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存了银钱?”凌醉怔了一怔,随即明白来,这是秋曳澜送银子好听的说法,避免他下不了台。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要是阮清岩给,他顺手就收了;但他一向看到美人就软了骨头,尤其是秋曳澜这种国色级别的小美人儿当面,掏银子摆阔气都来不及,怎么拉得下脸来接受?当下轻轻一笑,“宁颐妹妹记错了吧?我不记得在阮家放过银子。”趁这功夫他无耻的把称呼都改亲热了。
但他这么一拒收,秋曳澜心里就烦起来了:“这人今天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别又是要拉表哥去给什么蓬莱月瀛洲月的捧场吧?”
因为以前也没跟凌醉打过交道,不知道他脾气,秋曳澜琢磨着措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凌醉,最爱跟美人搭话,现在看秋曳澜不说话,就凑过来主动问:“宁颐妹妹今年多大了?我瞧着跟我一个表妹差不多大——我那表妹今年十三。”
“我也是。”秋曳澜随口道,话音落下才想起来,这世道好像女孩子不方便跟陌生男子报年纪的,但凌醉久经风月,先说了他表妹的年纪,果然秋曳澜一个不小心就被他套了话——天知道他有没有这么个表妹?
果然凌醉眼中露出一抹得意,道:“宁颐妹妹正值好青春啊!”
好青春你个头!萝莉控!
秋曳澜心里嘀咕着,淡淡的道:“小侯爷也正当韶华。”
“我看阮家没有跟宁颐妹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妹妹平时有什么消遣?”凌醉见她不是很热情,想了一想,就换了个话题,“近来京里贵女时兴养狮猫,用不用我下次给你也带个?”
秋曳澜诧异道:“狮猫?”顿时就想起来江崖霜那只“念雪”了。
凌醉点头道:“如今贵女都会养一只,算起来是陶家养得最好,我跟他家公子来往比较多,有新生的小猫可以随便挑……不知道宁颐妹妹喜欢什么品相的?雪里拖枪?鞭打绣球?乌云盖雪?”
听到“陶家”二字,秋曳澜顿时想起上次在甘醴宫偷听到的话,就试探问:“我听说这陶家是秦国公夫人的娘家?”
“正是。”凌醉见她询问,顿时抖擞精神,笑吟吟的道,“陶家本是三朝元老,虽然有过一门七进士、父子三宰相的荣耀,但也出过许多不肖子弟——调猫驯犬、斗鸡走马,仗着家世渊源,玩出许多花样,居然也远近扬名!宁颐妹妹如果对这一类东西有兴趣,找他们家是准没错的。”
秋曳澜心想难怪江八公子要讲秦国公娶陶氏做续弦,是为了笼络陶家,原来陶家以前这样辉煌。但近年没落得也厉害,她就只听说过江家隐号江半朝,没想到这个从未听说过的陶家曾经显赫到了一家出过三宰相的地步——要知道江家现在也就一人入阁为相而已!
……说起来那位陶老夫人也算间接救过次秋曳澜,就是她当初在西河王府隔壁赏梅,嫌秋语情等人毒打秋曳澜闹得动静太大,打发江崖霜登门问罪,让秋孟敏亲自去催促秋语情等人暂时息事宁人,秋曳澜才免了被活活打死。
“多谢小侯爷告知,但现在外祖父卧病在榻,表哥又即将下场,我分身乏术,恐怕无暇再养宠物了。”秋曳澜沉吟了一下,道。
听出她话里的逐客之意,凌醉有点悻悻,但被秋曳澜的桃花明眸一扫,觉得心情又好了,笑眯眯的道:“宁颐妹妹说的也是……不过狮猫也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东西,回头我着人送只来,你打发个细心点的小丫鬟养就是了。就算养死了也无妨,反正陶家多得是。”
秋曳澜不想没问过阮清岩就收他东西,道:“但是……”
“就这么定了!”凌醉站起身,义正词严的道,“我与阮兄乃是一见如故的知交好友!他的表妹,就跟我表妹一样!我前两日才给表妹们各送了一只狮猫,怎么能够亏待了宁颐妹妹你呢?!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那就多谢您了!”秋曳澜看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凌醉连“不给他面子”的话都讲了出来,他这种纨绔子弟最好脸面,再拒绝就要尴尬了,再说——就凭阮清岩在这位小侯爷身上砸的银子,偶尔拿点赠品也是应该的!
凌醉这才转嗔为喜,又问:“宁颐妹妹喜欢什么品相的?哦,所谓雪里拖枪,就是通体雪白,尾黑色……”
“您随便送只白色的就成。”秋曳澜急于打发他走人,当然懒得听下去,截口道。
哪知凌醉却呆了一下,喃喃道:“纯白的?”
“如果不行,您随便挑就成。”秋曳澜忙道。
“当然成,我记得陶家正好有这么一只……回头我给你送来!”凌醉一听立刻道。
……打发走凌醉,秋曳澜问清康丽章关押的地方,正准备过去盘问一下,哪知下人又来禀告说邓易回来了。
秋曳澜有点啼笑皆非,看了看天色道:“他不是要回家去吗?这才几个时辰又跑回来了?”
“邓公子说他回家拿的东西已经拿来了。”下人干咳一声道。
看来邓易重新跑回来的理由,就是他其实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