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凄然之美,忽地抬起头来,又说道:可是又有什么法子了,不过那地道的入口隐秘,他们找不到的,也许过得一些时候,他们自己也会散了,我们躲一阵子就好了!
李蛰弦沉默一阵,觉得自己应该为她们做些什么事情,不能让面前如此的娇艳毁在唐军的手中,于是说道:或许我有个法子!
苏筱楼动人的睫毛一挑,起了一丝兴致,问道:你有什么法子?
李蛰弦冷冷说道:只要我杀了李存勖就好,听说他父亲当年留下了诸多养子,这些养子在军中地位皆是不低,只要唐帝一死,他们内部便会分崩离析,那时他们自己就要打起来,哪里顾得上我们!
苏筱楼却有些担心,说道:那岂不是将他们得罪死了,一旦他们内部稳定下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蛰弦笑道:如今他们已经不放过我们了,你放心,我先拖住他们一会儿,你赶快进入地道去,只要没了中原子的威胁,这玄甲军人数虽多,却并不难对付,离开这里之后,往长安去,那里即可西走楼兰,也可南入川蜀,唐军不好追击的!
苏筱楼轻点臻首,说道:那你也小心!
风一般的,身影倏地消失,方才的位置只剩下一枚缓缓飘落的叶子,苏筱楼站起身来担忧的看了看山下黑压压的大军,峨眉一皱,匆匆的向内殿而去。
城外的大军已经等待了两日了,若非中原子的主意,让大军围而不攻,否则玄甲军是不会受这窝囊气的,终于这一日,大雪初霁,一轮红日升入半空,大伙儿终于兴奋了几分,纷纷走出营帐晒起了太阳,伙房也开始做饭,李存勖在中原子、苏三禾等人的陪同下在营中巡视,走了一圈后,又来到了四方山前,看了看空旷的山道,对中原子说道:庄主,这阵法消失还需几日?
中原子摇摇头说道:指算天出自于天算门,这个门派老夫至今不知来源于何处,也不知其门派秘术为何,符文秘术有些独特,虽然道家也修习此术,但一旦此术涉及到阵法的话,不懂其玄奥的话,万不可贸然闯入其中,否则再高的境界也是无用。指算天既死,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弱女子在世,若没有一点凭恃的话,他放心就这么离世么?所以只能等,再强的阵法只要没有护阵之人,也坚持不了多久,前日我曾上山看过,那女子一人勉强支撑,最多三日便可攻击!
话音刚落,李存勖忽然眼前一花,只觉得一根黑芒刺来,连忙伸手去抓,但身后苏三禾陡然大叫一声“陛下小心”,身子就向后落去,竟是被苏三禾抓在了手中,跌了下来,李存勖惊出一身冷汗,正要呵斥之时,身后一道闷哼传来,回头看去,竟是四个亲兵倒地而亡,胸口如同被大锤砸开了一般,碎裂成了两块。李存勖头皮都麻了,这是什么功夫,到底怎么死的,正想着,中原子也是一声大喝,道:军师快送陛下回营!这里由我来对付!
苏三禾也不废话,连忙扶着李存勖向后退去,李存勖心有余悸,抓着苏三禾的手急道:方才这是什么?
苏三禾神情紧张的说道:疾箭之术,此乃疾箭之术,乃是剑客的箭术,六层天之下几乎无敌的秘术,怕就是我那个小师弟的手法了,这疾箭之术射出的箭矢速度奇快无比,若无相应实力的灵域抵抗,尽皆毙于此箭之下,快到你的眼睛都无法察觉。我这小师弟自小便修炼此术,之后又曾获得一柄奇弓,以乌金铁脊箭为矢,速度更急了几分,若非方才有庄主在侧,他的灵域先动,感受到了箭矢的气机,否则陛下今日难逃此难了!
李存勖心底暗骇,连忙对苏三禾拱了拱手说道:今日多亏先生了!
苏三禾说道:好说,不过今后陛下必须加强戒备了,我那小师弟幼时曾是专诸盟的刺客,心性坚韧,身法诡异,这次我们前来攻山,双方都是撕破了面皮不再留有一丝余地的,他既认准了要杀陛下,陛下不得不小心应对,直到杀死他为止!
李存勖点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是要的,还要仰仗军师!
苏三禾微微颔首,神情严肃的送李存勖到了中军大帐之中,随即军队调动,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大帐围成了铁桶,李存勖仍觉得不安全,又让人速回汴梁调集军队过来,苏三禾见状,只能让人听命行事,他则又回到了山道之前,只见中原子已与李蛰弦交上了手,虽说是交手,却只是一支支箭矢飞来,苏三禾见那箭矢急如星火,势如泰山,对这个师弟更加惊奇,也不知他是如何修炼的,看这力道几乎已经达到了睟天境极致的实力了,进山之时方才只是更天境第一殿,这六年,他竟已提升到如此境界了吗?
而此时的中原子也不得不认真应对起来,说起来这个箭手实力强劲是强,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但偏偏现在让人生出一股束手束脚的感觉,原因便在于这人的箭法与身法融为一体,尤其是那身法,忽焉在左,再顾再右,方位变换之间毫无痕迹,宛如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一般,让人防不胜防,若非那箭矢暂时无法破开自己的灵域,怕是自己也会丧生于这疾箭之术下吧!
苏三禾眼见中原子被拖入了鏖战之中,眉头一皱,对中原子说道:不如联手将他逼出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