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那晚李猛脱光了她的衣衫,把她放在麦秸堆上、后来她惶恐中把傻哥拽下河堤、在李猛下河救傻哥前,他只给她披上了外衣。
当时由于过于悲切,她根本就没有留意,贴身衣衫是否穿上。
在她极度悲伤,孤立无援苦等李猛的消息时,赶巧她小姑骑摩托车回家,经过此地发现了她。
一惊一乍之后,猜测肯定是遭流氓施暴了?
思瑶扑在她小姑怀里嚎啕大哭,她难过茫然了,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更不知道该向她小姑说出傻大凶多吉少的消息……
她小姑问不出什么,索性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黑天瞎火的即闪电又打雷,又刮风下雨。
这种被人弄了的事,你让她怎么说呀?
怨就怨这大半夜的,一个年轻女子独自一人在野外瞎转悠,明摆着挨操么!
说活该,不应该说呀!谁让我是她小姑,哎,找还是打掉牙往肚里咽吧。
于是,她小姑在责怪也无济于事,也就不再说什么,反而一边劝说思瑶看开些,没把你糟践后杀死都万幸了!一边拉扯着让思瑶上了车,驮着她就回了自己的家。
思瑶跳下了摩托车,急疯了似的往外跑,被小姑一把拉住。
这时,思瑶才哭着告诉说;“傻哥和李猛都还在河底里,不知死活呢?”
小姑傻眼了……
此时,天空一声闷雷,一道银蛇般的闪电,划破了黑蒙蒙天空,紧接着天地连成了线,唰唰声、哗哗淹没了一切。
思瑶崩溃了……
姑侄俩的心揪成了团,紧紧地搂在了一起,恐怖的看着发飙的狂风暴雨发愣……
小姑说思瑶从河边回来,只穿一件单薄的衣衫,被雨水一淋湿,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光着。
房门忽然“嘭”的一下,被踉跄进来的李猛猛地撞开了,屋里俩女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同时惊叫起来。
“猛子哥!”
“是你?”
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咋回事,贾怀银气势汹汹的也进屋了。
“爸?”
“哥?”
她们又一阵惊讶,同时又疑惑,屋里的气氛一刹那紧张了起来,这两个人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思瑶看着她爸问着李猛,眉宇间不觉流漏出惊讶和一丝兴奋;“你……你们咋在一起?”
“这小子在窗口偷看好一会儿了!”贾怀银忿忿地说。
“没有,我不放心思瑶,才跟随小姑来的。”李猛诺诺的为自己辩解着,向思瑶投来暧昧的一瞥。
“什么?你这臭小子也偷看我洗澡了?”小妹脸刷得一下就白了,沉了下来,很煽情的一扭那圆乎乎上翘的臀部,说话也娇滴滴的矫情。
“姑,你就别发骚了!”思瑶走向李猛佯作不悦的说“我,我没事!你……还是走吧。”
“对对,快滚吧!”她瞄一眼思瑶,立刻就明白了思瑶让李猛走的意图了。
“走不成!哪有那么容易。”贾怀银听说要放李猛走,就急了,怪不得人常说女人心外向,果不其然,傻大死的不明不白,还没澄清呢,就放人,那哪成呀?
于是,他三角眼一翻,气就不打一处,跳将起来,夺路一脚踢关了屋门,拉开了一副要打架似的架势。
“爸——你这是干什么?”思瑶一下走向前拦住贾怀银,一脸的怨气说。
“我问你们,傻大的死到底咋回事?”
“爸……我哥的死……是我,没小心,把他拽下河底第的……”思瑶低下了头,很是伤心愧疚怯懦懦的说。
“你胡说!你哥那么大的块头,你能拽动?你就骗吧,为了这个哈怂,你就准备坐牢去吧!”贾怀银情绪异常激动简直要发疯了,唾沫星子飞溅着,铁青的脸上满是愤怒。
“贾叔,傻哥的死……”李猛抬起头,看着思瑶纤弱,被忧愁悲哀困扰而显憔悴的样子,现在又为了自己,脱得干系而游说她爸。
李猛听着看着,真是感动,于心不忍,自己是个男子汉,懂得怜爱的人,怎能窝屈在她的辟护下?
再说,本身自己就脱不了干系,为了自己不被傻大用石块砸中,她才在惶恐中意外拽下傻大的。
李猛没有理会,思瑶用眼色给他不要乱说话的暗示,继续说着他的话;“贾叔,你别难为瑶瑶了,对不起!是我拽下傻大的。”
“你这臭小子,我就知道是你干的!”贾怀银白眼珠子一翻,愤怒地上前一把抓住李猛的衣领,狠狠地撸了一记耳光。
“你凭什么打他?”思瑶拉过李猛哭着抱怨着,为什么静静地挨揍而不躲闪呢?
回头嗔怒的看着同样情绪的激动父亲,心里想刀割一样的难受。
“嫌我打他,我还告他呢!这个臭流氓、杀人犯!你就护着,有你后悔的。”
一直沉默,看着父女俩为了李猛而争吵的小妹,拉贾怀银到一边,她也埋怨哥哥太冲动,有话咱好说才清白,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