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虽有相士预测吉凶,大多止于未来之时,无法定论,从未有能于确定时间预测所言之事者,唯一能称之为神奇的乃诸葛武侯七星坛祭风,相传武侯于南屏山相度地势,令军士取东南方赤土筑七星坛,东南西北各插二十八宿旗,安置妥当,于甲子吉辰沐浴清斋,身披道衣,吩附了守坛将士,他缓步祭坛。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观瞻方位,焚香于炉,注水于盂,仰天暗祝。上坛三次,下坛三次。渐近三更时分,忽听得风声响,旗幡动转。
武侯曾称自己曾遇异人,传授《八门遁甲天书》,上可以呼风唤雨,役思驱神;中可以布阵排兵,安民定国;下可以趋吉避凶,全身远害。然而明理者自不会相信真正有人能够呼风唤雨,而只是预测到了风势变化的时间罢了。
即便预测近日风势已是如此困难,何谈预测社稷,不过这世上却有一人堪比武侯,甚至远远过之,此人便是汴京城外五十里五尺观内的老道指算天了。据传指算天不修任何秘术,然灵力境界已至九天,唯一所精者乃是卜卦一道而已。在指算天之前,世人尚不得知灵力竟然也可用于卜算一道上,指算天之后,世人得知灵力竟有此效,但也并无一人能够钻研出此术来,指算天一生不娶,唯有一女徒,跟随其学艺于五尺观内。
指算天虽有逆天技艺,但寻常并不卜算,然而最近的一次出手,却将自己送入了围城之中,惹来梁国官兵以及天痕剑庄剑客四面围困,势要将其捉拿回去。原来月前新登基的梁帝朱友贞向指算天求教,欲让其卜算梁国国运,指算天禁不住其势相逼,只得升坛做法,却卜算出一个极其不好的结果,其竟然预言出梁国一年后覆灭。
这下如何是好,朱友贞请指算天出手乃是想让其算出一个自己受命于天,指点江山,国泰民安的前程来的,哪里料到这厮竟然拆自己的台,如果不管不顾的话,以指算天之名,自己这江山如何还做得稳。
当下立即派兵围了五尺观,只是念及其名,没有立刻攻入进去,只是请他前往宫廷,再行卜算之事,不过指算天却脾气发作,死也不去,本来这算天之事乃是逆天而行,每施展一次就会增加一丝天罚的危机,指算天十年只能一算,岂能再施神术。至于朱友贞想要他收回自己先前之语,甚至替他修改卦辞则更是不可能的,赫赫声名在此,若是如此行为,岂非自毁名声。所以目前五尺观前形成了僵局,而汴京之人则是日日担忧,毕竟指算天天下闻名,其言从不虚假,若此次卜算当真的话,汴梁岂不危险,若非朱友贞派兵把守着汴京十六门,怕是城内的富户一夜之间就要流失干净。
李蛰弦离京还有还有十余里,远远的看着天边处似有黑云蔽日,再一细看却是高达十丈的城墙,皆已黑石砌成,连成一线,隐没在视线边缘,李蛰弦暗暗心惊。走到前面,忽然出现一条岔路来,饶是李蛰弦不识路径,却又他的哨探乌鸦传回信息,左边的官道乃是往北边封丘门而去,此去汴梁路程最短,右边的道路则是往西边的万胜门,必须绕道方寸山。李蛰弦想了想,决定还是往稍远一些的万胜门而去,毕竟梁国已有拒纳北方之民的规定出来,若从封丘门而入的话,怕是有些麻烦。
走了约莫几里路,路上行人变多,忽然间只听原来一阵汹涌的铁蹄声响,只见官道之上烟尘漫天,李蛰弦不愿多生事端,拉着茗惜退到了路边,但忽然一声惨叫传来,李蛰弦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汉带着一个年轻女子凄然的坐到了地上,一匹快马重重的踩过老人的小腿,女子则趴在老汉身边哭泣。
踩过老汉的马上骑士似乎被其小腿绊了一下,马步不稳,踉跄了几步,方才驾驭战马平稳了下来,回头一看肇事的老头,顿时大怒,拨转马头往回走来,目光盯到老汉身旁的女子身上时,顿时移不开了,脸上带着一丝淫邪的说道:你个臭老头,养得闺女倒是不错,给我做个贱婢恰巧合适!
老汉一听顿时大骇,却不敢抵抗,只是拦在女子身前,求饶说道:我闺女是许了人家的,就在城里!
骑士闻言马步一顿,试探的问道:许的是皇亲国戚?
老汉摇摇头,骑士又问:剑庄剑客?
老汉仍然摇摇头,骑士最后笑道:官宦人家?
老汉又摇摇头,骑士顿时大怒,抽出马鞭狠狠的在老头背后,喝道: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剑庄剑客,连官宦都不是,你说出来有何用,乖乖的叫你女儿跟我回去,还可活命,不然你死了你女儿还是得跟我回去!
老汉顿时大急,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便去抱住骑士的双腿,让闺女快逃,但是老头哪里是骑士的对手,经他一踢便人事不知,滚在了一边,年轻女子顿时大哭,拼命往后退去,来往的行人一见这情景,吓得不行,纷纷逃走,茗惜眉头一皱,拉住李蛰弦的衣袖,眼巴巴的看着他。
李蛰弦心头一软,拍了拍她的手背,见那骑士抽出腰刀正要向那老头一刀捅去时,拦在了前面,骑士的腰刀仿佛被一堵无形的高墙挡住了一般,竟无法寸进,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人站在面前,顿时心头一惊。这时他再想抽刀,也是不能,浑身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