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甲虫已经在三人的周围聚集了起来,龙哥找出了手枪,对着旬央开了两枪,可是子弹打在了一群虫子身上,像撞上了铁板。
一群甲虫飞舞在旬央的身边,保护着他。
“女儿,你忍心看着你的父亲变成这幅样子么。所以来救我好么,我需要你的身体,让我从这个非人的状态解救出来,我愿意把这里所有的金子都给你,我不想死在这虫子的手里,我要活下去。“旬央的表情已经十分扭曲,假装哭泣,却抽动着嘴唇,难以掩饰的笑了起来。
“我已经找到了最适合你的宿体,你就安心吧。“旬央病态地抚摸着肚子里的蠕虫。
“他已经疯了,旬思心,他哪里还像你以前认识的那个父亲。“林黎说完想把枪从旬思心那抢过来。
“砰“旬思心朝林黎脚底开了一枪,“别过来!只要我过去就行了,把他们放了。“旬思心站了起来,对着旬央说。
“女儿,我只要你,其他人都无所谓,那些碍事的人我不会让他们靠近的,来吧,来解救你的父亲。“
旬思心眼前的虫群让出了一条道路,旬思心拿着枪走了过去。
龙哥想去制止,但被林黎拦住了。“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旬思心一步步地走了过去,黄金甲虫把旬思心走过的路又重新围了起来,但包围圈逐渐远离了林黎和龙哥。
“来吧,我的宝贝,我的乖女儿,我只是想活下来。我知道,带着这个东西我显得很恐怖,不过,只要把它给了你,不仅黄金是我们的,我也能活下去。女儿,再离我近点。“旬央已经陷入了癫狂,眼睛充血,腹部的蠕虫不停地扭动想要破体而出。
旬思心握着枪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无数次趴在窗台,等着他回来的男人,是母亲一直舍不得扔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是自己出生时那个哭的稀里哗啦的男人,尽管现在,这个男人面容扭曲,可怖,可他始终是旬央,旬思心的父亲。
砰,一声枪响,旬思心开枪打中了旬央的腹部,血花迸裂,爆炸的伤口连着体内的蠕虫。
“你不是我父亲,他曾经说过,我和妈妈比他的一切都重要,因为工作,他陪不了我们,但至少,他会在远方想念我们,保护我们,你不过是个恶魔,何必要装成一个父亲的样子,我不会死在你的手里的!“
旬思心喊完了这些话,失去了站着的力气,颓然倒在地上。
那个恶心的蠕虫从伤口里爬了出来,发出了几声尖叫,向着旬思心的所在跃去。
龙哥开了几枪,全被飞起的甲虫挡住了,这时,一把银色的小刀穿过了虫群,扎在了蠕虫的身上,它在空中扭动了几下,终于失去了生机。
“周鸿,是你!“林黎惊奇地发现周鸿赶了过来。
“有没有看到张均!“
“他和瘦子一起不见了。“
“把旬思心拉出来,这群虫子要暴动了,尽量离那个金山越远越好,我去救张均。“周鸿转身就跑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了一黑暗之中,全身都无法动弹,连呼吸都不能,准确的说根本不需要呼吸,好像我悬空在另一个空间。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打斗的声音,“张均!“有人在喊我。“张均!“
我猛然惊醒。我摸了摸四周,我似乎是在一个棺木之中,我用尽力气,把棺盖顶了开来。
我坐了起来,看起来我已经在安阳王的墓室之中,眼前打斗的两人是周鸿和雪儿,雪儿竟然没有死,那瘦子呢,瘦子会不会也没事,我望了望四周,失望和愧疚再一次让我难以自拔。
这个墓室比我想象的空间要小多了,但也不是完全黑暗。
“看来时间没赶上啊,让你醒过来了。”雪儿对着我戏谑地说。
“看着你眼前的人!”周鸿持刀砍了上去。
雪儿用的武器是一柄匕首,似乎就是瘦子那把,而周鸿用的则是那把俄国小子给他的长刀。又是一阵刀光剑影,我根本跟不上两个人手里的动作。我摸了摸身边想找个称手的东西,一摸,摸到了半截骨头,“啊啊啊!”我吓地跳了起来,难怪,我正躺在了安阳王的墓里,不知道那个雪儿把我弄进这里有什么意义。
我把那半截骨头朝着雪儿扔了过去,不巧砸在了周鸿的身上。
还是找点别的什么吧,我在安阳王的手里找到了一枚金戒,我把它藏在了袋子里。
终究,雪儿还是敌不过周鸿,虽然看起来两人都没有受伤,但论动作的利落程度,雪儿还差周鸿一截。
“看来我还是走吧,在这也是吃力不讨好。”雪儿一个闪躲,侧步,迅捷地来到了墙角。“再见。”雪儿隐入了墙内。
周鸿一刀砍在了墙壁上,削下了一块石头。这家伙究竟用了多大的力,还有人类怎么会穿墙,这还是现实么。
看我还木楞楞的待在棺材里,周鸿把我拉了起来。“瘦子呢?”周鸿问我。
“他可能已经死了。”我们陷入了沉默,多希望瘦子能突然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