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泼皮头子没想到王秀像变了人,身手果断狠辣,禁不住愣住了。他平日里在县城里作威作福惯了,还真没有几个人敢坏他好事,今个触碰王秀充满杀机的目光,浑身打了个冷战,目露惊慌之色。
有琴莫言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她被王秀的强悍惊的不知所措,急忙劝阻道:“哥哥、哥哥,别打了,咱们赶紧走,别闹出事来好不好。”这会她倒想着走了,全完没有刚才的任性。
“王大郎,你做什么。”
王秀杀性正起,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扁担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拿住了,定睛一看竟是高升。
“高五哥,这些泼皮欺负人。”
高升本来进城买油盐,见有大群人汇集,知道有热闹看,立即赶了过来看看,哪里想到是王秀被围,他怒视泼皮头子,厉声道:“苟三,你一群人欺负一个,要不要脸皮?”
苟三撇撇嘴,问了问心神,冷笑道:“我当是哪个谁,原来是你高五,你小子不要给我赶这趟浑水,赶紧给我滚开,老子不和你计较。”
王秀也有点犹豫,毕竟对方是县城里的恶霸,被纠缠上了,恐怕自己要吃亏。
几个泼皮也在一旁起哄,道:“高五,还是回去找你那婆娘。”
“一个连婆娘也看不住的人,还叫男人。”
“三哥,那婆娘可惜了,怎么兄弟们没尝尝,就被。”
王邵转首看高升之际,却见高升脸色发紫,目光隐隐有杀机,暗道不好。
高升早年娶了一房媳妇,因家境不好,高升沉迷枪棒,又是乡里的土兵,很少回归家里,那妇人耐不住寂寞,勾三搭四的,乡里的泼皮倒是被勾搭上几个还不太满足,最后跟一个游方货郎跑了,成了他最大的忌讳,一股子戾气全扑在弓马枪棒上。
“高五哥别上当,他们在激你。”这点伎俩,哪能骗过王秀,他急忙要拦阻高升,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你走开。”高升无法理解王秀意思,他夺过扁担重重抛在地上,从腰上拔出了朴刀,红着眼厉声道:“你们再敢说一句。”
他们说话之际,全然不成注意到,一旁几名骑马的汉子,正在冷眼旁观。
苟三见高升拔刀,却丝毫不在意,狂笑道:“高五,就你小子那脓包样,也就是在城外耍耍大刀片子,有本事把你婆娘找回来,嗯、嗯,这婆娘滋味不错。”
这句话算是戳了马蜂窝,高升压抑在心底的火气,腾地窜了上来,再也无法压制,大喝一声就向苟三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