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王秀,不要以为你得了魁首,就忘乎所以。。。哎呀。。。你敢打我。”
王秀话声还没完全落下,朱荣正要开口反唇相讥,张启元果断地一巴掌过去,打的朱荣七荤八素。
何为愣住了,一旁的高炫愣住了,王秀也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张启元竟然出手教训朱荣,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你。。。。张启元,你敢。。。”朱荣被扇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狠狠地瞪着张启元。
张启元面无色彩,冷静的出奇,那眼光冷的令人心颤,冷冰冰地道:“滚。”
朱荣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旋即脸色狰狞,双目赤红,嚷嚷道:“张启元,好你个贼厮鸟,要不是你。。。”
没有等朱荣把话说下去,张启元厉声道:“朱荣,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介白衣,竟敢在州学前谩骂贡举人,当真是贼胆包天。”
朱荣被张启元疾言厉色吓了一跳,连退了两步,喉结打结,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眼皮子不住地跳。
王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张启元,心下赞叹不已,这家伙真不愧是鬼才啊!换成后世官场那套,绝对是上纲上线,压得你没一点脾气。朱荣怎么去反驳,不要说州学门前不得喧哗,便是张榜之后,他朱荣的身份立马下降,要是敢对他和张启元动手,那可真的掂量一二。
有宋一代,贡举人身份虽不甚高贵,仅是他们是有资格参加礼部试的举子身份,并不是终身享有的,但那也是读书人进身的第一步,你若真敢打了贡举人,当地官府绝不吝惜刑具之威,那可是读书人的种子。
他很不屑地瞥了眼朱荣,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高炫,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张启元面带微笑,给周边的商水士子拱了拱手,态度温雅地道:“在下先回去了。”
在场众人眼中,王秀的离去很狂傲,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张启元却温文尔雅,至少打了个招呼,高下立断。其实不然,张启元有自己的打算,一贯给人以最好地形象。
王秀则不同,解试不过是一个过程,根本称不上通天大道,天下数百军州,而能得到进士的不过数百人,其中大半是身份卑贱的同进士,就算陈州是大州,也不可能考上很多人,他的名声早就随着心学正论缓缓传播,根本就不需要在陈州士子面前作态。
路上,张启元倒是和王秀谈笑风生,以至于何为都有些吃惊,两人的态度颇为暧昧,不知道的都以为他们有基情。
“明年就要参加贡举了,不知老弟何时启程?”
张启元似乎很关心王秀,但总人感觉别扭,以至于何为翻个白眼。
王秀淡淡一笑,道:“待回商水后再说,又不急着去开封,毕竟离得也不远。”
张启元呵呵一笑,说道:“也是,我也要回去,不如一同连襟北上?”
连襟?王秀嘴角一抽,在后世这个词可是娶了姐妹的代名词,他灿灿笑道:“那敢情好,不过我行期不定,恐怕耽搁你北上。”
很显然的委婉拒绝,张启元也颇为失望,平心而论,他在张榜时刻,对王秀产生一丝结交之心,无关任何好恶,纯粹是利益方面的考虑,对有政治抱负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恨,一切以利益为上。
他已经考虑好了,不就是王家那点破事,王秀对他的补偿显然还有芥蒂,大不了再让一步就是,反正现在还没有去开封,有的是时间加深关系,这是利益最大化。
当然,他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想要击败一个人,那就先和他做朋友,深入地去了解这个人,才有机会,一旦有机会他绝不介意打击王秀,没有仇恨更不是善恶,这就是现实。王秀,给他的印象就是小强,总是能在不可能中令人吃惊地崛起,他同样把王秀列为最终关注的对象。
到了客栈他们就分开了,王秀带着宗良和封元去了宅子,兴奋地何为没有跟去,他要好好布置一下,晚上要彻底大醉一场。
张启元微笑着和何为分开,进了客房后,那张笑容可掬地脸,顿时阴了下来,如同寒冬的冰霜。
王秀一路到了已故老人的宅子,孩子们听到宗良激动地话,顿时爆发出阵阵欢呼,李采薇挽着王秀的胳膊,秀美的眸子里充满了崇拜地小星星。
不可否认,李采薇虽瘦弱不堪,营养不良,但经过几天的调养,苍白的脸蛋有了一丝红晕,打扮地干干净净,绝美的容颜渐渐呈现,用不了几年,一个祸水级的美人将诞生。
李长昇也快十三了,艰辛的生活早把他磨练出来,吃惊地看着王秀,道:“先生,先生得了第一。”
王秀点了点头,却对先生这个词有些别扭,这些孩子都与他不过是七八岁的差距,最大的与他相差仅五岁,称呼自己先生,让自己情何以堪,自己真的很老吗?
“这个。。。这个,有点事想给你们说说。”
“先生请说。”刘仁凤抢先一句。
王秀尽可能组织好语言,缓缓地道:“我既然过了解试,过两天就要回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