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掩盖住了,此事稀里糊涂的就与你联系到了一起,真不知一切从何而始,至何而终啊?
苏筱楼有些不解的问道:师父到底在担忧什么?
指算天似有千言万语,但是仔细想来却又一团浆糊,又是叹息一声,摆摆手不想说了,苏筱楼嘟着嘴瞪了他一眼,径自离开了,指算天默默的闭上眼睛,几乎刹那之间便陷入了绝对的静谧之中,不知到底是进入了冥想还是睡着了。
这一闭眼,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然大亮了,指算天的眼中陡然闪现过一丝异色,因为原本平静的五尺观忽然穿进来一丝诡异的白光,身前的空气之中甚至显现出黑色的符文来,他心中顿时一惊:这是,五尺观的禁制竟然被触发了,究竟是何人?
走出丹房之后,眼睛顿时一痛,只见烁目的白光映入眼中,连忙指点虚空,划出一道符印之后,这道白光方才渐渐退去,指算天环顾四周,只见五尺观都被这白光所掩盖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走下山道,看见了李蛰弦等人,指算天疑惑的看着他,只听他说道:这是那孟昶的秘术,据在下的一个同门说过,此术名为极昼,乃是一门极其高强的光系秘术,只是不知为何这秘术只出现的光亮而无丝毫威力,听我那同门说过,此术之下人畜尽皆化为烟气消散……
指算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阴沉着脸继续往前走去,过了一会儿只见当初赶走李蛰弦他们的那个中年道士跑了过来,对指算天说道:先生,门外那人还没有离开,口中念念有词的似乎想要攻破五尺观的符文禁制——
指算天沉声喝道:慌什么,五尺观历经数百年不倒,岂是一人所能撼动的,随我看看去!说着,安步当车,沉稳的往前走去,到了离观门最近的道殿之后,登上了三楼,便看见墙壁之外的孟昶正悬浮在半空之中,掌间不断的结出各种手印,然后一一向前拍打在五尺观的观门之上,随即便看到有黑色符文从观门而出向观里飘去,指算天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
中年道士有些紧张的道:先生,他这是在做什么?
指算天没有说话,身后却传来一个温婉的女声,说道:他这是在损耗五尺观的护观禁制!众人循声望去,却见苏筱楼娉娉婷婷的走来,莲步轻移之间有一丝羞色,也不知是因众人的佩服,还是因某人的目光太过于无礼。
指算天点点头说道:怕是如此,五尺观里有无数代祖师设置下的阵法、禁制,一旦被人强硬冲击,便有禁制主动拦截,不过这禁制却是生效一次损耗一次,若是被他这么无限的消耗下去,总会消失干净的!
说到这里,指算天目光转向了李蛰弦与茗惜二人,李蛰弦顿时一愣,看着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自己,自己即便想隐藏也无处可藏,只能走出来装作光明磊落的说道:此事因在下而起,自当由再下承担了!
指算天微微颔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看他有什么办法,但等了半天,却未听到他的下文,禁不住问道:然后了?
李蛰弦又是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前辈不是说让我们待三日的吗,这才过了一日而已啊!
众道士闻言纷纷为其不耻感到唾弃,讽刺的看着他,可惜李蛰弦曾经流落市井时脸皮已经锤炼的比城墙还厚了,在没有想出离开的办法之前,是赖定这个地方了,好歹也要熬过这三日,是以装作看不见这些唾弃的目光。
苏筱楼也不禁为他的厚脸皮感到嗟叹,朱唇微启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李蛰弦察觉,目光顿时就转了过来,苏筱楼如今还承受不住他这般肆无忌惮的欣赏目光,脸上情不自禁的一红,微微侧了侧身子,说道:李公子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即便躲过了这两日,那时仍然还要面对此人的,那时你又该如何了?你就不想想脱身的办法吗?
李蛰弦顿时苦笑一声,虽然茗惜给他刻下了那枚白色符印,但是他仍旧有些担心,万一这符印并非如她所言那般有效的话,自己岂非就被那光刃劈成两半了么,若是让茗惜独自面对那孟昶的话,他也无法如此狠心,即便茗惜有此能力,但毕竟年纪太小,万一那巨蟒一个不防,伤的可就是茗惜的身体。至于求告的其他诸天神佛,无一人可以过来搭救他的,外力不可恃,自己却也无法顷刻之间提升境界,自然是敌不过的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到最后一日再想办法了!
李蛰弦正在无奈,指算天却忽然心有所感,手指掐算一下,回过头来,粲然一笑:看来你命不该绝啊,你所求告之人已经过来了!
话语刚毕,便看到远方一阵风起,伴随着风势飘来一阵阵凌乱的竹叶,随即一个人陡然出现在了观外,浑身一袭墨衣,高声说道:吴国护国剑客慕容幻竹过来叨扰了,也不知老道士欢不欢迎?
指算天闻言顿时一笑,看了看一旁的李蛰弦,小声对他说道:暗客首领姬无涯,明眸家族王氏子弟,云梦山鬼谷传人,你是有大际遇之人,没想到如今还能引来太湖幻境的慕容氏,看来你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
李蛰弦也是一阵欣喜,虽然不知这慕容幻竹为何会赶来这里,但他正是能够与那孟昶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