“王秀躬忠体国,不失大臣体面,再迁朝请郎。”
一言既出,满殿寂静,耿南仲更是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赵桓,简直不明白赵桓用意,有那么加封大臣的吗?
不能不说,赵桓的一句话,让王秀占据更有利的位置,朝请郎是文散官第二十阶正七品上,自元丰改制后用以代前行员外郎。王秀一日两迁,几乎能和王黼一年九迁相媲美,朝请郎阶官,已经有资格担任尚书六部侍郎,甚至比在场一些大臣阶官还高,一任外放,妥妥的大郡太守。
“陛下,王直阁刚迁,再。这个、这个恐怕不妥。”耿南忠非常反对,但他不是门下侍郎或给事中,无法封驳天子圣谕。
赵桓笑而不答,耿南仲的心思他很清楚,但是做为天子,他要考虑的更多一些。王秀屡立功绩,仅以金帛恐不妥当,通过血战牟陀岗和处理东华门聚众事,王秀还真有能力,他不想承认也不行。
当此非常时期,金军在城外虎视眈眈,城内又有民众闹事,加以拢络还是有必要的,何况阶官再高,没有职事差遣,也只能光拿俸禄毫无实权。
“谢陛下。”王秀没有推辞,也没有必要推辞,他还没有谦虚到虚伪的程度,没有必要把雪中送过来的炭,给硬生生推回去。
耿南仲抬了抬眼皮子,没有再说话,升官而已,再纠缠让人看不起,还得从别出想办法。
君臣又忧心忡忡谈论一会,张启元也奉召回来,说了外面的事,又是一阵子担忧。
赵桓考虑了大半天,才对宇文虚中道:“宇文卿家,你和王球再出城一趟,看看虏人是怎样的态度。”
王秀感觉心里有点堵,这叫什么事啊!都是打败仗的求和,没见过打了胜仗胆战心惊的,这他娘比晚晴还衰啊!他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桓诧异地看了看王秀,疑惑地道:“卿家有话就说。”
“陛下,虏人长途奔袭,来到城下不过五六万人,他们粮草殆尽,士气低迷,犯了兵家大忌。臣率军攻伐固然有侥幸,但能感到虏人战斗意志并不强,战胜他们并不是难事。”
王秀目光闪烁,沉声道:“虏人是北方小族,人口单薄,他们全族也不过十万骑兵,并不擅长攻坚战,粘罕六万铁骑被阻太原就是明证。京城兵马二三十万,数倍于虏人,粮草可以支一年,他们没有能力攻陷开封城,退又无法撤退,正是团结各路兵马,一举歼灭虏人大好时机。”
“九大王和少宰怎么办,难道要虏人加害大王不成?直阁是何居心?”耿南仲抓住机会攻击王秀,他绝不放过任何时机,至少能让赵桓心生芥蒂。
赵桓脸色也很不好看,显然把耿南仲的话听了进去。
张启元看了眼耿南仲,淡淡地道:“陛下,王大人说的有道理,臣以为虏人越是虚弱,大王和少宰越安全。”
王秀玩味地看了眼张启元,有时候他真搞不明白,自己是真了解张启元,还是仅仅看到一层表象,随着层次的不断拔高,甚至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这位老伙计的水平提升的很快啊!嗯,不仅他在飞速成长,冒似人家也升华的不慢。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该忧虑?耿南仲很不高兴,生硬地道:“都承旨慎言,不要贪一时之功,误了大王和少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