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儿是跑不脱了,老爷子非要让说出那次命案的事。
郑弘心如鹿撞,思量着咋对付郑懿天,想开溜,是不行啦,他很弱势,如坐针毡。
忽然,大叫起来,满脸的怨气的说“都怪你啦,却扶正那个王妍,害得我妈让我暗中调查她的底细,才……才……”
郑弘壮着胆,诺诺说着,偷眼看着对面的郑懿天,不知啥意思的微笑,是他心里发毛,坏了,他打人的毛病又要犯了……
郑弘时刻准备着躲避着老子的“进攻”,便心中好不得意,视乎有了一定的“安全感”。
“说呀!继续说呀……”郑懿天脸色铁青,拿茶杯的手在抖动的,怕人的微笑凝固住了。
郑弘怕了,腿肚子直抽筋,这老头真生气了,要打人……在躲,会更加激怒他的,到时候会更麻烦!
于是忙跪下来结结巴巴的说“爸……爸你可不能生气,对你身体不好……你也不能打我……你就……就我一个宝贝儿子……”
他把那“宝贝儿子”音说得特别重,依次来感化郑懿天。
没想到却激化了郑懿天,他一抬手,手里的茶杯带茶水就飞了过去,正好打在他了的身上,“说……乱说一个字,我让你难堪!”
来真的,好你个糟老头子,你要断子绝孙啊!
这小子,不知是该哭,还是呲咧的笑……
他肯经知道了些什么,哼,只准你玩嫰女,就是不准我碰和我同龄的小妹……想归想,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半个字。
其实,郑懿天啥都知道,今儿他就是让这混球自己说出,三年前在这儿遭下的罪,同时也警戒自己宝贝儿子并非善鸟,别到时候真的断子绝孙了,还不知道岔子出在哪儿了……
郑懿天双手扶着轮椅,失落,饱经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冷峻和痛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回想起那几年,幼小儿子软弱,低能儿的那种,为了他能有一个舒坦美好的未来。
自己和老婆艰辛创业的情景,不由得感慨万分,伤心地湿了,凌烈刚强的双眸里涩涩的难受。
好几年前,郑懿天和苗迪在南方那个城市打零工,做一些苦力活,一些别人认为利润小,不挣钱小得不能再小的工程。
尽管如此,就是不挣钱,喝自来水,吃方便面,也要刻意求精出细活。
就这样一点一滴,从百十元的工程,到最后穿着正装,坐在签字台上,大笔一挥百万合约的诞生……
这就是“懿天顺”,后来改为“倚天顺”蒸蒸而上的郑懿天事业。
郑懿天是个没读过几天书的北方汉子,心眼直,又不会转弯的他,遇事脑子就发热,冷静不下来,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恶语重伤,开人。
“倚天顺”没撑上几年,就步履艰难,就因为他的脾气火爆,像是黑社会那种管理模式,缺少涵养,内外树敌太多啦!
那时王妍已经纳入郑懿天的身下,正式进入了“倚天顺”。
当然,这也是美女媚色的作用,郑懿天贪恋王妍的美胸翘腿,因此放权与她。
“倚天顺”在注入王妍这个才色兼备的新鲜血液后,又红火了一阵。
郑懿天说“靠女人好起来的生意长不了,是回光返照……”
后来,郑懿天听取了王妍吹得枕边风,想挪个地,倒到风水,这才下决心在自己家乡,北方城市一展拳脚。
一切顺利,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倚天顺”就开始了在北方的发展。
这呀,充分彰显了王妍绝顶的办事天才,再加上床上**的魅力,简直让郑懿天忘却了自己姓啥为老几啦。
他感叹,无以为报,就一心想扶正王妍,一来拢住她的心,二来争强她的斗志能力。
苗迪当然急了,眉宇间乍现浓重的危机感,整天被一种失去主心骨的疯狂和悲哀所侵蚀。
于是,她找到儿子郑弘,哭诉她的危机和不幸,说郑懿天嫖开了,不管他们娘俩了,现在啥都听那个小妖精的,一句好话都听不进去,用不了多久,就会人财两空……
说得郑弘忧心忡忡,又痛恨王妍,恨不得用水果刀捅死她都不解气。
苗迪看把儿子愤怒火焰煽得旺旺的,便装着一副老谋深算,又很无奈的样子说,让郑弘随工程队,到北方城市调查王妍的底细。
如果查不出什么,就编,也要编出一套王妍**,或者做过小姐的**证据来。
一旦证据凑成,就把她以小三的身份揪出来,再置于她死地。
到时候,就连郑懿天也会讨厌她,不要她的……
郑弘奉母命,随二期工程队来到了王妍所在的县城,租了一辆豪华小车,路经沙河村,停留上河村,目的就是暗查王妍的蛛丝马迹。
查证毫无结果,郑弘沮丧在大街上闲逛,走上天桥……
忽然,眼前一抹耀眼的景色闯入他猥琐,不存善心的眼帘,是他脚步如入泥潭,无法迈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蹲着的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