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盟的总部建在昔玄大陆与尼玛大陆交界的海岛上,这个海岛阴森恐怖,终日没有阳光,阴霾和黑云就是小岛的代言。海岛的名字也很凄惨--亡灵失魂岛,一听就知道不是人类要去的地方。海岛周边,每到深夜能听到哭喊和嗥叫,还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中午,在亡灵失魂岛的一间杂货铺内,一个年约十四岁的小男孩,扛着五十公斤一袋的面粉走到门外停着的马车前。
马车后面站着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他留着大胡子,手上握着一条马鞭。
“快点,臭小子,一袋面粉一个来回,用了这么长得时间,你看对面接头的那几个孩子,两百斤一袋的煤块才用多久。”
大胡子说完,踹了那小男孩一脚,这一下踹得很重,都听到了骨折的声音。小男孩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滚落到了杂货铺内的。
“不好意思,这几天没吃饱饭,还拉肚子!”
一口鲜血从小男孩的嘴里吐出,溅到了柜台前老板的鞋子上。
“小垃圾,你看着点!喝凉水喝多了吧,害怕塞牙?!”老板算着账,看都没有看帮他搬货的几个孩子。
小男孩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整整一个下午,除了挨骂就是挨打,门外的大个子不光是用脚踢他,还用鞭子抽打他。
杂货店的老板雇佣了十几个从十岁到十五岁不等的男孩子,每天都要他们做苦力,这面粉袋子是最重的,其他野很多,种菜耕地,去另外的仓库去磨面粉。
很快,几辆马车都被装满,每个孩子的五十袋子五十斤的面粉,都用自己柔弱的肩膀一袋一袋扛进马车的车棚里的。马车很大,车板是很厚的钢铁做的,几辆马车都很新,有四个胳膊粗的车轮子。
“你们快点,等会都自己上后面的车棚里,跟着去河边仓库卸车,慢了就没有你们饭吃!”个子最高的那个车夫一脸横肉,面带狡黠,脸上大胡子几个月都没刮过似的,袒露着卷曲的胸毛。
有几个眼神呆滞的孩子,连连点头,个个胳膊和大腿细瘦。
有两个孩子没有搬完,一个是年纪较大的年约十四、五岁被脚踹的那个,还有一个被皮鞭抽打过的那个,年纪最小,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啪!’
不是车夫皮鞭的声音,是年纪较大的孩子滑到的声音,见他仰面朝天,整袋面粉压到他的前臂。
“喂,那个,你怎么回事?不要把面粉袋子划破!”
高个子车夫走了过去,还继续骂着,满嘴唾沫渣子,多数都喷到了那孩子的脸上。
“不好意思,这几天没有吃饱,两只腿发软!”
“还有不好意思的,下次摔倒,就把你的腿打断!”
车夫又踢了他一脚,坐上马车等着他把最后一代面粉扛进车子。
另外一个年纪最小的也是,头撞到马车的架子上,差点摔成骨折,还是那个高个子的车夫,几次皮鞭。
“你们两个今晚不想吃饭了是吧,这几天老给我触霉头!”说着,他一把抓起面粉袋子扔进车棚,一手抓着小孩子也扔进了车棚里。
年纪最大的已经在车棚里等着:“你也这么不小心啊,当心他们真把你的腿脚打断!”
“我就是害怕他们打断我的腿脚啊,想想就害怕,前几天那个腿脚断的,还在那边仓库躺着呢!”
“他们给咱们搬运的袋子都是六十斤的,非说五十斤重!”
马车跑得飞快,一路上颠簸,车里的孩子们没有一个不担心自己会不会把面粉袋子划破。
“你都来这里三年了,不厌倦吗?”
年纪较小的孩子名叫毛毛,脸色发黄,灰黑发光带着油亮的额头,矮小的身体,配上兔牙嘴巴和小葫芦脑袋,很不协调,一副经常挨骂的架势。
另外一个年纪大的叫希尔,是三年前,被他的父母卖给杂货铺老板当苦工的,他的家里很穷,父母根本无法养活一家六口,被迫无奈只好把刚有劳动能力的小希尔送人。
“当然厌倦,都三年,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还说什么腊肉香肠,牛奶果汁的!”
“他们也跟你这么说的吗,我来这里半年多,根本就是每天吃剩下的黑米面包和大缸里的凉水而已。”
年纪小的腿受伤了,脚腕红肿,脚趾甲里面都是黑泥,两个孩子都穿着露着大脚趾的草鞋。
“真是的,连双鞋都没有,过几个月就冬天了,还不冻死,每天都这么扛面袋子!”
希尔安慰毛毛有气无力地说:“不错了啊,以前连鞋子都没有,不知道谁发善心,给了杂货店老板几双草鞋。”
“你看看车夫们,他们都吃的什么,我都想不到人可以长到那么高大!”
车里的小孩子不大,但是手都很粗糙,胳膊虽然都是黑土污泥,但看得出来条条青筋,小孩子恢复的能力都比较快。
“你觉得我的伤腿,几天能好?这几天跟老板说说,咱俩合着搬运袋子,提前把袋子堆放到门口!”
年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