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
高升正在集结他的部队,却又遭到宋军有力的打击,无可耐何地再次撤退,实在让他哭笑不得,几次都在大郎手里吃瘪,真不知该说啥好。
第一寨被攻破,接着是第二寨,金军还没有稳住阵脚,就被狂风暴雨般地宋军骑兵淹没,宋军骑兵和步骑兵相互配合,快速扩大战果,完全不给金军防御的机会,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宋军吏士见人就杀,遇物就烧,简直就是一群暴徒。
当景波的马队到了攻击极限,邱云的部队从侧翼顶了上来,他大吼着:“杀尽胡虏。”策马冲进金军人群,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遇者望风披靡,
四百余重骑兵在他的鼓舞下,呼啸向前挺进,封元率百余骑和六百余步骑兵紧紧跟随,分在两翼掩护,完全是王秀按照装甲兵和机械化步兵联合的战术改变,冲击力相当的剧烈,乱了编组的金军根本抵抗不住。
却见,邱云不愧是天才猛将,他长刀飞扬,始终冲在队伍的最前列,那些人墙般地枪林,在他眼里根本就是破纸,每一次刀落,都带着一个人撕心裂肺地惨叫,所过之处无不剑戟崩裂、碎屑头落,金军将士无不目瞪口呆,也太猛了。
形势一片大好,金军完全没有准备,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王秀不断督促吏士奋勇向前,过了第三寨就胜券在握了。
“怎么回事,一群废物,被人家破了两寨,告诉赤盏辉,挡不住就不要活着回来。”斡离不开始并不在意,但来袭击部队攻势凌厉,连步跋子也乘马作战,他立即想起兀术的告诫,有点坐不住了,当第二寨即将被破,他暴跳如雷。
阇母倒是冷静,沉着地道:“南军攻势凌厉,我军主力早就投入战斗,急切来不及回访,你还是暂时回避。”
斡离不摇头道:“不行,我是主帅,一旦撤离军心必溃。”
阇母深以为然,金军各部据守营寨,大寨内兵马不过数千,就算调兵也要时间。如果撤离战场,斡离不是很安全了,但对军心影响很大,万一大寨被攻破,对前方激战大军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他稍加沉吟,决然道:“实在不行,把康王和张邦昌压在军前,我就不信他们敢射杀。”
斡离不哼了声,狠戾地道:“也只能这样了。”
大寨的金军将吏全部行动,两支马队已经准备,步跋子列阵,但他们还没有准备好,
“前面就是大寨,杀过去生擒斡离不。”王秀非常兴奋,他挥刀督促吏士奋勇向前,金军中军大寨就在眼前,一鼓作气杀过去,很有可能拿下大寨,至于能不能拿下斡离不,已经不重要了。
今夜的袭击一旦成功,金军将遭到重创,虽然还不至于全军覆没,却难以对开封形成实质性威胁。纵然对他的谋划有碍,但有些事必须去做,否则他的心事难安的,应该说一辈子都是块扫不去的心病。
宋军重骑兵和步骑兵,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们发出苍狼般吼叫,胸中燃烧沸腾地怒火,群马夹带隆隆的雷声,搅动炙热的乱流,向金军中军大寨杀去。
数百金军骑兵被派出狙击,他们入飞蛾投火一般,转瞬间就被疯狂的宋军湮没。步骑兵可以随时下马作战,他的以十人一队编制,用弓弩机动灵活地射杀战马。血雨腥风中,战马惨嘶着轰然倒地,受伤的骑兵掉落在地,还没有发出尚未惊恐的哀嚎,就被身后的蹄雨所淹没。赤盏晖几乎绝望,两翼铁鹞子太少,还没有组织完备,他只能投入步跋子,在宋军马队几乎不可能停止的狂飙中,没有列阵的步跋子等于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