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农贸市场的顶棚上,将农贸市场顶棚映得通红,不少忙完一天生意的人,都坐下来一边算账一边欣赏夕阳余晖。
送货回来的江凡,蹬着三轮车从农贸市场大门进入,路过其他小贩的摊位和库房时,不少人都会很热情和他打招呼,并且时不时还要调侃几句。
“江老板,今天又赚了不少钱吧?你现在可是咱们市场最大的老板,垄断了市里起码一大半餐馆、酒楼的蔬菜供应啊。”
“哈哈,那是,你没见江老板人家连车都开上了吗?江老板,什么时候帮衬帮衬老哥哥们,也让老哥哥们赚点钱啊。”
“就是,就是,江老板别光顾着自己发财,你看咱们手里单子少,您要是忙不过来,让几张给我们,也让咱们跟着见见荤腥,喝口荤汤子也行啊。”
听到这些市场里人的话语,江凡不气也不恼,咧开嘴对众人笑着说:“呵呵,各位老哥抬举我了,我可是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富得流油,我这么点单子,哪能垄断?也就是吃点你们剩下的罢了。”
不等周围人开口反驳,江凡又接着说:“再说,老哥哥们几乎都是靠餐馆、酒楼,我这每天还要靠那些菜贩,没见我这还自己蹬三轮送货?哪有老哥哥你们清闲啊?老哥哥们就别调侃我了。”
闻言,菜场里众人纷纷大笑起来,几名卖肉的肉贩子声音尤其洪亮,其中一名壮阔的汉子说:“这小子就是个滑头,他手里握着姓傅女人的那几家酒楼,单是那几家就抵得上咱们手里好几家用量,现在还在我们面前哭穷。”
有了卖肉壮汉起头,众人顿时开始声讨起江凡,不过话语里倒也没有多少恼怒,大多都是些玩笑话,江凡也没有过多争辩什么,就是一笑置之。
良久,一名面向六十多的老汉站出来:“行了都别说了,其实要老汉我说,江凡能把刺青那群痞子制住,就是对咱菜场最大的贡献,咱们生意上吃点小亏又算什么?至少咱们这群外来人,不用再受刺青那帮地痞欺负。”
老汉站出来说几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深以为然,的确如老汉所说,要是没有江凡出现,怕是农贸市场这些人的买卖,一直都要受到郝青那群地痞欺压,也正因为如此,江凡凭本事拉了那么多生意,市场里各家各户也没有怨言。
和市场里的小贩们聊了回,眼见天色渐渐暗下来,江凡告别众人独自蹬着三轮回到库房,刚把三轮在库房前停下,就听到背后传来个声音:“你还真是贫贱不能移啊?老娘车都被你开回来了,你竟然还蹬你那破三轮送货?”
不用回头,光听声音江凡就知道是傅悦,转身陪着笑脸说:“呵呵,傅老板,您这车派头太大,我怕开出去把人吓着,回头货人家都不敢要了,这送趟货的钱,还不够你那车一脚油门呢。”
傅悦闻言不禁气恼地说:“你就是个守财奴,也不知道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话说你知道怎么花钱吗?不知道怎么花,改天老娘教教你,话说,下午打你手机为什么关机?不会是成心躲着我们娘儿两吧?”
江凡闻言,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两下无奈地说:“不好意思,手机没电了,再说我在这等你到下午四点多呢,四点半我才出去送货,之前也没见你来找我。”
一把抢过江凡普通的单色屏手机,傅悦颇有些不屑地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这么个破手机?你看看,那些和你一样卖菜的,人家都用上智能机了。”
说着傅悦扬手就打算把手机丢了,江凡箭步上前一把抢过来说:“别啊,这手机挺好,话费送的,我里面存了好多号码呢,再说,扔了我用什么?”
傅悦见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气恼地跺了跺脚却又拿江凡没办法,最后只能转移话题说:“行,你就用你的破手机吧,那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吧?小衫在“再来聚”等着你呢,陪我们娘儿两吃顿饭总可以吧?”
江凡闻言笑着说:“老板有命,小凡子自当遵命,不过老板请稍后,等小凡子把三轮车给锁到库房里。”
言罢,江凡将库房卷闸门拉起,转身将停在一边三轮车推进库房。
看着那破破烂烂,车头捆了好几道铁丝,连个脚蹬子都没有,除了铃铛不响几乎那儿都响的三轮车,被江凡像个宝贝推进库房去。
傅悦忍不住讥讽道:“江老板,你这还真是件古董,是要好好锁起来,兴许收藏个几十年之后,还真能升值呢。”
知道傅悦是故意讽刺自己,江凡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将卷闸门给拉上,然后上了锁之后转身说:“行了,傅老板咱起驾吧。”
见到江凡弓着腰伸出手,傅悦笑着伸出手去,可当他借着库房前灯光,看清江凡穿着,尤其是看到江凡脚上那双已经泛黑的洞洞鞋,傅悦又将手缩了回去。
提溜起江凡的衣服角说:“江老板,您能不能换身衣服?您别告诉我,您打算穿着一身跟我去见小衫?”
“这身怎么了?”说着江凡低头看了看,刚好看到敞开的衣襟,赶紧伸手将衣襟扣子扣上,又将衣服上的褶皱履平,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