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内,布舍面对民警的问话,无言以对。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太过离奇,他至今还没能完全明白过来。而对于民警,布舍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
“说,你为何要刨人坟墓?”民警已经问了布舍将近两个小时,但是这小子一句话都没说过,而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在听自己的问话。
“钱所长,他说了吗?”见门打开,门外民警便已经迫不及待地询问他了。
男子用手巾擦拭了额头的汗液直摇头,自己亲自出马,这小子还是一声不吭。
“要不要?”一个阴冷的男子在他面前做了个手势。
钱銘摇了摇头:“查到他的来历了吗?”
阴冷男子得意而笑:“他是庙星村布文程的儿子。”
钱銘略有所思,不过他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想要也不是什么声名显赫之人,便放心下来,叮嘱阴冷男子:“下手轻点,别让人看出来。”
阴冷男子阴笑着走入了关着布舍的房间。
钱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有些疲倦。自从当了明秀镇的派出所所长,他的应酬之事便变多了,而自己的身体却在每况愈下了。他拧开了桌上了保温杯,喝了一口参茶,无奈地笑了笑,打开了电脑上的蜘蛛纸牌,无所事事点了起来。
“钱老弟,别来无恙啊?”派出所门口,响起一个浑厚嘹亮的声音。
先闻其声,钱銘就知道来了贵客。他不敢怠慢,匆忙起身,向门口走去。
只见一个身着阿玛尼西装矮胖男子大笑着走入了派出所。
钱銘脸上堆笑:“黄区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黄荣山,鸣月城亚东区区长。他对钱銘的奉承之语视而不见,而是直接进了派出所,东张西望看了一圈,似笑非笑道:“钱老弟,听人说,你抓了个盗墓的?”
钱銘对于黄荣山这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而感到有些意外,但他脸色如常,堆笑回答道:“哪是什么盗墓的,就是个刨人家坟墓,被人举报的小子而已。”
黄荣山充满了兴趣:“哦?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竟敢干起如此缺德之事?”
钱銘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庙星村的。”
“你把他关在哪儿了?”黄荣山略带迫切地问道。
钱銘刚想回答,这关着布舍的房间之中却突然响起了尖叫声。钱銘心中一紧,匆忙跑至打开了房门。
房中,除了一脸惊恐的男子,哪里还有第二个人的踪迹。
“冬子,人呢?”钱銘责备阴冷男子。
被叫作冬子的阴冷男子一直在打颤,根本就没有理会钱銘。
黄荣山走近,看了看房内,忽然脸色大变,厉声道:“钱銘,我外甥呢?”
外甥?钱銘一愣,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黄荣山无事不登三宝殿,竟是为了这个小子而来,而且还是这小子的亲戚。
他见势不妙,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冒出,他不停地擦拭,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一个人会凭空消失。他看着地上一脸惊恐的冬子,将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可……可能回家了。”钱銘结结巴巴回答。
黄荣山冷笑:“回家?什么时候回去的?”
钱銘答不上来,只好选择了沉默。
※※※
布舍看着熟悉的田间景色,很快便明白过来。他看着苏沐青的墓碑,自言自语道:“小青,是你把我弄出来的吗?”
叮咚。
短信内容:替我报仇!替我报仇!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不断地重复,不断地强调,只是想让布舍记住这件事情。他傻呆呆看着手机短信的内容,似乎明白了什么。二话不说,他居然播出了报警电话。
※※※
“姨父……”布舍礼貌性地叫了黄荣山一声。虽是亲戚,但是他们两家关系从来都不好。
黄荣山看着布舍,也终于放心下来。他毕竟是自己的外甥,还轮不到被别人欺负。
“钱銘,这里没事,我就回去了,替我照顾好布舍。”他是大忙人,若不是有人偷偷电话告诉他布舍被带去了派出所,他根本就不会来这种地方。
钱銘赔笑点头,直到送走了黄荣山,他才跟布舍道歉:“布老弟,之前不好意思。”
布舍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他没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钱所长,劳烦你叫人帮我把墓里的手机挖出来。”
钱銘愣了愣,不解道:“手机?”
布舍见钱銘有些不相信,便拨通了林泽溪的那个号码。铃声果然响起,自墓内发出,诡异至极。
当手机被挖出的时候,在场之人均是满脸惊愕。因为这手机已经生锈了,而且根本就已经开不了机。但是当布舍再次拨通电话,它还是会出现震动,还有那诡异的铃声,也会同时响起,让人头皮发麻。
布舍已经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