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县的县令朱大成发起的造星运动,让鹅公子的大名声名远播,甚至已经传扬到了扬州城。别的地方不好说,至少在宜县,那是谁人不识鹅公子,便饮奶茶也枉然。此刻的宜县,对于罗隐有两种认识,一种是来自于文人,这是因为朱大成的极力推销,让咏鹅诗大放异彩;第二种是来自于平民,这是来自于鹅公子奶茶,这个冬天,因为鹅公子奶茶的风靡,反过来让咏鹅诗的传播更上一层。如果说,在宜县有不认识罗隐的,但绝对不会没有不认识鹅公子的,这就是广告的能量,眼球炸弹在这个玄幻的大唐世界中依然威力不凡。
宜县县城,罗府,罗元看着越来越热闹的罗家,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中秋之后,唐婉、罗素和罗奢归来后,让罗元大吃一惊,尤其是在看到罗奢成就童生之后,更是如此,所以,罗元在王夫子走后,立马举家搬往县城。可没想到的是,自己已经极力地隐藏罗隐的才华,但罗隐就如初日一般,气势磅薄,势不可挡。
朱大成又来了!
这个朱县令让罗元很无奈,就是这个朱县令对罗隐的吹捧,造成了今日的这副局面,这让罗元对朱大成没什么好感。
“善长兄,今日又来叨扰了。”
朱大成嘴上说着叨扰,可行动上没有一点叨扰的意思,就像是来到自己家一般,很随意地就坐下了。这让罗元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看似很面善的家伙,居然如此无赖,让人无法。
“朱县令,今日来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罗元对于朱大成的来意心里很明白,但面上却当作不明白。对于罗元的不配合,朱大成其实也很无奈,自己明明是好意,可这罗善长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善长兄,鹅公子才华过人,养在深闺未免有些明珠蒙尘了。”
对于朱大成的说法,罗元很不以为然,这个朱县令为了自己的政绩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不过,朱大成怎么说也是宜县的县令,罗元也不好直面拒绝。
“朱县令,犬子不过略有小聪明罢了,怎当得起朱县令如此看重?”
罗元的婉拒让朱大成很无奈,挪动了一下身子,盯着罗元,缓缓道。
“善长兄,某来宜县已经两年了,这三年一考核马上就要到了,善长兄怎么就不成人之美呢?”
朱大成说到这个份上,让罗元知道,这次朱大成绝对不会空手而归,这让罗元一阵思索,回道。
“朱县令,犬子实在是有负众望啊。不过,听说朱县令准备修朱渠,罗家愿意出钱十贯响应县令仁政。”
罗元的推辞让朱大成来了精神,这坚固的堡垒一旦裂缝,事情就好办了。
“善长兄,不是朱渠,而是竹渠。既然善长兄如此仁善,某怎能拒绝,某这就回去准备立碑,为这竹渠之事撰文。”
说完,朱大成居然起身准备告辞,这让罗元愣了一下,不知道今日这难缠的朱大成为何如此爽快?
“善长兄,某告辞了。”
朱大成离开的如此迅速,这让罗元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只是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
“夫君,怎么如此忧愁?”
唐婉走到罗元身旁,倒了一杯茶,缓缓道。
“夫人,今日那朱大成和往日不同啊。”
“如何?”
“今日那朱大成又来说隐儿的事,我没有答应,只是说愿意出钱十贯支撑他修朱渠,可没想到的是,这朱大成只是强调说,是竹渠,不是朱渠,接着就离开了,这件事实在是反常啊。”
罗元的话让唐婉也是一阵思索,却想不出什么来,便劝道。
“夫君,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朱大成打得什么主意,过两天便会知道。只是再不济,这朱大成也不会害了隐儿的。”
“夫人,我知道这朱大成虽是为了自己的政绩,但对隐儿绝无加害之心。只是夫人你应该明白,我就是害怕隐儿光芒过于锋利,反而会伤人伤己。”
罗元的话让唐婉也有些忧虑,只是自家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夫君,就算隐儿现在来到县城,我想以隐儿的老成持重,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就放宽心吧。”
唐婉的劝慰让罗元叹气道。
“夫人,你有所不知,长安城里出了变故啊。”
“什么?”
“我那六弟昨日来信说,长安城里的大家起了心思。”
“心思?”
“对!现在整个长安城开始混乱起来了。”
“不会吧。大家一向很英明,怎么会让长安城混乱呢?”
“唉,大家再是英明,但毕竟也老了。所以,人一旦老了,便难免多了一分享乐之心。”
“如何说?”
“年前,大家便有立李贵妃为后之意,只是被朝中大臣所阻,新年过后,大家又封李崇俭为相,整个朝堂为李家所握,天下乱矣。”
“啊?夫君为何这样说?那李崇俭虽为左相,但上有大家,下有右相,怎能独掌朝权?”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