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就是山神,那令人窒息的杀气至今让自己感觉心有余悸,清儿和石泉真的能够胜过他吗?待那黑袍的背影离开后,他被带到一个房间,但见小莲衣冠不整,头发散乱,满脸泪痕,她拿着一把匕首正对着自己的咽喉。听到有人进门,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快走开,否则我立既自尽!”
“小莲,是我,你小心别伤了自己!”
何子琰来到小莲面前,假意大声劝道:“妹妹,能够来到神庙得到山神的赐福是我们得荣幸,你怎么可以忤逆山神的意旨?”
走到小莲跟前,他压低声音问道:“山神究竟长什么样子?你是否得到了他身上的某一件东西?”
小莲将一个小布包悄悄塞给他道:“这是他的头发,求公子务必想办法交给清姐姐,让她破了施加在我们族人身上的咒术!”
何子琰点点头,轻声道:“你自己也小心!”
正准备离开,小莲却眼中含泪,道:“何公子,如果你能顺利离开这里,见到丁大哥,请你帮我带个话,若是我有什么不测,每年我的祭日求他在我坟前放上一朵莲花,我害怕他会忘了我!”
听到这些,看到小莲含泪的双眼,何子琰也不觉心伤,由小莲推及己身,小莲尚且有人心中惦念,而自己呢?清儿难道真的只当自己是普通朋友吗?曾经的美好憧憬难道真的只是水中月镜中花吗?自己能够理解清儿爱天下的博爱之心,不求她心中只有自己一人,只求自己在她的心中与别人有所不同!可是若她只当自己是普通朋友,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为此牺牲让她永生记得自己。
想到这里,不觉叹了口气,将一方白帕递给小莲让她擦干眼泪,道:“小莲姑娘,坚强些,你一定会有机会离开这里!只是现在你还需要假意与那山神周旋,等着清儿他们来救援。”
他取出那颗护命的丹药,道:“必要时服下它就可以护住自己的心脉,即使频死,清儿也有办法救你!”
“不,这是清姐姐给你的丹药,我不能拿!”
“丁亦还在等着你,所以你必须活着出去。而我孑身一人,只要清儿能取得仙草救我母亲,我便死而无憾!”说完便离开了。
到了外面,四处无人,他学着猿啼,小白便出现在他面前。将山神的头发包好交给小白,道:“快带给清儿!”
麒已经吃饱,它并没有躺下来继续睡觉,而是双目炯炯,望向远处的密林,似乎饱含着无限的眷恋与期盼。
怀清得到丸药,立即配置出同样的药丸,并交给丁亦,让他分发给村民食用,丁亦拿着药丸,有些犹豫,道:“清姐姐,丁亦尚有些疑问,不知道能否给我答案?”
“请讲!”
“我们族人中只要有人犯了错,山神便会停止给我们药,然后我们便会感觉周身如烈火,如针刺,如刀割,如冰冻一般痛苦,有人甚至被折磨至死,并且如果我们试图想要逃离此山,也会受到同样的惩罚,生不如死!这难道就是山神的咒术,是不是吃了此药,我们就能摆脱这种痛苦?”
“这的确和山神的咒术有关。我进山之时,发现此山处处生长有一种植物,名叫鬼英,这乃是鬼教所特别培植的植物,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勾起你心底最痛苦最害怕的意念,从而产生躯体的痛苦。如果闭其五识,便不会被它所干扰。而你们族人所承受的痛苦,因为山神施加的咒术更甚,当你们心中对他产生愤怒反抗之时,心中也会产生恐惧,咒术使你们的痛苦更深。由于对山神盲目的崇拜,对他的顺从已经成为你们心中最强的信念。所以你们即使被折磨至死,也不可能走出此山。这丸药乃是抵制鬼英之毒的唯一解药,我按照此配方配置此药,你让族人服下,便可以抵制鬼英之毒。”
正说到这里,白猿带了山神的头发回来了,清儿接过头发,欣喜道:“小莲果然得到了他身上的东西,这样我就可以做法破了他的咒术!”说完,马上取出法器,摆起法坛,登坛做法。
丁亦服了药,半个时辰之后,他额头的咒印果然消失。清儿将配置好的丸药交给丁亦道:“看来他的咒术已破,大公子和小莲现在一定非常危险,我们先赶去救他们,你安抚好族人,否则关键时刻,山神会召唤他们与我们作对!”
“好,我知道,清姐姐也一定要小心!”丁亦答应离去。
小莲听从了大公子的建议,陪山神饮酒以拖延时间。那西方鬼帝本是好色之徒,山民每三年所贡的童女都被他蹂躏摧残之后再采以阴补阳之术杀害。小莲抵死不从已让他万分气恼,奈何小莲貌美如花,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杀她。
正当他气恼之时,听到道童说小莲想请他喝酒以赔罪,不觉心中欢喜。想着小莲娇巧可人的模样以及细嫩光滑的皮肤,不觉心驰神往。
来到准备好的酒席前,小莲满脸堆笑,甄上一杯酒递给山神,道:“小女子不懂事,刚才扰了山神的雅兴,请山神见谅,这杯酒就当小莲向山神赔罪!”
山神满脸含笑目光中满是贪婪和欲望,他盯着小莲,恨不得马上要了她。接过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