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 蔡家人惹事了
李婆子听到动静赶紧过来,恰好看到秦献容打人,她不用看也知道那位主是谁,当即大惊失色,急忙瞪了眼秦献容,小跑过去媚笑道:“蔡大官人,这叫什么事啊!三姐,还不来给大官人赔罪。”
秦献容就没有理会,一个花花纨绔而已,缠得她忍无可忍还要道歉,有没有天理了?她是女人,不强势的女人,却也有三分傲骨。
“蔡大官人息怒、息怒。”李婆子也没办法,人家秦献容不是樊楼的人,又受到李师师的维护,她也得客客气气。
来着不是蔡易,而是蔡攸的长子,蔡家嫡长孙蔡行,他虽然官居宣和殿侍制,但人品却一如他的父亲,甚至更胜一筹。半年前,这厮来樊楼吃酒,偶然遇到友情出场的秦献容,顿时惊为天人,卯足了心思要收到府邸做妾。
秦献容太美,如出水芙蓉般地高洁,又身处樊楼在李师师羽翼下,他一反他强抢民女的性子,耐着性子追求,做尽了无数的厌静。但是,他却在几天前得知,原来秦献容和王秀有些瓜葛,顿时忍不住了。
却见他脸色狰狞,狠狠地给了李婆子一个大耳光,高声候道:“滚开,你这个遭瘟的婆子。”
李婆子哪里想到才行会动手,这厮在樊楼一向彬彬有礼,颇得小娘子们的欢心,一个不防备被打的七荤八素,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李干娘。”秦献容大惊,立即去扶李婆子,哪料到玉臂被蔡行一把抓住。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放开你?不长眼的贱婢,本官看重你是你的造化,不知抬举的浪蹄子,小爷今天非得要了你。”蔡行完全抛弃伪装,伸手去撕扯秦献容的衣襟。
“蔡大官人。不要打了。”李婆子颇为无助,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地,急忙上前劝解。
秦献容遭遇非礼,花容失色,极力地抵抗,她虽然是柔弱女流,蔡行却也是酒色掏空的身子,在她全力反抗下哪能得逞,反倒是吃了些暗亏,差点被废了第三条腿。
“小浪蹄子,也今天非收拾你不可。”蔡行急眼了,完全不顾体面,也不再忌惮朝廷法度。随着王黼的罢相,他老爹正在大用,大爹爹也即将复出,蔡家势力如日中天,不就是个歌女嘛!就是弄死了也没关系。
虽然,他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男人就是男人,女子还是比不得的,没多久秦献容就抵抗不住。眼看着要被这厮扛起来,往近处一间小阁子而去。
“官人,使不得,使不得。”李婆子面如土色,樊楼不乏家丁护卫做打手,但她不敢叫啊!要是一般人也就罢了,蔡家的嫡长孙比蔡易还要尊贵,叫护院拿了他岂不是找死,就是赵官家也不一定能护住她。
秦献容悲愤交加,她是打定主意了,实在不可违时就咬舌自尽,绝不能让蔡行碰了她清白的身子。
是夜,蔡家的南府灯火通明,蔡京老神常在坐在卧榻上,双目微闭仿佛老僧入定。
蔡耕道和蔡绦、蔡翛兄弟侍立,没有蔡京的开口,他们都不敢说话。
“没想到,王文实竟然不争,看来他早就有算计,朝野诸公皆在其鼓掌中!”好半天,蔡京才长长一叹。
蔡绦眉头轻蹙,陷入深思,老爹说的一切,都是给他说的,也就是说刻意地培养他。
“大人,王文实不过一小儿,当不起大人赞誉,恐怕是他见事不可为,捞了大人给他的好处就走。”蔡翛是这场斗争的受益者,刚刚拜了礼部尚书,正是意气风发时。王秀是扳倒了王黼,但在他眼中却是侥幸,见蔡京赞誉王秀,心里老大的不满意。
蔡京很不满地‘哼’了声,并不出言解释。
蔡耕道知道伯父的意思,有些事他的伯父不好说,只能由他这个曾经的知徐州事来说,清了清嗓子,道:“利国监虽小,却是徐州乃至京东的重镇,一旦治理好了,将会引起天下瞩目。如今,王文实已经准备就绪,改建立的制度都建立了,就等着稳稳妥妥推行一年,这个时候把他调走,恐怕非他所愿。”
“燕山,总比一监要强吧!”蔡翛很不服气。
蔡京看了眼蔡翛,心里很郁闷,几个儿子真不争气,到这个时候还看不清楚,蔡绦还好说,在家里闭门思过精明了许多,蔡翛却妄为礼部尚书,要离开蔡家庇护和别人争斗,估计连渣滓也剩不下。
“燕山新近收复,王安中招纳平州张觉,让蓟北局面变化莫测。试问,一个小小的盐茶公事,在燕山能有什么作为,就算升任率臣,也不过是他人的陪衬。”
不能不说蔡耕道涨了见识,在军州历练着实锻炼人,尽管他畏敌如虎,但比三年前精明老道许多,继续说道:“王秀不缺少战功,他缺的是地方的政绩,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去了燕山处处受制于人,功劳是别人的,过错是自己的,在利国监他是说一不二,更兼盐茶判官几提举京东银行事,换成是我也不去燕山府路为他人做嫁衣。”
“官家让他去燕山,不过是过渡而已。”
“不,官家要把公署重新交给王文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