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入了那个石门,门外的光不知为何也能透进这座关卡,里面虽不是透亮,但一切建筑都尽收眼底。
不管是多有钱的商人,或是多大的官,在古代都不可能拥有这样的一座地宫,这样浩荡的工程,这样繁复的技术,如果不是皇室,谁也没有能力,谁也没胆量造这样的建筑。
我们在空地上建了一个简易的休息地,那张明皇陵的地宫图因为保存在两个人手里,所以并没有整体的看过,我的半张我已经看的烂熟于心,但郝颂那半张却一直没有机会看。他警戒心很重,该怎么说呢,他似乎对一切身边的人和事都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
此时我们把这两张图拼接在了一起,一份详尽的地宫图出现了。
盗墓之所以难,是因为你不知道墓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吃人的怪兽,还是无尽的财富。就像林黎所说,做这行就是把半条命放在棺材里。
我们有了这张地图,虽然只是建筑图,但至少还可以从这些结构里推测出哪里有可能会有机关,这比摸瞎去盗一个墓好的太多了。当然,这件事得交给我们当中经历最丰富的周鸿来办。
我和蔡飞研究一会地图,终究因为插不上什么话退到了一边,我虽然算盗过两个墓,但这方面的知识我连郝颂都不如,他好歹做了点功课,我却啥都不知道,愧对张家啊真是。
俄国人也都很兴奋,为找到这么宏壮的陵墓。我不知道郝颂是以什么条件说服明镜夫人的,但我觉得这批俄国人肯定怀着自己的目的。那面安阳王墓室里的金镜,不知道明镜夫人要那个干嘛。我猛然想起,我还摸到了一个好东西,在躺在安阳王的棺木中的时候,那是安阳王的戒指。那个戒指被我放在哪了,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其实我觉得郝颂在这个队伍里的位置很尴尬,作为单体来讲,除了我所有人他都打不过,作为队伍来讲,我身边有三个人,那些俄国人想必也是自成一家,和他不可能是一伙,他想着带我们来这,却使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不知道这是他的失算,还是他心里另有打算。但是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都只能照单全收。
过了一会,俄国人开始煮起了晚饭,虽然只是罐头而已,但味道还是很香,好几种豆子,午餐肉,金枪鱼还有一些浓缩汤汁熬得高汤。
我和蔡飞无所事事的坐在了一边。
“来吧,我们俩讲点事情吧,好无趣,看样子到天黑他们也讨论不完。“
蔡飞表示同意,显然他也无聊到一定地步了。
“讲讲你和李乐云怎么认识的么。“
蔡飞闭上了眼,像是回忆一件事,过了一会,他笑出了声。
“我从以前开始就不喜欢和人亲近,和我养父一样,宁可整天练武,不闻身外事。有一天,养父让我帮一帮人当保镖。原来那帮人就是指的李乐云和她爷爷,她爷爷得罪了一个有权势的人,而她爷爷和她对武协有恩,但武协不好当面帮忙,只好暗中派人保护。结果我跟踪第一天就被发现了,只好表明了身份。结果他们就把我带在了身边当作保镖。因为她爷爷为了驱鬼的生意去了外地,就只剩我和她一起在佛山。就是那段时间,我发现了亲近一个人也是一件快乐的事,被一个人无条件的信赖,愿意把早餐交给你去买,愿意把生活交给另一个人。从前我以为人只要一个人过,总会过下去,后来才发现两个人过的才叫做生活,一个人只是活着罢了。后来那个有权势的人倒台了,我也回到武协,和李乐云保持一个好朋友的关系。“
这就是蔡飞和李乐云的相识,没有什么曲折离奇,只是很普通的相遇并相处了一段时间,可是就是这段平淡的日子,才让蔡飞觉得难以忘怀。
蔡飞难得讲了这么多话,我却陷入了沉思,听着他的叙述,我想到了梁凉,我以为普通的相遇遇到的就是普通的人,但是周鸿和我说的话却让我感到疑惑。
饭煮好了,俄国人招呼我们去吃,我也没客气,尽捡了些肉。
“是不是觉得有点热。“我松了松大棉袄的扣子,“感觉这里的温度至少得有4。5度吧。“
我身上已经有了点汗。
周围的俄罗斯人也是这样,只是没表现出来,我们所在的地方,也就石门内和石门外的温差至少十度,可能还不止。
郝颂让我们别脱衣服,温度骤变人必须有个适应期。
我已经知道在我们之前来的人是林家的人,郝颂并没有揪着我们之前的人这个话题不放,相反的他没要求我们去追着别人的脚步,而是停在了这里,让我们休息准备好再出发,不得不说他的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决定还是很正确的。
周围是一片欢乐的情境,俄罗斯人天生是战斗民族,不管有什么危险,今天该吃吃该喝喝,大不了就是赔上一条命。我其实是一个胆小的人,如果不是梁凉和李乐云被抓,之后又引起了一系列的事,还有就是这个皇陵和我的家族有关,我绝对不想踏上这条路。就像前两次盗墓都是林黎带着我,我一个人绝对想到的是安逸的生活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