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松了口气。
“狂三娘,你终于来了,刚才他想杀我。”岳咪咕指着钟无离说道。
狂三娘径直走向钟无离,道:“你想杀我女儿?”
钟无离面色铁青,狂三娘每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最后退到墙角,退无可退,战战兢兢地说:“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令千金。”
“那你刚才对我开枪了。”岳咪咕愤愤不平地质问道。
“那不是杀你,那是杀江平。”
“杀江平?”狂三娘停下了脚步,钟无离松了口气,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说是杀岳咪咕,而要把矛头对准江平,这样想必狂三娘不会生气。
“对,我要对付的是江平,绝对没有对付岳小姐的意思。”钟无离补充道。
“你为什么要杀江平?”狂三娘冷冷地问。
“他要杀我,我当然要杀他。”
“胡说,你先杀了我爷爷,我当然要为爷爷报仇。”江平大吼道。
狂三娘目光一缩,道:“你杀了他爷爷?”
气势逼人,一股冰寒之气扑面而来,令他心惊胆颤,几乎无法开口。
“你知道江平是我的什么人吗?”狂三娘又问道。
“……什么人?”钟无离战战兢兢地问。
“他是我女婿,你想杀他,难道想让我女儿下半辈子守活寡吗?”狂三娘的声音不大,但听在钟无离耳中却不啻于晴天霹雳,令他呆若木鸡。
岳咪咕闻言大窘,幽幽地瞪了狂三娘一眼,却直接被她无视了。
“所以,你说你想杀江平,我应该怎么处置你?”狂三娘问。
钟无离咽了下口水,实在料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韩于不是说江平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吗,怎么会成为岳家的女婿?
难道岳家也看中了他出神入化的功法,所以不惜把女儿嫁给他,那自己岂不是结了一个天大的敌人。
见狂三娘咄咄逼人地望着他,他吓的连忙说:“这一切都是误会,真的是误会,他爷爷没死。”
“你胡说,方才你分明说已经杀了我爷爷。”江平怒喝道。
“不,刚才我是骗你的,真的没有杀他,他被关在地下室。”
江平喜上眉梢,道:“真的吗?快点带我去。”
钟无离根本不敢忤逆江平的意思,如今他的小命拽在对方手中,哪敢再反抗。
地下室,当江平看见躺在地上的爷爷时,急忙扑了过去,他果真活着,只不过双眼紧闭,似乎昏迷了。
“你把我爷爷怎么了?”
“他只是被注射了镇定剂,再过几个小时就会醒了。”钟无离解释道,他一开始没有杀掉江海河,就是想用他逼江平就范,杀掉就没有效果了,后来故意说杀了江海河就是想让江平方寸大乱,没想到反而逼的对方发狂,让他的一条手臂就变成了麻花。
“江平,你想怎么处置他?”狂三娘问道。
虽然爷爷没死,但这一切都是因钟无离而起,而且对方想致他于死地,这个仇是结定了,他一步步向钟无离走去,钟无离吓的连忙求饶:“江平,这一切都是误会,你爷爷没事,你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你刚才会放过我吗?”
钟无离哑口无言,他从一开始就没想放过江平。
见江平杀气腾腾的样子,狂三娘知道他真的动了杀意,她是第一次见到江平这一面,心头微动,很感兴趣,不过还是劝道:“江平,既然你爷爷没事,那暂且饶他一条狗命。”
钟无离是钟家的独苗,杀了他会引起很大的变故,岳家不怕钟家的报复,但江平却不得不小心了,他毕竟势单力薄,虽然岳家可以庇护他,但钟家也肯定会向他动手,那样反而对江平不利。
江平深吸一口气,看了狂三娘一眼,已然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不过死罪可绕,活罪难免。”狂三娘森然说道。
钟无离原本一脸希望,可听了这句话,脸色又瞬间变得煞白。
“江平,你说怎么处置他?”
江平正要说话,阳神子却惊呼道:“小子,隔壁地下室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