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匀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在我的眼前正是和我之前所在的地方远隔十几公里的高楼。车门自动打开了,我走了出来。“四个月的时间我收走了,不过总共三次机会,你珍惜着用吧。”张匀探出头来和我说。
然后他就开走了出租出,车窗里飘出了他最后一句话,“明天我给你透露一点消息,有关三天后你要盗的墓,不然你这次换的太不值了。”
“我要在哪见你?”
“放心,我会找到你的,就和前几次一样,无论你去哪里都甩不掉我的。”车子开远了,只剩张匀的笑声还在回荡。
我看到了夏颜铭,她正站在围栏前,身上果真穿着洁白的婚纱,只是脸上的新娘妆早就被她哭花了。她看到了我,泪水更是止不住,好在她没有踏出去,不然我就只能见到一具残破的躯体了,我可不希望夏颜铭成为那种鬼宅里的怨魂。
她纠结了一会,还是朝我冲了过来,抱住了我。“对不起,张均,我错了,我想了很多,其实我喜欢还是你,如果你能原谅我,我马上就可以和你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她吻了我,很熟悉的吻还带着一点眼泪的咸味,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会被她所打动,不如说我现在已经被感动了,可是我明白我不能,我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普通人绝对无法踏入的世界。
我挣脱了夏颜铭的拥抱,虽然我知道我还是舍不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所要承受的事情绝非你所能够想象的。”尽管没有办法详细说明,但夏颜铭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我认真的时候说的事绝对不是为了敷衍她,起码这三年的恋爱给了我们两个足够了解对方的时间。
“我们真的没办法了么?”
“我不知道,也许你愿意等我的话,等我把所有的事都做好。也许我会回到你身边,我不知道要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五年,要是你能等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许下这种根本不切实际的诺言,我明明知道自己的性命随时随地都可能会丢掉,别说什么五年,也许五个月内自己就会被埋葬在某座古墓之中,更别说身边还有一个叫作张匀的小恶魔,他说只拿走我四个月的生命,到底拿走了多少我还真的没办法知道,不过那个神通广大的家伙绝对不会只是嘴上说说。
夏颜铭的情绪很明显已经镇定了下来,我给了她一包餐巾纸,让她擦干眼泪。我不希望她花掉的妆弄脏的她的婚纱,曾经这是我为之努力的目标,就是有一天看着夏颜铭穿着这样一席白裙站在我的面前,虽然现在的场景离那个目标有很大的差距,不过也算是圆了一场梦。
我和夏颜铭并排靠着背后的栏杆,天气很好,没什么太阳,却也不是阴天。我们很久没有说话,我并希望夏颜铭对我说的话有什么回答,一个不知道期限的等待对一个女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五年我也能等,明天我就离开南京了,两个星期前我被美国的大学录取了,我不想听我爸妈的话,这个世界不是有钱就行况且有钱也不一定靠得住。如果读到博士,那就是正好五年,只要到那时你不嫌我人老珠黄,剩了太久,我绝对也不会嫌弃你的,好好做自己的事吧,我会等你的。”夏颜铭拍了拍背上的灰尘,“不过现在你还得陪我做另一件事,陪我去买一套衣服,我总不能一直穿着婚纱吧。”
之后我陪着她去了很多地方,去吃了晚饭,去看了电影,最后陪着她在宾馆开了一个房间。夏颜铭坐在床上,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你不留下来么。”夏颜铭看着我,像一只小猫,以前她就是用这个眼神来勾引我。
不过现在我真的没心情,只好转移我的话题“你爸妈肯定会把你的卡都冻住,你身上还有钱么。。”
“也许吧,我身上还真的没什么钱。不过来回机票学校会报销,去了那个学校也有奖学金,只要我足够用功,再节俭一点,应该会够用。”
“那你现在怎么办,去了美国怎么过。”我想了想,从皮夹掏出了我的工资卡,“里面有一万三千块,虽然还没你的包包贵,但起码可以救救急。”
“你哪里来这么多钱,你不是才找到工作一个月么。”
“公司待遇比较好,按业绩给钱的,我业绩很好罢了。”我站起了身,“夏颜铭,好好的,明天就不送你了,希望你在美国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无视了她的挽留,走出了宾馆。
我突然很想喝酒,我有些明白龙哥的感受。就算我和夏颜铭已经算是过去式,但仅留一丝的羁绊让我在道别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阵的难过,何况龙哥那种生死相隔,那种感受我只有在梁凉死的时候,现在我已经缓了过来,至少我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接受,我是为了正义吗,为了那么多人能活下来,我自己劝慰着自己。
回到家,我看到了旬思心正坐在我家门口的,靠着墙已经睡着了。“旬思心?旬思心?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旬思心揉着眼睛,醒了过来。“张均,你回来了?”
我开了门,和她一起进去了。
“虽然很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