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鲜恨恨的跺了一下脚,恨不得自己上去将萧郎拉下来,眼见萧郎又再次尝试站起,却仿佛四肢与肺腑都受到了巨大创伤,无法成功,围观的剑客目光不禁都望向了灵隐剑庄所在的方向,似乎有些不解为何他们还不派人拉自己剑庄的剑客下来,非要看见他死么,公羊博见状,不想剑庄为此受到误解,只得将他们之前签下的生死之约卷轴举了起来,向诸人示意了一下,众人这才明白,眼下竟是生死之局。
蒙袏古似乎也看到了公羊博的举动,忍不住放声大笑,他也看出了萧郎身受重伤,无法再站立了,想起今日的目的乃是打击灵隐剑庄,在天下人面前折辱他们,以报师弟之仇,于是他大笑道:看见没有,灵隐剑庄就是派你来死的!偌大的剑庄,一个睟天境的剑客也找不出来,无人替你出头,眼下你死定了!说话之间,他已走到萧郎的身前,他恨死了这人,手下再不犹豫,一道雷光向下刺出,向萧郎的脖子击去。
小鲜眼见身边诸人一个个袖手旁观,似乎与自己无关一般,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当初叫你们先生何用”,拼命的冲向了校场之上,施展开轻身之术,仿佛当初在天王庙中偷走郑大白手中的肉一般迅疾,堪堪将萧郎拉出了蒙袏古雷光击下的位置。
蒙袏古大吼一声跑来,掌中雷光突显,这一次的目标却已是败坏他的好事的小鲜,小鲜察觉到他的杀气袭来,顿时松开了萧郎,作势便要离开,但蒙袏古抢上一步,喝道:还想就这么走了?
漆凝儿这才发现小鲜跑入了校场之中,上前一步,遥遥对着蒙袏古斥道:你休得胡来!说着,便要上场将小鲜拖拽下来,但是蒙袏古却拦在了她的身前,对着所有人说道:大家都已看到了某与这少年签下的生死协定,这一场比试即是分胜负,也是决生死,若是这人被他们救走了,那还怎么算?剑客虽珍惜性命,却最重承诺,灵隐剑庄这是要背弃承诺,从此自决于天下剑庄了么?
漆凝儿一时语塞,脚步也渐渐停了下来,若是因为萧郎与小鲜败坏了剑庄的名声,以后剑庄将会步履维艰,任何剑庄都将不会信任灵隐剑庄,万一有心之人联合蜀国周围诸国剑庄压制蜀国,那时灵隐剑庄就要独力面对诸国的挑衅了,到底该怎么办?
漆凝儿不禁望向她一向信任的黑齿明眸,期望这一位长辈能够出来公允的说些话,为剑庄支撑一下脊骨,黑齿明眸看到漆凝儿的目光,暗自叹息一声,不由站出来对蒙袏古说道:你昨日提出签这生死不论的协定就是为了杀我灵隐剑庄的剑客为你师弟报仇么?暂且不论你师弟的死因,是否真是我灵隐剑庄所为,即便你要报仇,也应该向我们挑战才是,你这般欺凌弱小,算得了什么,即便是胜了,天下人也看你不起!
闻听黑齿明眸的话,众人方才明白眼下的局面竟是这蒙袏古一力促成的,回想起庄试中趋翼剑庄发生的事情,纷纷懂了,这是借比试之机公报私仇啊,不仅提前安排自己与那少年决战,还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引诱了对方签下这催命的契约,难怪要打的这般不死不休,竟是想要这少年的性命!
这时众人看向蒙袏古的眼神顿时变了,生死不足论,偷袭也无妨,只是若是以阴谋谋划,以破坏规则来害人性命的行为却让诸位剑客所不耻,蒙袏古此时也有些下不来台了,校场上的两名少年明显没有显赫的背景,自己在这里杀了他们也无妨,只是今日之后自己的名声就败坏殆尽了,而且若是如此折辱灵隐剑庄,他们在天下人面前保不住自己的剑客,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日后总要寻回这脸面来的,若是被姬无涯所领导的暗客盯上的话,恐怕自己一辈子都无法走出趋翼剑庄的山门了,这种日夜被人惦记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的。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间只见趋翼剑庄的阵营中走出一个人,蒙袏古仔细一瞧,竟然是田尚武,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田尚武向蒙袏古拱了拱手,对他说道:蒙师兄,我来说两句吧!
蒙袏古见他神情执着,不忍拂了他的好意,点了点头,田尚武微微躬身表示感谢,转过身来,对着众人说道:我趋翼剑庄有剑客死于岷山之中,而附近除灵隐剑庄诸剑客之外,并无他人,此事我们自然算在了东道主身上,此时无可厚非,除非他们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在此处,我等也不再计较此处了。在这校场之上,本是排名之战的战场,我师兄与这少年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但这契约不可能是在这少年胁迫之下签订的,毕竟签订之时可是有诸国督视员在场,这一点某相信不会有假。因此黑齿先生,贵庄若是责怪我师兄公报私仇,着实无理,此事,此刻某也不再计较。只说这最后一事,这位新入校场的少年,着实破坏了这排名战的规矩,眼下我师兄这一战到底如何算法,究竟孰胜孰败?
众人初听他的话时,只觉得奇怪,刚才那少年已经被他打得倒地不起,若非后面一个少年捣乱入场,救下了他,那少年已经被蒙袏古杀死了,不算他胜还是谁胜。不过众人细想一下,又发觉其中的尴尬来,因为这二人之间乃是生死协定,这协定是如何签订的了,其中有一句最重要的话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