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七章 东京最后的梦华19
丫眷见势不妙,早就溜了出去,估摸着要去喊人,这事她办了不是一两次,都轻车熟路了。
赵福金一脸绝美的脸蛋气的发红,她还真没被人羞辱过,哆嗦地道:“好个不知廉耻的妇人,给我打,掌嘴。”
一名侍卫二话不说,大步走过去抡起蒲扇般地巴掌,一连五六个大巴掌扇过去,把那妇人打的七荤八素,捂着脸连哭也忘了,一双小眼睛呆滞地瞪着赵福金。
“让你再骂,再骂就撕烂你的那张贱嘴。”赵福金是恼怒到极点,丢下公主的矜持。
这时,几名开封府的公人进来,当先的是一个脸色阴郁的青年官员,他厉声道:“开封府办案,都让开,让开。”
人们纷纷闪避,干瘦妇人一看这人进来,急忙不要命地坐地撒泼哭叫:“杀人了,杀人了。”
青年官员阴森森地向赵福金、王卿苧他们看去,眼看四位娇容循异的美人,目光顿时一亮。
店铺二楼,宗良越听越吃惊,他没有想到今个奉茶的竟然是赵官家,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天子啊!
但是,怎么觉得官人的神色有点那啥,似乎有点疲懒,说是不太待见才对,让他小心肝怦怦直跳,有点站不住了。
正当他们说着话,王秀却想着一件事,要不要给赵佶说,说了赵佶会有什么反应。
就在昨天晚上,他在书房里看书,宗良进来道:“先生,赵大人来访。”说着,递上了名帖。
“快请,请赵大人去客厅,我马上就到。”王秀看了名帖,倒是颇为吃惊,赵鼎夜里来访为了什么事?
“唉呀,元镇兄,让元镇兄久候,失礼、失礼。”王秀满面堆笑地快步走入客厅。
赵鼎有点惊厥地起身,说道:“刚刚来到,这时打扰文实还望恕罪。”
“这是哪的话。元镇兄快请坐”王秀惊愕一向稳重尔雅的赵鼎,怎么会魂不守舍,他脸上依然笑容可掬,又对门旁的宗良说道:“上茶。”这才对赵鼎说道:“不知元镇兄驾临小弟这寒舍,有何贵干啊?”
他见赵鼎有些欲言又止,感到十分怪异,这不符合赵鼎的秉性,但又不能多问,只是淡淡地看着赵鼎,等待对方把事说出来。
正在此时,宗良送上茶水,缓解了厅内沉闷的气氛。
王秀肯定赵鼎有事前来,而且可能是求他办事,不然以赵鼎的性格,绝不会吞吞吐吐。他不愿这沉闷又尴尬的气氛延续下去,待宗良悄悄退出,开门见山地道:“元镇兄有何为难之事,不妨说出,看小弟能否尽绵薄之力。”
赵鼎品了口茶,放下杯子,目光犹豫地望着王秀片刻,才叹道:“这叫我如何说的出口。”
王秀洒笑道:“你我兄弟,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便说的,元镇兄但说无妨。”
“愚兄生性愚顽,做事见不得龌龊,这才得罪了不少人,惹的宰执恼怒,被发落到开封府。愚兄自束发以来,哎,说这些有何用。”赵鼎寂落地叹息,道:“文实要归乡,各位好友各有各的去除,听说识之随钟离直阁南下,我就想。”
尽管赵鼎没有说下去,王秀也明白目的了,这是来跑他的门路求官来了,他觉得有点好笑但也有几分悲伤。在他所了解的历史中,赵鼎是位铮铮傲骨的正统士大夫,哪里是眼前这个满脸尴尬,欲言又止的人。
不过,对于赵鼎的说辞,王秀深感理解,像自己这样游刃于权臣之间青云直上极为少见,赵鼎面临的局面,对于任何一位有抱负的官员,都是不能长时间忍耐的,当他们看到摆脱困境的门路,当然有一试的想法。
他知道赵鼎做出如此决定,说出他平日里不屑说的话,这需要绝大的勇气。
赵鼎见王秀面有笑意,在平时倒不觉得什么,他生平第一次求官,心中正孜孜不安,很容易从这笑容内臆想到什么,不由地大为尴尬。连声道:“这、这个,我也是。”
王秀见赵鼎尴尬,知道他误会了,急忙正色道:“我明白元镇兄来意,”说罢,又微笑道:“就是元镇兄不来,小弟原打算请元镇兄出山操劳。”
赵鼎一怔,似乎明白点什么,双目惊讶地看着王秀。
“元镇兄也是知道的,公署被蔡攸把持,钟离直阁把海商案和银行分离出来,就是要保存一点为民养息的种子,断不能让那些无能的人糟蹋,一切都需要能者智士的支持。”王秀说到这里,目光深邃地望着赵鼎。
听到这里,赵鼎再不明白那就白混了,他深深吞了口口水,心里升起一阵激动。
“我也很无奈,不得不把公署交出去,那些派驻各路的差遣都是肥差,但钟离直阁要的是操守之人。”王秀不是信口开河,公署把持对外贸易和厘金余款,不仅有大油水可捞,更能有机会得到皇帝的赏识,那些世家子弟哪个不挤破脑袋托关系进来,专营之徒早就把蔡攸的门槛挤烂了。
王秀顿了顿,目光直视赵鼎,满脸诚恳地道:“小弟认为元镇兄大才,本不该在公署,入馆阁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