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婳突然冲出来,说出的话顿时让吵吵嚷嚷外面鸦雀无声,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方家三人身上,想要证实谷婳所说的真实性。
面对乡亲们的目光,方乐宾低下头想拉着父母离开,他心里很清楚事情经过,明白眼下还有转圜余地,若是再继续任由父母闹,到时候就真的是骑虎难下。
可是,方父和方母并不想离开,两人觉得自己占着理,看到谷婳冲出来大呼小叫,方母更是恼羞成怒。
甩开方乐宾的手,上前指着谷婳说:“谷婳,你,你个小丫头,你竟然敢这么和婶子说话,亏你还要考大学呢,你这没大没小真是越学越没规矩。”
说着不等谷婳回话,方母又接着指着江凡说:“今天这事,你说是我们家宾子惹事,江凡出面救了他?婶子知道,你喜欢江凡,可是你也不能为了偏袒江凡,就把脏水往我们家宾子身上泼吧?你一个姑娘家,还是要矜持点。”
方母的话可谓毫不留情,说的谷婳更是满脸通红,周围乡亲听到也有人小声嘀咕:“早就猜到,老谷家的闺女和江凡不清不楚。”
“就是,没想到一个姑娘家这么上杆子,老谷也是,也不知道管管自家闺女,咱们镇子也算是个文化古镇,大家都是在乎这些的,外来人就是一点都不讲究这些。”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江凡终于恼火了,而方乐宾也立刻发现江凡脸色变了,赶紧上前拉住自己母亲说:“妈,妈,别说了,我们赶紧走吧,走吧。”
可是方乐宾越是这样,方母因为怒其不争,越是不愿意走:“走什么走?你看看你那窝囊样,怎么了?咱们今天占着理,他们理亏,还要我们让着他们啊?”
“够了,都给我闭嘴!”没等江凡发怒,谷婳先按耐不住发威,气运丹田发出一声怒吼,震得所有人耳膜轰鸣目瞪口呆。
谷婳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在场几个老人身上,看到谷婳的目光,那几个老人竟然有些不敢直视,只能选择低头避开。
而谷婳看到几个老人避开自己目光,不禁冷笑着说:“好,很好,你们不是想要对账吗?那我们就一笔笔好好对一对。”
说着谷婳看向一名年长老者说:“张爷爷,您家去年种的全是大白菜,结果去年大白菜市价不好,而且由于太多卖不出去,可是凡哥哥,二话不说全部都给您收了,而且是以前年的市价收的?”
“李叔,你们家的茄子,因为不相信凡哥哥,非要自己储藏,结果没有收好淋了雨,出现大量腐烂现象,是凡哥哥给你联系了城里食堂,把那些没有烂掉,但卖相不好的茄子都给及时处理掉,而且凡哥哥一分钱也没有赚你的。”
“刘爷爷,你们家刘强之前把发芽土豆掺在好土豆里,凡哥哥发现之后,你们不但不承认,反倒诬陷是凡哥哥没有储存好,导致了你们家的土豆发芽,最后凡哥哥也赔偿了你们的所有损失。”
谷婳一口气说出很多,说的在场众人全都哑口无言,不少人更是羞愧地低下头,甚至还有人趁机已经悄悄溜走。
最后谷婳看着方家三人,怒视方乐宾说:“方乐宾,你自己站出来说,今天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的是凡哥哥惹了事连累到你吗?”
“你敢说,不是你仗着凡哥哥撑腰,就去欺行霸市?结果被招惹了一些混子,连累凡哥哥嘱咐照顾你的人被打被抓,后来凡哥哥一个人只身犯险去救你们,结果还受了伤,你敢当着镇上大家的面说,我说的这不是事实吗?”
谷婳的话让方乐宾面色煞白,而方父方母更是满脸茫然,周围的乡亲也都目瞪口呆,齐齐看着方乐宾,等着方乐宾作出回答。
谷婳的一番话,倒是让江凡的气消了大半,止住还想继续说话的谷婳,走过去对方父方母说:“叔,婶子,这件事情我看还是别再说,你们放心,给宾子的补偿,我肯定会给的,保证让你们满意。”
听到江凡如此说,谷婳恼怒的想要争辩,但却被从院子里走出的谷修文拦住,谷婳的母亲也拉着她摇了摇头,示意谷婳不要继续参与。
便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的时候,方乐宾突然跪在江凡面前,泪流满面地说:“哥,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哥,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把自己犯的错,推到你身上,哥,我不该颠倒是非,我不是人。”
看到方乐宾哭泣的样子,听到方乐宾对江凡说的话,所有人顿时明白孰是孰非,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方乐宾颠倒是非,骗了自己的父母诬陷了江凡。
说着方乐宾边哭边扇自己嘴巴,对自己父母说:“爸,妈,事情就是谷婳说的那样,是我仗势欺人,连累了哥,是凡子哥拼命把我救了出来,爸妈,我给你们丢脸了,我对不起你们。”
方父方母满脸惊讶,两人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两人心底很想要说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看到方乐宾跪在地上哭泣的样子,老两口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
方母颤颤巍巍退了两步,伸手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方乐宾,扬手就给了方乐宾一个大嘴巴子,然后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