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头一看,只见南音昔给南宫一羽打着伞仍然跟着他,到了洞口,他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南音昔怪笑的问道:我想问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既然参与了这庄试,为何不去寻那玉符?
小鲜见她二人纠缠不清,万一惹恼了他们,引来了其他剑客循迹而至,那就不妙了,又暗自想道他们都是有身份之人,即便知道了自己是在作弊也不会出面告发自己,毕竟这二人心气之高常人难以想象的,便老实的说道:我们是走后门的,不用去寻那玉符,只消呆够七天离开,自然有人送来玉符助我们过关!
南音昔装作吃惊的张大嘴巴,又马上掩上了,怪声说道:原来竟是走后门的,没有想到偌大的灵隐剑庄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小鲜闻言顿时羞赧不止,本来此事应该严格保密的,任是谁知道了对小鲜来说都是一件丑事,毕竟作弊是不光彩的,但是如今也没有办法,这两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不透露一点实情怕是他们不肯罢休的。
看见小鲜羞愧的神情,南音昔好不得意,当日看到少主对他青眼有加,心中好不嫉妒,这下能让他好看,她不禁觉得稍稍报复回了一些,可是这时忽然听见南宫一羽似是解围般的说道:经办庄试的哪一剑庄不曾做过这些事,每个剑庄总有一些需要照顾的人,或是不愿意让他们抛头露面的理由,比如各大世家的女眷们,虽然有些也修习秘术,但是却是要送到更大户的人家或是皇室做妻室或是妃子的,这些女子又需要那儒者身份,又碍于身份不会暴露人前,是以这些事倒不少见,只是你们二人年纪幼小,又非要嫁入豪门,如何会成了这被照顾的人,若真是剑客的话,应当堂堂正正的获取身份才是!
小鲜颇为厌烦这些世家子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丝毫不理解下层人物的艰辛,没好气的说道:你哪里知道我的事情,我被专诸盟追杀,若是堂堂正正的参与这庄试,不准便会被潜入这庄试的专诸盟刺客袭击,这事也不是没有过,两个月前就有上百人被他们所杀——
南宫一羽越听他说,眉头皱的越紧,最后听到上百人被杀时,他忍不住插嘴说道:从未听说过专诸盟竟能突破剑庄符阵的,何况贵庄的暗客首领乃是天下闻名的暗系剑客姬无涯,即便他现在已经闭关,但是绝对不会这般放任不管就自行闭关的,其中必然有其他原因!
小鲜听完顿时一愣,不解的问道:你是说那些人不是专诸盟杀的?
南宫一羽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说道:这块令牌是贵庄所发的,若无这块令牌,任何人进入到灵隐剑庄所占据之地内,都会被贵庄的暗客发现,除非此人已经达到减天境以上,甚至成天境,若无此牌贵庄的符阵便会发动,将此人击杀,至少是我,是无法相信专诸盟之人能在所有暗客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潜入剑庄的,除非那人乃是荆州贪狼殿的殿主!若真是如此的话,你的小命估计怕是保不住了!
小鲜摇摇头说道:不会是他,我也在专诸盟呆过,我从未见过殿主,也从未听说人提起过,仿佛荆州根本就无此人一般,我曾经偷偷问过一位教习,他告诉我殿主不会为殿里的俗事而献身的,他从进入盟中以来,也从未见过他。所以即便我是专诸盟的叛客,也不会重要到吸引堂堂一殿之主亲自追杀吧!
南宫一羽望着他,顿时一笑,笑意之中带着一丝诡异,说道:那你以为会是谁了?
小鲜倒吸了一口气,作为一个在江湖之中屡经打磨的少年,他如何不懂南宫一羽话语之中暗含的意思,他这是将嫌疑指向了剑庄内部啊,若真是如此的话,小鲜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上忽然浮现出一层厚厚的黑云,将他原以为的世外桃源的所在笼罩的严严实实,可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了,这些人可都是剑庄的庄民啊,即便小鲜被他们如此误会,如此逼迫,他也未曾想过要杀掉那些普通人啊。
小鲜不忍相信这个事实,他心底仍然将剑庄当做童年记忆中那纯净的故乡,争辩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专诸盟的刺客,即便不是贪狼殿主,也会有其他人可能潜入的,专诸盟可是放言会派出天字辈的狼剑客过来的!
南宫一羽不愿与一个执意撞南墙的人争执,这与他骄傲于世的性格不符,淡淡一笑便不再提了,小鲜见他不提,自己也见好就收不再提及,否则若是南宫当真拿出什么证据证明专诸盟是不可能潜入剑庄的话,那他自己心中的那片蓝天当真就会顷刻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