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内,此刻的情况很诡异,罗隐看着上座的父母二人,觉得今日这两位大人有些不对劲,十分的古怪,过了一会,罗元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隐儿,你先看看这封王夫子的来信。”
罗隐接过信,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不敢相信。
“父亲大人,王夫子居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太不明智了吧,当今大家可不是一般人啊。”
罗隐的话让罗元点了点头,看来隐儿还是很清醒的,没有被热血冲昏头脑,做出鲁莽的决定。
“隐儿,事已至此,对于王夫子的举动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对于长安之行,你怎么看?”
罗隐放下书信,坐到了一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道。
“父亲大人,长安城里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现在大家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至于大家真实的意思,谁也不知道,更何况,此时长安城里暗潮涌动,百家争斗,如此一个是非漩涡,以我这样一个身单力薄之躯,如何自保?更不用说中流搏击了。”
“隐儿,你的意思是说,这长安城你就不去了?”
罗元听到罗隐的话,一脸的欣喜,在罗元看来,罗隐不去长安真是极好的。一旁的唐婉咳嗽了一声,无视了罗元的目光,开口道。
“隐儿,话虽如此,可大家已经说出了口,这就是金口玉言,如何推脱?”
对于唐婉如此积极地态度,罗隐有些意外,随口回道。
“目前也只有一个法子了,那就是等,等等看,若是大家对于这件事只是随口一提,那想必也就没了下文,可若是大家真的有意,那我们也就只能听命行事了。”
“这个法子好,若是长安不来人,那咱们就不要自己凑上前了,若是长安真的来人了,那咱们也就只能听命行事了。”
罗元对于罗隐的决定很是满意,这才是老成之道,如此进退有据,实在是好。
“隐儿,你这样拖下去,看似很好,但是,王夫子毕竟是你的启蒙老师,他现在是一力主张太子监国,这可是卷入到了太子与李崇俭和王忠的争斗中,你作为王夫子的学生,想要逃避是不可能的,你现在还这样想吗?”
唐婉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的罗元一愣,随即看向罗隐,想要知道罗隐的决定。
罗隐看了看唐婉,总觉得唐婉说这话是有一定目的的,但是,罗隐知道,自己此刻决不能进长安。
“母亲大人,王夫子是王夫子,罗隐是罗隐,君子群而不党。如果此时我要是急匆匆地赶往长安,这不就表明我同王夫子是一样地支持太子监国了,这不是一个臣子应该做的,更何况,我现在只是一介白身,何以能如此不知礼节?这太不知礼了!”
“好,隐儿说的对,吾等都是白身,怎能参与到社稷之事中?更何况,当今大家依然是春秋鼎盛,现在就来讨论继承人的问题,实在不是人臣所为啊。”
罗元看来是一心不想让罗隐进京,此刻的长安城真是一个大漩涡,好进不好出啊。
唐婉看了罗元一眼,又看了看罗隐,这才说道。
“如今长安城里的局势很明显,李崇俭一心想要废掉太子,如此一来,便无人与他争权,而王忠呢,既不想让李崇俭专权,也不想让太子监国,所以说,太子危矣。可问题是,现在王夫子全力支持太子监国,一旦太子被废,隐儿必受牵连。”
唐婉的分析很有道理,但罗隐却不赞同此时进京,更不愿此时与王夫子站在一起。
“母亲大人,太子被废,这是必然的,所以说,不管我们现在做什么,受到牵连那是必然的。但是,一旦我们有什么动作,必然会错的更深,长安城在太子被废之前,对于我们来说,还是远离的好。”
罗隐说太子被废是必然的,这让罗元和唐婉大惊,看着罗隐,不知道罗隐如何有此判断?
“隐儿,你怎么知道太子必然被废?”
罗隐看了罗元一眼,自家的父亲大人还是太过于方正,也不想想当今大家是何许人?对于权谋之术,那是比太子高明了无数倍,更何况,作为明君太子,哪有什么好下场?自古以来,明君太子,无一人登基,就可知道,这个位子是多么地危险!
“父亲大人,你刚才也说过,当今大家还算是春秋之年,他如何会让太子提前监国?再说,以当今大家的手段,何人可以相敌手?除非是他自己故意放纵。”
罗隐说到这里,罗元脸色一变,看了看唐婉,唐婉也是一脸震惊,对于罗隐的判断,实在是不敢相信。
“隐儿,这么说,大家是一定要废掉太子了?”
罗隐叹息了一声,想了一会道。
“有李崇俭和王忠在,太子恐怕是难逃此劫啊。”
这个结论让人悲哀,一旦太子倒下,整个朝堂必然被李崇俭把持,再加上大家如今独宠李贵妃,如此一来,整个大唐要乱矣。
“隐儿,可有破解之法?”
“无。”
罗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