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阅卷官也会赞叹不已。
一个州的解试而已,以知名诗人的词,简直就是牛刀宰鸡,大材小用。他心中有数,亦是眺望远景,慢悠悠地道:“百花飞尽彩云空,牡丹丛,始潜红。”说罢,转首看向朱荣,目光充满了蔑视,甚至可以说他就没把这厮当回事。
朱荣一愣,不想王秀矛头第一个宰他,当即就有点楞,他就那点水平,淹不了瓶底的水,哪有本事出口成章,在州学解试上,也是绞尽脑汁,才修修改改憋出了一曲词,还不知道阅卷官喷没喷饭。
别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心里越发慌张,脸上的肉都不自主地颤抖起来,最终老脸一红,不得不咬牙吃下一杯酒,心里把王秀恨到骨头里了。
朱牵埱无奈一笑,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心知肚明,既然愿赌服输,让王秀给他点教训也算不错了,要是能幡然悔悟发奋攻读,那可就更好了!
何为很光棍,明白他只是打酱油的,自然也没本事手到擒来,王秀并非取名人旧词,似乎是信手随意而作,真是让他佩服到极点。他二话不说,直接举杯干了下去,光棍地不行,引的马公事笑道:“何家小官人行事果断,倒是人才。”
何为一阵嘴角抽缩,暗骂马公事混蛋,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呢?有这么说话的嘛,傻帽。
张启元目光凝重,指尖触桌案,沉吟一下,幽幽地道:“培养轻年,造化夺工。”
这句是承上启下,并无太多出彩,但关键在‘工’字上,若用‘人’便落了俗套。就是这一句,就算有人能出口成章,也会吟成“培养轻年,造化夺人。”
张邦昌不禁眼前一亮,暗自颔首不已,但听在王秀耳中却如雷贯耳,用几乎不敢相信地目光看向张启元,有惊诧,又惊喜,更多的是疑惑。
别人不明白,他可是明白自己在借用,张启元竟能对上,且一字不差,这是什么意思?他脑袋里一阵嗡嗡作响。
“脉脉向人娇不语,晨露重,洗芳容。”王秀脱口而出,一双眼睛紧盯张启元,紧张而又有几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