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的思考就陷入了一种怪圈,我以为所谓战略就是要想出奇思妙计和出其不意地克敌制胜。作为一名中国人,我首先选择阅读的当然是传承了两千年之久的《孙子兵法》,并且在每一次通读完之后都会情不自禁地写出一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之类的语句。但是,自从开始阅读《战争论》之后,克劳塞维茨给我的印象是所谓战争就是****的暴力碰撞,《孙子兵法》中所说的谋略即使能够起作用也只是在某些时候发挥出极为有限的作用。
出于之前对《孙子兵法》中谋略思维模式的过度沉迷,导致我在质疑它的时候产生了一种过于激动的情绪,并且在前后的反差情绪中不可避免地又陷入了《战争论》中的暴力思维模式之中。也正是在通读《战争论》的过程中,我完成了创建自己的战略理论的目标,不过由于受到两种截然对立的军事思维模式的冲击,使得我确信《孙子兵法》和《战争论》中的思维模式都不是我所想要的,它们二者都有自身的优点、同时也都有着自身难以克服的缺陷,而认清了这一点我就似乎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并不想沉迷于《孙子兵法》之类的谋略战逻辑之中,同时也不愿意遵循《战争论》中的教条式暴力运动模式,我更倾向于在自己的战略理论的思考中重新审视这两部著作。终于,我逐渐找到了其中的共通之处,《孙子兵法》的谋略战逻辑所强调的不正是使用军事力量的具体方法吗,而《战争论》的暴力运动模式也侧重的也不正是军事力量本身的问题吗?而我所创立的战略理论中,有关军事力量本身及使用军事力量的方法这两个主题则正好与前人的这两种截然对立的兵法逻辑相关联,如此以来就可以根据一种兵学对于实力与谋略之间关系的认识和侧重点来反过来划分这种兵学究竟属于哪一派。《孙子兵法》强调谋略也即使用实力的方法这种问题,那就将它归类为尚谋派,《战争论》既然更加突出军事力量本身的重要性,那就不妨将其归类于重权派。
在此前提下,我又想到了我的战略理论中军事力量的产生这一主题,无论尚谋派还是重权派却都根本无法令人信服地解答这一主题,因为它们不是关心谋略的作用就是侧重于军事力量本身的作用,极少有兵学深入关注军事力量如何产生这一问题,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兵学能够集中论述这一问题。然而,在更为广泛地阅读世界各国的军事著作的过程中,我又找到了答案,那些强调经济基础、人口条件、资源状况之类的论述其所关注的不正是军事力量如何创造的问题吗?此外,还有那些着重论述军队征召和组建过程的著作,其所关注的同样是军事力量的产生问题。由此,我顺其自然地将这一类的军事著作归类为奠基派的范畴,我的用意是指这一类的军事著作或思维模式更加侧重于战略基础也即是军事力量的产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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