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仁兴奋的站在角蒙面前,他一直心心念着的水君已是三百年前的人物,然而传说中侍奉水君的长生不老的角蒙,依然充满着魅力。角蒙在面对眉宇间充满水君气质的云仁时,总有一种膝盖发软,想要跪下磕头的冲动。
“水君大人……”角蒙轻声的念叨着。
“是的是的,水君,我研习的就是他的功夫御水之术。”云仁说道。
水君并非御水之术的创始人,在其前前后后的几百年时间内,角蒙知道很多天资聪颖的孩子都在研习御水之术,然而这种极具考验天赋的功夫,并非一般人可以掌握,就是那些颇具实力的聪慧之人,往往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这样的人,角蒙见得多了,可谓是除去水君,再无登峰造极者。
原本听见御水之术,角蒙都只会暗自冷笑,然而面对云仁的水君气质,总觉得这个大男孩应该会有建树。甚至,角蒙暗暗地思索,当年诀别之后,莫非水君与人生子,而云仁就是水君的后代?
“角蒙,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不信我会御水之术?”云仁问道。
角蒙站起身,指着一旁的溪流说道:“角蒙见过许多研习御水之术的人,尽管他们或多或少都可以操纵水流,然而真正可称得上是御水之术的,并不多,能够有资格与水君一较高下的,还未见过,你去纵水给我瞧瞧。”
云仁跑到溪流边,轻轻松松的站在水面上,旋即右掌一挥,水中荡起波纹,五个拳头大小的水球飘在空中。角蒙目睹着一切,倍感激动,并不是因为云仁可以站在水面上并操纵五个水球,而是因为云仁的招式动作、姿态行为、面部表情,都像极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水君。
“你还不能站在岸边纵水?”角蒙按耐着激动问道。
云仁羞涩的摇摇头,说道:“必须保证身体与水接触才能纵水,但是我相信自己终有一天可以轻松纵水,达到御水的阶段。”
如果平时,听到如此豪言壮语,角蒙肯定要在心中嘲讽一番,但是面对云仁,似乎一切都极有可能成真。
就在角蒙走神的片刻,五个水球嗖嗖嗖的打在角蒙的胸口上,水球中充满云仁的气力,虽不会受伤,可也把没有防备的角蒙向后推开两步的距离。感受着云仁的气力,角蒙的精神一下子崩溃,只因气力之中,充满着水君的味道。
“你怎么不躲?”顽皮的云仁以为角蒙会躲,却不料角蒙只是愣了一下神,就跪在了地上,硕大的脑袋紧贴着地面。云仁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问道:“角蒙,你在做什么?”
纵观角蒙的千年人生,最令其朝思暮想的主人,唯独水君。此刻,当他感受着近似于水君的气力拂过身体的时候,念主的他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并非对云仁磕头,而是脑海中的水君。
片刻之后,恢复平静的角蒙坐在地上,说道:“让你见笑了,我太思念主人,而你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想起他。”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忠诚的奴仆,只是看见类似的功夫,就感动起来了。”云仁笑道。
角蒙明白,自己是因为云仁气力中存在着水君的气力而激动,这份气力上的相同,除去先人与后代的关系外,不可能通过习武可以练成,便试探性的问道:“你说城主是你的师傅,那你的父母呢?”
“从我有记忆以来,就跟在师傅身边,至于父母,师傅只说我是被捡来的。”云仁说道。
“你师父凭什么断定你有御水的天赋?莫非他和水君或者水君的后人有联系?”
云仁嘿嘿一笑,说道:“哪有如此复杂,并未有前因后果,只是忽然学了,也就一点点的会了,虽说最近遇到困难,但无论哪种武功,怎可一帆风顺?我还是很有信心的。至于你,为什么到居水城的禁地?”
角蒙摸摸自己的胸口,回道:“角蒙现在的主人是暗心水畔的畔主,因为角蒙自身中毒,需要一味药引,便在畔主的授意下来到许都寻求药引。药引名为‘雉蛋’,乃受天地灵气造化而生的独一无二的雉鸡产的蛋,三百天产一枚,每次都被富贾买走炼丹。角蒙运气好,正巧赶上产蛋,正欲重金购买,却不料雉鸡的主人说,雉鸡刚刚产下蛋,蛋就被一只乌鸟叼走,雉鸡因为惊吓,已经死掉了。”
“你中了什么毒,需要那么金贵的东西做药引?”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眼下还是寻雉蛋要紧。”角蒙说道:“很多人都看见乌鸟飞入此山,角蒙认为雉蛋就在山中。”
“那些告诉你乌鸟落脚之地的人,没告诉你这里是禁地?”
角蒙憨憨的摇摇头,说道:“没人提起过,只觉得山下官兵多,还以为是例行巡逻呢,但是漏洞挺大,我就进来了。”
“不过也好,否则就见不到角蒙了,嘿嘿。”云仁拍着胸脯,说道:“乌鸟是吧?我帮你找就是了。”
“你知道?”
“我曾救过乌鸟的孩子,算是有些感情,找它要一枚蛋应该不会困难。”
看着云仁的一举一动,角蒙总会将其和脑海中的水君重叠在一起,他对这个相识不到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