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元州刚搬到了新的公寓,自己刚来公司的南京分部,还没熟悉这个城市。说是提拔自己,结果还不是因为自己是个新人,到了一个只有几个人的办公室来当主任,待遇还整整降了一半。
这几天还是比较空的,没什么事做,房子也是公司安排的不知道到底怎么样。
一个旅行包里就几件衣服和一把乌克丽丽,大学里爱好就是弹弹琴,工作了也还是放不下。
出乎缪元州的意料,这个公寓很精美,感觉像是一个女生住过的,经过简单的打扫处理之后给他住,大部分家具也是新的,有些旧的都堆在了储物间。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放进了房间,这么扣的公司居然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找了个装修这么精美的房子,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缪元州试着联系房子的提供人,一个油腻的妇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噢,那是间无人房,本来应该被物业收回的,结果你们公司给买了。我们小区就这间房半年都没人来住了,因为之前的那个房主,一个二十岁的姑娘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原来如此,公司肯定是瞄上这个房子是低价处理。算了,只要是个房子都能住人,再说自己还等着回公司本部呢,才不想在南京这个小分部呆一辈子。
缪元州这个人稍微有点轻度洁癖,所以现在他准备撸起袖子把这个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然后把该扔的给扔了。当然储物间就是他第一个要下手的地方。
储物间里积了好多灰,不过缪元州自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撒上水,用抹布擦就行了,不仅不会扬灰,还很快。
储物间里有一个大柜子,柜子里是很多件女生的衣服,看来以前的住客还是个富家女吗,许多衣服都是牌子货,结果在柜子的最下面,他看到了一个小首饰盒,手的掌心大小。出于好奇心,他打了开来,竟是一个玉坠,是两条首尾相连的鲤鱼,这东摸起来感觉是有些年头了,也许百年也有可能,上面鱼的鳞片和眼珠都辈摩擦的有些模糊。
不知为何,缪元州突然觉得后脊梁骨发麻,这东西还是挺邪乎的,整天带在了那个女孩的身上,现在这女的不在了,留下了这东西。缪元州在想怎么处理,如果扔了也心疼,留着又心烦。
最后缪元州还是忍受不了扔一块玉坠,决先留着吧,赶不及那女孩的家人就会派人来拿,要是说拿不出东西,就会让他们觉得自己私吞了那个玉坠。他把首饰盒放回了柜子底部,继续打扫这个房间。
本以为什么事都没了,在南京休息一个星期他就可以去上任了。结果却发生了臆想不到的事,门铃响了,接着就是钥匙转动的声音。怎么现在这时候还有人来,那个人是怎么有房子的钥匙的,难倒是物业的人么。也不会啊,物业起码得打个电话通知吧,难倒是小偷?缪元州轻手轻脚的拿了个木棍,走到了房间外,结果是一个人都看不到,门却自己打开了。明明有开门声啊,怎么就没人了,缪元州心里一阵纳闷。
他又走回了储物间,结果房间外又传来了奇怪的声音,这一次缪元州听的尤其清晰,是高跟鞋的声音,好歹也是呆过职场的人,这种高跟鞋的声音要多熟悉有多熟悉,绝对不会错。缪元州又走出了储物间,跟本见不到人,连声音也消失了。
试了几次之后,缪元州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要走进储物间某个位置,外面就会有奇怪的声音,一旦出来了,就没有人也没有声音,这算是闹鬼吗。缪元州自己挖苦自己,不管是哪位鬼大仙,别来招惹我这个凡人啊,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缪元州还算冷静,他在储物间里试了试站的位置,哪里会听到声音,哪里听不到,结果恰好是绕那个柜子半径大概一米的圈子。也不管可不可能,缪元州拿出了柜子底部的首饰盒,把那个玉坠抓在了手里。
出了门,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景,一个女子竟然坐在了沙发上喝着一盒鲜牛奶。
“你是谁?“那个女生竟然先开口了,她还是一副惊恐的样子。
缪元州一脸黑线,“应该我问你吧,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房子里。“
“说什么东西?你的房子?这房子明明是我安依依的,房产证上也是我的名字,不信你去找,卧室左边第三个抽屉。“
这,难倒她就是失踪的那个女房主,等等,自己好像被她套进去了。缪元州把手里的吊坠放在了桌上,然后慢慢走向了沙发的位置。
果然如缪元州预计的那样,沙发上的女人消失了,只剩茶几上喝了一半的牛奶,他再往后退了几步,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奇怪地看着缪元州。
“哈哈哈,安依依,不得不告诉你,你现在不过是个鬼魂了,还想和我争房子。“
安依依脱下一只鞋子扔向了缪元州,不偏不倚打中了他的额头,“你觉得一只鬼打人会痛吗?先生你的脑袋没事吗?“
缪元州摸了摸自己的头,还真有点痛,这安依依到底是人还是鬼,还是说是那个玉坠搞的鬼。首先自己要说服那个安依依,她已经不是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