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公子离开,怀言正色道:“石少侠,你刚才所说的话可当真?”
石泉惨然一笑,道:“我无意中吐露真言,请怀伯伯莫要见怪。虽说我对她有情,但这世间的情有很多种,既有男女之爱,也有兄妹之情,她若对我无意,我便将她看作自己的亲妹妹,请怀伯伯放心!”
怀言点点头,道:“难得你想得开,凡事讲究缘分,我只愿怀清今生平安幸福便可。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去找清吧,她还等着我们呢。”
石泉点点头,随手拿起一根绳子,推门出去。一跃至墙头之上,将绳子丢给怀言,道:“怀伯伯,你快抓住绳子,我拉你上来!”
怀言刚拉住绳子,身子便腾空而起,及至站稳了身子一瞧,自己已经在墙外,石泉看他安全着地,便从墙头跃下。两人骑上马,飞快赶往城门口。
怀清依约守在城门口的小树林中,眼睛不时往城门口张望。突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那声音由远而近,显然奔着城门口而来,中间还夹杂着刀剑声及人们的呼喊声。怀清细听那声音,前面稍近的马蹄声仓慌急促,后面则杂乱,便知一定是后面的人在追杀前面的人。遂躲在了树林之后,想要一看究竟。
果然有两骑仓慌而来,其中一人明显受了伤,另一人穿着深蓝色士袍,手持一柄剑,士袍之上也是血迹斑斑,他冲到城门前,使劲用手拍门,道:“快开城门,我是何家二公子,开城门者必有重金酬谢!”
怀清在月光之下一看,果然是二公子,他比两年前长高了不少,变得更加俊逸潇洒,脸上也不是旧年懵懂的神情,而是成人才有的沉稳和内敛,此时他满脸恐惧,正使劲用手擂着城门。
果然随着二公子的叫声,城门里面响起了吱吱呀呀的声音,看来确实有人开城门了。
接着一帮人疾驰而来,他们都穿着黑色劲服,手持寒光闪闪的刀剑,将二公子两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大叫道:“二公子一定要抓活的!”然后对着城门大叫道:“谁敢开城门,不想活了!”
城门内果然寂静如初,二公子面色瞬时凝滞,恨恨道:“你们已经抢了辰砂,为何还要纠缠不放?”
其中一黑衣人沉声道:“辰砂算什么,得了二公子便得了何家三分之一的财产,那些辰砂又算得了什么?”
二公子大骂道:“无耻!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抓到来威胁何家!”脸上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贞模样。
那马上受伤之人正是二公子的贴身仆从,他勉强支撑着身子挡在二公子面前,道:“公子,若有机会,你快点离开,这里我来挡着!”
二公子看着那围在四周黑压压的黑衣人,少说也也有一百人,他摇摇头,道:“算了,今天就全了我们主仆之谊吧!”
“找死!”边上一个黑衣人大骂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直刺过去。
怀清躲在暗处看得真切,果然是二公子,她忙蒙了面,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块丢了过去。
黑衣人只觉得虎口一麻,持剑的手臂酸痛难耐,竟无法持剑。这个黑衣人吃了暗亏,便大骂道:“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跟老子单挑!”
他旁边看似头领之人怒呵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寻常石块便差点废了你的手臂,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怀清知道仅凭一个石块绝不可能吓退这帮强盗,便从树林中飘然而出,站到二公子身旁,道:“行走江湖,最忌一个贪字,你们若是被生活所迫,抢了辰砂就快走吧,若是想要伤二公子就得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那首领人看那石块的力道,以为是江湖上成名之人,如今看到一个白衣黑发的女子现在面前,虽说飘然如仙,却有些弱不禁风,心中不以为意,以为她只不过虚张声势。便淫笑道:“原来是一个美女,别急,待咱们抓了二公子,再好好开一顿荤,慢慢享用!”
那些黑衣人顿时哈哈大笑着,夹杂着口哨声。
二公子见出来一个弱女子,便道:“姑娘,我看你有些本事,不要管我们,快点逃命要紧,这些人都是行走巴蜀多年的黑盗,烧杀****无恶不做的人,姑娘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怀清听他们言语不堪,本就恼怒,如今听说他们就是横行巴蜀,作恶多端的黑盗,更是愤怒,道:“你们这帮恶人,杀人如麻,今天我就要为巴蜀百姓除害!”说话间,剑已出鞘。
凌霄剑本是以极上品的青铜在放有磷骨的烈火中锻炼,再以玄冰水淬炼,剑本身有极阴之气,剑出之时众人只感觉阴风扑面而来,周围的水汽在剑周凝滞成水晶,趁着剑身所发出的幽兰的光芒,众人只见一片白色的云被幽兰的光晕环绕,正在惊叹其美丽之时,前面数人只觉得一阵刺骨的疼痛,左臂血流如注。
再看时,怀清已手持宝剑回到刚才的位置,剑刃竟未沾上一丝鲜血,练剑的人都知道只有在动作极快之时,剑上才不会沾上鲜血,因为剑的速度远快于血流出的速度。能达到刃上无血的剑客江湖上只有寥寥数人,其中之一是影踪飘忽,及其神秘的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