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地方,翻进去一看,里面随便扔了点修缮房子的东西,却有很多人住过的痕迹!”
“人呢?”
“空无一人!”
秋曳澜脸色难看起来:“继续查!”
这事她没打算告诉和水金,当然也没打算隐瞒她。所以次日和水金通过对苏合的跟踪也得知了消息,上门来试探口风:“看来咱们都是白操心了一场!大伯跟我们父亲也是被骗了!”
“也许吧!”秋曳澜不打算跟和家等几家结下死仇,所以一边端架子一边透口风,“但也只是觉得那宅子的新主可疑,到底是不是,现在都还不好说!”
这话里看似为难,其实却是暗示和水金,想要四房这边放人的话,单凭目前的线索还不够,必须有更重要、更广为人知的证据出来,以免四房被认为虎头蛇尾,底气不足。
和水金自然能够听出来,回到三房就寻了和氏、施氏、张氏商议:“人十之八.九是被秋聂救走了,问题是这事现在知道的人不多,如果四房就这么放人的话,恐惹耻笑!所以……”
“他们杀了夫君,劫了咱们娘家人,如今倒还要咱们为他们的面子考虑吗?”和氏跟张氏尚能默默听着,施氏却受不了了,悲愤的啜泣起来,“这样的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
和水金一皱眉,旋即松开——怨不得施氏这么讲,她之前就因故没了亲生儿子,如今江崖情也死了,往后还能有什么指望?
与和氏、张氏对望一眼,婆媳一起安慰了施氏良久,见她还是流泪不止,和水金便打发自己的大丫鬟娟儿送她回房:“嫂子身上不好,回房歇一歇吧,这里的事情交给咱们就好!”
等施氏走后,剩下的婆媳才开始谈正事,决定把秋千、梅雪脱离软禁的过程说成是秋聂劫人、江天骜跟江天骐的麾下恰好经过附近打算拦阻,但因为措手不及失败。
至于说各家被江崖霜劫走的人,则对外宣称是他们集体去远一点的地方游山玩水了。原本有打发下人回家禀告,奈何下人出了意外,竟迟迟没能把消息送到!这才传出各家子弟被劫持的“谣言”。
“这样应该差不多能够交代过去了!”和水金深思半晌,叹息道。
事实上这时候四房这边已经查到了更多证据,证明秋千跟梅雪确实是被秋聂的人救走——所以接下来和水金又跑了几趟,江崖霜也就吩咐城外别院放人,一起出去“游山玩水”的子弟们结伴而归,让各家可算放下了提着的心!
这一场风波过去后,济北侯一行人也终于抵达京中!
原本他们才入京畿时,大房跟三房就按捺不住想要迎上去问个究竟。但济北侯那边早早传了书信回来,要求所有人都不许迎接!等回了国公府后当场说个明白!
因此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也只好聚集在国公府外翘首以盼。
“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济北侯在信里说他一入京就会带人到国公府说个明白,所以侯府迎接他的人也只能先来国公府门口一起等——欧老夫人牵挂老伴也到了,远远望见黑瘦了许多、面相甚至苍老了十几年的济北侯,不禁皱眉轻喃,但随即又醒悟,“两个嫡出侄孙!唉……”
老夫人看出济北侯的憔悴苍老,其他人自然也看得出来,一时间气氛都有些悲怆。
“都在这里做什么?”到了近前,济北侯扫视了一圈人群,朝老妻微微颔首,完了跳下马,淡淡道,“进去说吧!”
众人答应着让开路却没动脚,目光都看向他马后跟着的队伍——尤其是特特前来表演四房什么都不知道的庄夫人,由江崖霜、秋曳澜一左一右扶着,才见济北侯就满眼泪水,跟着垫脚朝后头的几驾马车频频而望,颤抖着的语气问:“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是在哪里?我可怜的孩子!!!”
江绮筝又没死——济北侯之前就隐瞒了这消息,这会更不好当众说出这话,但眼下他最着紧安抚大房和三房,哪有心情来理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庄夫人?所以什么都没说就从她身畔走进了国公府!
倒是欧老夫人不明就里,特意走过来低声安慰庄夫人:“人肯定带回来了,你也有这点年纪了,千万稳住!你想想你还有小八和十九、还有孙儿孙女外孙子不是?”
这话顿时把全心演绎“一个可怜的失去女儿的母亲”的庄夫人提醒了,不由大惊失色:“对!小八,小八呢?他怎么没回来?!”
——江绮筝此刻不露面还没什么,济北侯不是说了,进府后去说?兴许那会再让她出现。但江崖丹如果回来了,早就该蹿到庄夫人跟前请安了好不好?!可现在跟着济北侯回来的队伍都快全部进入国公府了,也不见江崖丹的影子!
这下连江崖霜跟秋曳澜也变了脸色:“对啊!八哥呢?他总不会被留在了沙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