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棵棵柳树,仍有刺骨寒风吹拂,江凡却目光坚定,死死盯着拖拉机后面拉着的那辆越野车。
此刻,越野车里异常平静,连一丝一毫的动静也没有发出,驾驶座上的人低头趴在驾驶盘上,像是睡着了。
江凡凝视着驾驶座上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突然,随着一声刺耳尖啸声响起,一个披头散发身着白衣的人影飞腾起来,穿过越野车前挡风玻璃。
白衣人影张开双臂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掌,仿佛利刃般锋利手指,毫不留情直奔江凡喉咙绞杀而来。
面对突如其来,不知是人是鬼的袭击,江凡始终保持着从容和淡定,像是根本没有看到抓向自己喉咙锋利手指。
眼见锋利指甲将要触及江凡,他突然一个侧身让过普莱的白衣,伸手握住拖拉机兜子里的一块青砖,扬起手一板砖拍在白衣人影的头部。
“嘭”那白衣似雪披头散发的身影,顿时被板砖从空中拍落,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听上去都会感到很疼。
不过没等江凡继续出手,被拍落的白衣人很快就消失不见。
很快,那白衣人影又在江凡背后重新出现,厉啸一声张开枯瘦手掌,锋利指甲向江凡头顶按下。
“嘭”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江凡低头避开刺下来的仿佛刀锋的指甲,扭身扬起手中板砖再次拍在白衣人侧脸,白衣人再次被板砖拍落在地。
只是这次刚刚落地便又消失不见,不多时又在江凡左手边出现,张牙舞爪再次向江凡发起攻击。
“嘭”但得到仍旧是相同的结果,轻松避开白衣人的袭击,又是一板砖拍来,将白衣人再次拍落。
接下来,无论白衣身影从任何方向攻击江凡,总是被江凡扬手一板砖拍落,“嘭嘭嘭”仿佛打击乐响彻土坝子。
被白衣纠缠许久,终于江凡有些厌倦,再次将白衣拍落的同时,上前剑指点在白衣身上,口喝一声:“封!”顿时那白衣仿佛被定了身,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而江凡缓步走到越野车前,有些恼怒对车内喊道:“出来。”
车内人仍是趴在方向盘上不为所动,见状江凡怒极反笑,举起手中青砖重重拍在车窗上,拍碎车窗玻璃,强行打开车门,将驾驶座上颤抖的人拽了出来。
被江凡从车上拽下来,杜瑞峰吓得蜷缩在地上不敢抬头,想到刚才自己动用驭鬼,竟然被江凡用板砖随意拍打,杜瑞峰心里剩下的只有恐慌。
见杜瑞峰蜷缩在地上不肯抬头,江凡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说:“小子,抬起头来,我有话要问你。”
可杜瑞峰本就吓破了胆,此刻哪里还敢抬头,想到对方既然能轻松解决掉驭鬼,自己绝不是对手,索性装作不知继续蜷缩在地上不动。
看到杜瑞峰摆明趴在地上耍无赖样子,江凡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慢慢蹲下来摸了摸对方蜷缩的脑袋。
毫无征兆突然扬起手,一板砖对着杜瑞峰后脑勺就拍下去,青砖与后脑勺激情碰撞,顿时碎裂断成了两截。
“啊……”而伴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杜瑞峰终于将深埋的头抬了起来,捂着还在流血的后脑勺委屈、惊恐看着江凡。
“吐。”将嘴里草根吐掉,江凡咧开嘴笑着说:“小子,现在你应该清醒了吧?我问你答,要是答得我不满意,我不介意再给你开瓢。”
这种时候杜瑞峰哪里还敢有任何异议?只能是捂着被开瓢的脑袋点头称是,静静等待江凡发问,同时紧紧盯着那支握着半块青砖的手。
见到对方摆出配合的样子,江凡想了想说:“鬼门的?”
“啊?”闻言杜瑞峰先是一愣,但没等江凡抬起手就赶紧说,“我叫杜瑞峰,是曦曦的同学……”
刚说到这,江凡就不耐烦地打断:“喂喂,你能不能不说废话?我问你是不是鬼门的家族?鬼门下的杜家?”
听到江凡说出“鬼门”以及“鬼门下的杜家”这两句,杜瑞峰又重新打量江凡几眼,隐约看到江凡脖子上戴着的玉佛珠,心头顿时一惊,点头说:“对,鬼门杜家。”
“看起来你们鬼门还真是死性不改,总搞些有违天和的事情,说说吧,鬼门为什么会盯上我表妹?她一个小丫头,你们盯着她图什么?”
闻听江凡的询问,杜瑞峰本还犹豫要不要继续说,可当看到江凡手上半块青砖,最后杜瑞峰还是开口说:“这事情,是鬼门总部下派,我们杜家只是奉命行事。”
话音刚落,见江凡有扬手的动作,杜瑞峰又接着说:“我,我听说,似乎和陈若曦爸爸公司有关,好像是她爸爸公司商业上得罪了什么人。”
“嗯?”闻言江凡有些疑惑地问,“你们鬼门,什么时候,连这种商业竞争的事情也管了?打算绑了曦曦威胁我大舅吗?”
杜瑞峰苦笑着说:“大哥,我只是奉命行事,我因为刚刚成年,需要接受家族和鬼门的考验,这个任务算是家族和鬼门给的考验任务,只是让我控制住陈若曦,具体为了什么,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