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神中的复杂之色,有尊敬之色浮现而出,宣摩渐渐想明白,不管如何这就是自己的老祖,罪血后代又如何,我们会固执的活着,我们又不损苍生,待到危急时刻,为苍生我们会将这身躯中的热血倾洒而尽,为祖先赎罪!
跪在蒲团之上,对着神像几次叩首后起身,“先祖保佑,为不肖子孙们送来完美体质者,有了这一鼎神药,部落中的娃儿们将更加强大,将来成就会更加惊人,能更好的护佑族人!”
跪坐在地上有一会儿,宣摩才缓缓起身,恢复了神色,黑鼎之中产生一阵波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忙走过去查看,这一看不打紧,他差点晕过去。
一鼎的筑基涎生生少了大半,原本能将坐着的萧泣魂淹没的粘稠液体,现在只到他的胸口,宣摩大手一把将萧泣魂从黑鼎中抓出,颤抖着身体看着那变少而且变稀薄的筑基涎,心痛的几乎要哭。
“噗!”一大口淤血吐出,面色才好看了一点,从萧泣魂那浑身绽放霞光的肉身之上,宣摩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一大鼎的宝药去了哪里!
萧泣魂整个人如同要飞升了一半,霞光阵阵,毛孔舒张,有精华缓缓流出,萦绕在体表,身上的伤口已经尽数痊愈,“额,”睡梦中的萧泣魂狠狠的打了一个饱嗝,吐出一口精气,“好…好喝!还要!”
脸臭的跟厕所的石头一般的宣摩老头,脸上顿时黑线密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你个天杀的混蛋,你知不知道老子为了这一鼎药经历了多少险境,这是老夫十几年的心血你知道不知道,啊!却被你他妈像牛喝水一样喝掉?这么大一鼎药液你也喝得下,你属什么呢这么大的胃口,也不怕撑死?你知不知道这里面蕴含着多大的药力,你喝下必死无疑!你死不打紧还他妈浪费老子十几年的心血,你个天杀的混蛋……”
一百年没有这么愤怒了,什么风度,什么优雅,全**扯淡,宣摩赤红着双眼,抓着萧泣魂的胳膊边晃动边喷着口水。
“下雨了……”萧泣魂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视线还未变得清明,却感觉不断有水落到自己的脸上,“这雨水还有点臭!”眼皮波动了一会,终于完全睁开,一张硕大的老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啊!”吓得萧泣魂大声惨叫。石屋外边路过的部落中的人,好奇地看了一眼石屋,很好奇乌达房子中为何传出如此凄厉的叫声。
“你这混蛋叫什么叫?”宣摩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玛德,这混蛋还敢说老子的口水臭。
“活过来也好,老子要把你拘役在部落中与灵兽同居,待到老子收齐了灵药,一定先将你杀了再入药!”
宣摩后悔的要死,他怎么会忘了将此人杀死后在入药呢,而且谁又能想到这人竟然能在那黑鼎附带的火焰高温之下存活下来!
“这位老先生,不知……晚辈如何惹到了您!”萧泣魂身体被当对方抓在手里,如同钳子一般夹着自己的手臂,动弹不得,看着这比自己高出两头有余、巨人一般的老者,萧泣魂悄悄咽了口唾沫,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尼玛,你这混蛋还有脸问,啊,你看看老子辛辛苦苦准备十几年的灵药炼制出的宝药被你生生糟蹋了……”萧泣魂的再次点燃了火药桶,宣摩又是破口大骂,足足骂了十分钟,才缓缓停下。
晃了晃被震得有些晕眩的脑袋,萧泣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心中也是幸灾乐祸,“尼玛活该,谁让你想拿老子下药,不过这宝药味道真不错啊。”感受着几乎再次蜕变了一般的身体,萧泣魂啧啧嘴,心中想道。
萧泣魂啧嘴的动作虽小,却被宣摩看在眼里,脸色更加难看了,如同煤球一般黑。
抓着萧泣魂,一把扔在了高台之下,唤出神像,直接跪了下去,满是自责,说着一些自责的话语,向先祖忏悔着自己的“愚蠢”。
萧泣魂被没有跪下,爬起身子,站得笔直,双眼望向高台上硕大的威严神像,眉头缓缓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