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体较弱,没跑几圈就被龟公抓住胳膊,痛的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后,被龟公硬生生的拽了起来,看小脸上一副痛苦的模样,让人顿生怜惜。“放了我妹子。”“小子,跑啊!怎么不跑了?”龟公冷笑道。“放了我妹子。”男孩子站在老鸨对面,目光中充满狼一样的凶狠。王秀心中一动,似乎想要说话,但他犹豫一下忍了下来。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让开,都给我让开。”正在这个时候,几名县衙公人挤进了人群,老鸨立即大喊道:“两个小贼偷了俺的钱,正要抓取见官。”一名班头打扮地公人说道:“都跟着走,去县尉司那里去辩解。”龟公脸色一变,媚笑道:“节级,小的和我家娘子可是本分人,怎么也要去?”“是不是明个再说,都给我带走。”班头一脸不耐烦,轻蔑地挥挥手,几名公人就要拿人。王秀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去道:“不过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钱,却让两个孩子受一夜罪,不如放了算了。”男孩惊讶地看着王秀,嘴唇煽动几下,想说却又不知怎么说,女孩子怯生生地看了眼王秀,羞愧地低下了头。头目当了十几年差,眼力还是有的,见王秀衣着得体大方,解试又快开始了,很可能是赶考的读书人。当下缓下口气道:“这位官人,这是衙门的规矩,犯人和良人同去,也就是审问一下。”老鸨嚷嚷道:“节级大人,老婆子可是本分人,这要是去了,要少挣多少糊口钱?”
“天不早了,都带回去。”班头有点不耐烦了。“谢大官人恩德,小的冒犯大官人罪有应得,钱袋在小的妹子身上,大官人尽管拿回去。去衙门也不错,至少有一张铺稻草的土炕可以睡觉。”男孩挺倔气的,说出话的决然不亚于成人,辛酸悲情非常强烈。
王秀鼻子当即就酸了,眼眶一股子热流往上顶,要不是强忍着、泪水一下就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