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欢喜,张文山分明是有意帮衬,事有可为。
“算了,王秀和沈家有了交情,现在王秀又是陈州头名举子,或许来年就成了天子门生,你我升斗小民,还要为城外田产奔波,只能怨二哥命不好。”张文山一阵叹息,脸色可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慈悲。
陆大有脸色微变,嘴角一阵抽缩。心下暗骂张文山不是个东西,这话明显在要挟他,想要他陆家在城西六百亩上好的良田。
这块田地可是土地肥沃的良田,每年收成都颇为丰足,交了皇粮每亩还能收入三四石,可以说是商水最好的田亩。张文山不止一次表示羡慕,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虽然对张文山可以结交,却也是防备十足,田产可是立家之本,老祖传下来的,怎么能轻易拱手相让,他生怕这个老狐狸咬上一口,却不想这个时候对方提了出来,分明是在要挟讹诈他,真想一拳头砸上去。
但是为了儿子,他不得不强忍一口气,心里滴着血,做最后一步的努力,勉强笑道:“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惜家门不幸,我有看那王秀小人得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却又不得不咽下去。”
张文山倒是一怔,陆大有分明是不舍得那块田地,这让他心里很不高兴,端起酒杯看着里面的酒水,玩味地道:“要是你家不和王家退了婚,或许还有回旋余地。”
陆大有一听,气更不打一处来,暗骂要不是你这老东西,他也不会坐下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更可恨的是,女儿一门心思落在张启元身上,看平素身姿举止,恐怕是落了红。
几乎要忍不住暴起,但一想起儿子,一肚子火顿时灭了,但他还是不甘心被讹诈,毕竟是自己家立业的本钱,一下子被人拿去,实在很不甘心,于是试探着道:“张兄,我的境况你也是知道的,这年月实在是艰难啊!再说,五姐和小官人情投意合,张兄看这婚事.”
张文山浅浅饮了口酒,笑道“婚事要贡举后再说,也不急于一时嘛!”
“是啊,是啊!张兄所言极是。”陆大有是有把柄在人手,心里再有怨恨,不低头不行啊!
“不过,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
张文山淡淡地笑道:“王秀从一开始,就要把二哥往死里整,难道你没看出来?”
陆大有一怔,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什么田地和面子,急忙道:“实不相瞒,此番还望张兄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若有花费用度,我绝对一力承担。”
张文山这把火加的,让陆大有彻底崩溃下来,与儿子性命相比,六百亩田产又算得了什么!
好大一块肉,张文山看着陆大有,捻须斯文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