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原来真的是她
王秀作为从八品低等朝廷官员,还没有资格去观礼,也没有被宴请的资本。当然,他心里很明白若他欣然同意尚公主,然后本本分分静静等待赵佶的谕旨,他绝对有资格参加太子大婚,毕竟那是天子的准女婿,大家都是一家人。
可惜,他选择了另一条道路,正如张启元临走时叹息的圣眷凋敝啊!
但是,他不后悔,他没有心事关心别的事,唯一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就是赶紧组建成公署和银行框架,尽可能完善各种章程,真是时不我待啊!
他不知道公署和银行,落在蔡攸或王黼手里会怎样,但他早就留了一手,公署倒是无所谓,关键就在于银行的真正建立,这是重中之重,金本位的金融体系建立到正常运行,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钟离秋也绝不会让出银行的控制权,他也决不容许有人染指绝对的禁区,这是他们谋划好的,还有一点甚至钟离秋也不知道,在他的算计中待银行能运转起来,女真人应该打过来了。
他还真没有谋逆的心思,但不代表没有准备,他始终坚信一个信条,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果果,永远留给又准备的人!
“江宁工商银行筹备太慢了,看来钟离先生很谨慎。”同样没资格去的多了,沈默就没这个资格,他吃完公厨就跑到王秀的公厅,来看银行的职事条例,他不看不行啊!沈家老祖可以下了大本钱的,事关沈家百年大计。
对沈默的疑问,王秀没有任何惊讶,要是商贾世家的人还不敏感,他肯定会认为沈家有所图,当下笑道:“钟离先生的意思是前车之鉴,一定要吸取教训,银行和公署衙门完全不一样,衙门你就是乱透了,大不了换一拨人、换了名字再来,银行一旦出现问题则信誉扫地,引起朝野震动,还是等待一切完善再徐徐实施。”
他看着沈默,又笑眯眯地道:“咱们是摸着石头过河啊!”
“摸着石头过河”沈默眼前一亮,这倒是个新鲜词语,正要说话公厅的们被推开了,转身看去见蔡易走了进来。
蔡易眼角闪过一些尴尬,却比几天前自然了许多,尤其在沈默面前他松了口气,旋即高兴地道:“可算回来了,去东华门外站了站,可把我累坏了。”
王秀莞尔一笑,并没有说话,沈默却打趣道:“看别人娶媳妇,有什么意思,还是回来喝几杯酒爽快。”
“也是,晚上去樊楼,我请客。”
当沈默的目光转向王秀时,他却一挑眉头,问道:“没看到太子妃?”
蔡易切牙一笑,不屑地道:“早年见过一次,朱琏朱二姐,朱家知名的美人。”
朱琏?难道。王秀当即就石化了,脑袋不听使唤,再也接受不了别的信息。
“文实,怎么了?”蔡易见王秀脸色异常,急忙询问。
沈默不以为然地笑道:“看来是没能瞻仰太子妃天姿,心里很不甘。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却进了禁宫。”
“识之兄,慎言。文实兄、文实。”
王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对朱琏的身份有几十上百的猜想,却万万没想到她会是将门女,而且还会成为太子妃。有了这层关系,月夜的高门深宅就好解释了,仿佛失踪也好解释,至于一夜风流,他说不清楚,也不想去揣测,他不相信仅见了两面,就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刚才的震惊,并不是完全知道朱琏身份,而是回忆起了那段心酸的历史,一个无法回避的屈辱往事,朱琏恰恰身在其中,最终投水香消玉损。
他又算什么?竟然和这个悲剧性的女子戏剧般地相逢,又雾里看花般地春风一度,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嫁入皇家,去承受所不能承受的重负?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
难道说朱琏以身相许,是知道无法避免嫁入皇家的命运?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皇家太子妃的验身是非常严格的,难道她不怕暴露?这可是要连累满门的丑事啊!他实在想不明白,朱琏留给他的疑问太多了。
脑袋很痛,这段时间经历的实在太多,无论是赵佶、蔡京、王黼、梁师成都要比商水复杂万倍,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个不慎万劫不复。朱琏、赵福金、秦献容、文细君哪个不是国色天香,一幕幕却曲折波澜,完全没有和有琴莫言的怡静自然,如涓涓溪水水到渠成,但那一夜的温存,让他无法放手了!
“文实,要是不舒服,先回去歇息。”沈默见王秀脸色阴影不定,恐怕他是连日操劳又夜夜笙箫,真的闹出病来。
王秀深深吸了口气,勉强一笑道:“我没事,只是觉得太子多大了,才迎娶太子妃。”要被沈默、蔡攸知道他和朱琏时,那还不得把他们给吓死啊!
“嗨,还不是那位东华帝君府的储慧。”蔡易撇了撇嘴,不屑道:“我家大哥当年也在东宫任职,说太子崇信佛老,对道家一向的不感冒。这不,一连出了几个几个妖道。”他想到王秀也是蓬莱散仙,尴尬地笑了笑,又道:“林灵素和太子不和,处处针对太子找不是,本来大婚应该去年办的,官家对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