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后,罗家更加地热闹了,尤其是县令朱大成在元宵节聚会时,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当日,借着聚会,朱大成在会上宣布,宜县出了一个天才——鹅公子罗隐,这是宜县得上天眷顾,圣人保佑,大家英明之故,鹅公子以一人之力修建竹渠,造福一方百姓,实乃吾辈读书人之楷模。前日,本县令又得鹅公子相助,募得铜钱十贯,所以本县令决定在宜县修建竹渠,引离水造福宜县百姓。各位都是本县的豪绅,怎能袖手旁观,忍看鹅公子一稚童为此利国利家之事而奔波呢?
朱大成说得很大义凛然,声情并茂,感人至深,在场的都是宜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于鹅公子这半年来声名鹊起的天才神童,同为宜县人与有荣焉。再说,这修水渠之事也是造福本县百姓的大善事。
当日,朱县令发起的修建竹渠之事,没想到被热情的宜县豪绅给带弯了,大家先是慷慨解囊,接着就是对这竹渠之名感到有些不够响亮,一番探讨之下,最后决定,还是叫鹅渠的好。
这个变故是朱大成没想到的,但在这众情踊跃之下,朱大成还是有些遗憾地赞同了众人的提议。
修建鹅渠之事,到此算是正式确定了下来,一切先期准备工作已经到位,就等着这资金一来,鹅渠就马上开工。
罗元在得到修建鹅渠的消息时,已经有些晚了,但看着朱大成满面春风的样子,罗元便知道,自己被朱大成给坑了,但现在木已成舟,多想也无意了。这让罗元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自己越是想要阻止罗隐早日成名,但现实就越是给罗隐创造一切成名的条件,真是世事难料啊。
罗元在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之后,就给罗隐去了一封信,可等到罗隐回信后,罗元便彻底地无语了。
唐婉看着一脸苦涩的罗元,心中暗乐,罗隐的来信唐婉也看了,不过自己对罗隐的决定是完全赞同的,这真是一个天才的设想。
“夫君,隐儿既然已经这样决定了,你还是放下心来,好好地监督这件事,不能让人坏了隐儿的名声。”
罗元抬头看了唐婉一眼,对于唐婉的心思罗元很清楚,自家的夫人可是很支持罗隐早日出名的。
“夫人,隐儿果然是锥入袋中,想不脱颖而出都难啊。只是我很好奇,隐儿到底是怎样想到这件事的?难道真的是圣人所说的仁义之心?”
罗元对于自己的儿子罗隐有些看不懂了,自家的孩儿可是一个从来不肯吃亏的主,现在怎么会愿意干这种明显亏大发的事?
罗元的不解,朱大成倒是很明白,在看到罗元向自己递来的捐献提议时,朱大成可是大吃一惊,再看到是鹅公子所提,朱大成一番思索便明白了鹅公子的图谋。
“知道吗?鹅公子为了修建鹅渠,决定每售出一瓶鹅公子奶茶,便捐献出一文钱。”
“咦?这是真的吗?”
“那是当然,你看看,县衙已经贴出公告了,这还能有假。”
“恩,这鹅公子真是善人啊。”
“哈哈,人家鹅公子乃是天上文曲星转世,来到人间,就是为了造福百姓的。”
“说的也是,你看这奶茶就很好喝,也不贵。不像某些人,居然想要提价,可惜都被鹅公子给拒绝了。”
“哼,这些奸商,哪像鹅公子这样仁义啊?”
整个宜县因为罗隐的一个决定,再次喧闹起来,这一次,鹅公子的大名让整个宜县都大为震动了。
“爹,这鹅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怎么突然间就冒了出来?”
杜洵看着自己的儿子杜鹤,神情凝重道。
“鹤儿,这罗隐非同寻常啊。”
“爹,这如何说?”
“鹤儿,你看现在这宜县还有谁不知鹅公子的大名?甚至鹅公子之名都流传到了扬州城。”
杜洵对罗隐的赞扬让杜鹤有些不满,低声道。
“不就是沾了奶茶的光吗?再说,商人逐利,铜臭满身,这鹅公子大概也只是个欺世盗名之徒罢了。”
“愚蠢!你可知道这鹅公子的来历?”
“不就是一首咏鹅诗吗?这咏鹅诗在稚童作来,也算优秀,可在成人看来,也就是多了几分童趣而已。”
“狂妄!怎可如此轻视?同为宜县人,罗隐的才华已经是压不住了,你以为这次朱大成修水渠,为何无人反对?还要把水渠的名字从竹渠改为鹅渠?”
杜洵的质问让杜鹤脸色一白,随即便明白了,自己这是嫉妒啊。罗隐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而已,但现在在宜县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份荣耀让小有名气的杜鹤真的是嫉妒了。
“父亲大人,孩儿知错了。”
杜鹤不是蠢人,一想便明白了,父亲这是要让自己收起轻视和嫉妒之心,与这样的天才相对抗,实为不智。
“鹤儿,若是这鹅公子只是有些许才华,那也不过只是一神童尔。可你不知,那罗元极力地想要阻止罗隐出名,但罗隐就像是鹤立鸡群一般,挡也挡不住。”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