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风吃完面条,差不多也该送我回家了,虽说是坐了一下午的车,但也是挺累的。
车里,杨子风悠然的哼着小曲:“灯灯灯灯,灯灯灯灯……”
是婚礼进行曲。
他时而正常时而奇葩,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望着窗外想着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给我带来极大的震撼,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且不说杨子风曾经也是个面容俊俏的邻家大男孩,单单是他们与坦莉亚阿姨的关系,就能让我惊奇不已。这八年来,我从来没有见过坦莉亚阿姨的同学或朋友,我甚至认为她没有朋友,但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五个与她关系非比寻常的人,并且我正在逐渐认识他们,我怎能不震惊?
“哎呀!”杨子风猛的急刹车,我倒没事,只是嗨嗨从我腿上滑落。
我赶紧把嗨嗨抱起来,皱着眉头问道:“干什么?”
“我包忘拿了!”杨子风一拍大腿,满脸焦急的说。
我在他身上扫了一眼,问道:“迷彩的单肩背包?”
“对!对!就是那个!”杨子风激动的看着我说。
“哼哼。”我无语的冷哼两声,看了看他身上的那个背包。
杨子风顺着我的眼睛低头一看,抓着背包带抬起头冲我嘿嘿的笑了。
我严重怀疑照片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的孪生弟弟!
杨子风把我送到楼下后便回去了。屋里静悄悄的,漆黑一片,李叔似乎还没回来,这样也好,一个人生活挺好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那些被家长严加管教的孩子,恐怕就是这么想的吧。
我很早的就睡了,尽管我睡不着,但我喜欢一个人在夜里,一个人在静悄悄的房间,听着外面偶尔传来的汽车喇叭声,若有所思。
早早的入睡,同样也早早的醒来,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倾泻在地板上,今日的阳光是那么的耀眼,刺的我睁不开双眼。我眯着眼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刚走出房间,我便听到了嗨嗨浓重的鼻息。
客厅里,我看见嗨嗨正舔着怀里的玩具球,打着滚。
一大早,它还真是精力充沛。
我走过去,捏了捏它的耳朵,对它说:“早安。”
嗨嗨像是听懂了我说的话,仰起头,冲我“汪汪”叫了两声。
我在它旁边坐下,宠溺的按着它的小脑袋。
“你饿吗?”我问。
嗨嗨翻了个身,两只小爪子抱着我的手,舔着我的手指。
我笑了笑,起身向厨房走去。
我给嗨嗨弄好了早饭,也给自己弄了碗面条,客厅里,我们共同吃着早餐。
“叭嗒叭嗒……”是嗨嗨的舌头拍打着汤水的声音。
我看着它撅起的屁股,微微摆动的尾巴,开心的笑了。
吃过早餐,我带着嗨嗨来到了河岸边。此时阳光明媚,岸边的风却丝毫不减,我能清楚的听见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仿佛回到夏天一般。我照旧坐在那阶台阶上,一手护着嗨嗨,替它挡着风,嗨嗨则安静的靠着我的腿。
太阳迎面升起,阳光洒满了河面,笼罩着整个河滨公路。河面波光粼粼,泛着金色的光。
右边不远处的乱石滩上有个戴着白色鸭舌帽和黑色墨镜的人,手里拿着一根钓鱼竿,坐在折叠椅上,静静的盯着平静的河面。
我记得我爸很喜欢吃鱼,他经常吃着鱼喜滋滋的跟我说,他和鱼是同一天生的,不过我见他钓鱼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工作上没有时间,毕竟钓鱼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想起爸爸,我的目光便忍不住在那人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而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过头看着我这个方向,我赶紧移开了目光。不过我用余光看见那人正在收线,然后把钓鱼竿和折叠椅都收回了工具袋里,接着提着工具袋准备离开。
再往右边走就是些浅浅的河滩,无路可走,我身后的台阶,是他离开的唯一路径。
那人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到我身后时,忽然停了。
然后我听见他问我:“小弟弟,你在这里做什么啊?”他的声音跟一般青年的声音没什么两样,大众化的低沉浑厚。
我闻声转过头,那人的脸虽然一部分被墨镜遮住,但还是能看出他似乎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手里拿着一件折叠整齐的黑色衣服,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看样子那件衣服应该是他脱下来的,叠的那么整齐,可以看出在生活中他是个爱整洁、善于打理家务的人。
“汪、汪!”嗨嗨冲他很不友善的叫着。
“没做什么。”我眯着眼,一只手按住了嗨嗨的嘴。
“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啦?”那人一边说一边解开袖口的纽扣在我身边坐下。
嗨嗨往后退,想要挣脱我的手,却被我一把拉到了腿边。
“没有。”我的双眼看向河对岸的酒店,酒店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干嘛板着一张脸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