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道袍可不简单,由清虚道长日夜穿着,沾染了太多的纯阳之气,克制荫尸大有妙用,一旦覆盖在了它的身上,便会紧紧的箍住那女尸的身子,使它挣扎不得。
就当清虚道长拿着道袍将要盖在那女尸身上的时候,这时候,那个小鬼婴突然从后面蹦到了清虚道长的背上,两只白嫩的小手死死的扣住了清虚道长的脖子。
清虚道长大惊失色,停住了动作,不敢再请举妄动,他真是没有想到,这小东西竟然会在这紧要的关头出手对付自己,难不成它已经认出了那荫尸是它的母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用童男童女的血浸泡了它那么多天,它应该早就忘记了自己是谁,它应该就只记得自己的是它的主人才对,为什么它现在会这样对待自己,清虚道长气的浑身发抖,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趁着这个功夫,那女尸突然从地上弹射而起,不敢再与清虚道长缠斗,径直朝下山的路狂奔而去。
等那具荫尸跑远了,小鬼婴突然松开了卡住了清虚道长脖子的双手,直接跳到了清虚道长的面前,喉咙里发出了沙哑低沉的叫声,似乎在肯定清虚道长放了那具荫尸,也就是它的亲生母亲。
“小畜生!”清虚道长怒骂了一声,抬起一脚便踢在鬼婴的身上,一下将它踢出去老远,骂道:“贫道养了你一年多,天天给你喝新鲜的人血,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今天竟然还敢为了那具女尸来对付我,贫道白养了你这一年多,早知如此,贫道当初就该掐死你这个小畜生。”
小鬼婴被踢出去了老远,身子抖动了几下,再次爬到了清虚道长的脚下,喉咙里发出了几声怪叫,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了他,身子竟然瑟瑟发抖起来,看上去竟也有种可怜兮兮的样子,它爬到了清虚道长的脚下,一把抱住了清虚道长的腿,就像是一个粘人的小孩子一般,这小鬼婴平时都是一副凶狠残忍的模样,何曾有这般乖巧的时候,而它正是用这样的表情和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恳求和怜悯,它希望自己主人能够放掉那女尸,而小鬼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只是觉得那具女尸特别的亲切,只是冥冥之中觉得它不会伤害自己……
看到小鬼婴这个样子,清虚道长一时间竟也变的心软下来,在那么一瞬间,他似乎体会到了小鬼婴的想法,别说他们是长的像人一样的邪物,就算是畜生,它们也知道回报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小鬼婴竟然渐渐的有了些人性。
清虚道长摇头叹息了一声,将小鬼婴一把抱了起来,用那块黑布紧紧的缠在了怀中,怒道:“小畜生!倘若再坏贫道的好事,贫道就饿上你三五天不给你人血喝,你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乱动。”
说着,清虚道长快步朝下山的路奔去,此时,那具荫尸已经跳到了众土匪埋伏的那片荒草丛中……
那具荫尸刚一踏入那些土匪的埋伏圈,但见那些土匪头上的黄纸符同时射出一道金光,全都射向了那具荫尸,那荫尸痛苦的哀嚎了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面门,返身朝着清虚道长的方向又跑了过去。
此时,清虚道长正好迎面走来,用手中的照尸镜再次朝那女尸照去,那女尸就像是一只钻进了风箱的老鼠,两面受气,凄厉的惨叫声在山谷间回荡不息。
在那群土匪中的清风道长和周明都看到了那具惨叫的荫尸,周明急道:“师父……咱们怎么办啊?那具荫尸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咱们还能放它出去吗?”
清风道长阴沉着一张脸,一只手缓缓的伸进了背囊之中,抓出了一把铜钱紧紧的捏在了指缝之中,这时候,但见清虚道长大吼了一声,将手中的道袍挥舞的虎虎生风,径直朝那具荫尸扑了过去,那荫尸看到清虚道长朝自己这边扑来,转身又朝着那群土匪这边奔来。
“明儿,把黄纸符揭下来!”清风道长低声说了一句,说着,便把自己头上的黄纸符一把揪了下来。
“明儿,把黄纸符揭下来!”清风道长低声说了一句,说着,便把自己头上的黄纸符一把揪了下来。
黄纸符刚一揭下来,那具荫尸便立刻感觉到了下山的路口处的阳气圈中多出了一个豁口,便拼命似的朝清风道长和周明这边扑来,速度极快。
“妖孽!哪里跑!”清虚道长大喝了一声,双脚一踏地面,跃起了一丈多高,挥舞着道袍便朝那具荫尸劈头盖脸的裹了下来。眼看着那具荫尸就要被清虚道长一下罩住,只见清风道长一双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凶光,手中的那几枚铜钱同时脱手而出,奔着清虚道长的面门而去。
清虚道长顿觉几道劲风迎面扑来,便知道这会儿招了他人的暗算,身子急忙在半空中一个回转,手中道袍朝着迎面飞来的那枚铜钱甩了过去,只听得“噗噗”几声闷响,那几枚铜钱便穿透了清虚道长的道袍,落入了草丛之中。
趁着这一晃眼的功夫,那具荫尸便突破了那群土匪的防线,从清虚道长和周明身边奔了出去。
周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具迎面跑过来的荫尸,恍惚之间,全然忘记了自己正深陷危险之中,更没有想着去躲闪,也没有发现师父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