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鲜一边看一边给茗惜讲述,只把茗惜讲得眼睛直眨,以她八岁的智商要想听懂小鲜的故事,忽然发现完全不够用啊。当小鲜看到张生的那首“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的诗时,他莫名的一阵心动,忽然间想起了西行路上的那位崔姑娘,那夜她悄然来到自己房中,与之一番耳鬓厮磨,那样的滋味从未有过,此刻回想起来,身体也不禁炽热,双腿之间的物什微微悸动,待到他察觉之时,已然坚硬如铁,让他不禁面红耳赤。
茗惜似有所觉,却又不知为何,推了推小鲜让他继续讲下去,小鲜此时心思飘忽,哪有心思跟她再讲,只能让她暂时去看些别的书,等他看完之后再与她讲述。小鲜此时拿着书本,心思已经完全沉浸到对崔姑娘的回忆之中了,看到书中讲述张生与崔莺莺的桥段——“数夕,张生临轩独寝,忽有人觉之。惊骇而起,则红娘敛衾携枕而至。抚张曰:“至矣!至矣!睡何为哉?“并枕重衾而去。张生拭目危坐久之,犹疑梦寐,然而修谨以俟。俄而红娘捧崔氏而至,至则娇羞融冶,力不能运支体,曩时端庄,不复同矣。是夕旬有八日也,斜月晶莹,幽辉半床。张生飘飘然,且疑神仙之徒,不谓従人间至矣。有顷,寺钟鸣,天将晓,红娘促去。崔氏娇啼宛转,红娘又捧之而去,终夕无一言。张生辨色而兴,自疑曰:“岂其梦邪?“及明,睹妆在臂,香在衣,泪光荧荧然,犹莹于茵席而已。”——小鲜心跳愈盛,那如铁的物什似乎更加坚硬,直让他憋闷的难受,却又不知如何抒发。
但旋即又看到二人分离,书中写道“离忧之思,绸缪缱绻,暂若寻常;幽会未终,惊魂已断”,小鲜又不禁为二人难过,最后“骨化形销,丹诚不泯;因风委露,犹托清尘。存没之诚,言尽于此;临纸呜咽,情不能申”,两人终于离别,只剩下多事人的一首叹词“清润潘郎玉不如,中庭蕙草雪销初。风流才子多春思,肠断萧娘一纸书。”
小鲜看完之后,唏嘘不已,虽然只是懵懵懂懂了看了个大概,至于其中各种细节还有道理情怨还不甚了解,但只是字里行间暗透出来的那种悲愁辛酸,却让他领悟了个通透,崔府的往事历历在目,若非茗惜神思恍惚之时不慎将那巨蟒释放出来,否则他们也不会死,只是他却不能怪罪茗惜,毕竟这件事情不是她想的,毕竟茗惜当时的身体的变化大多也是他造成的,确切的说是朱獳造成,但当时二者一体,又能区分孰对孰错了!
还是书中说得好,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死者已矣,生者仍存,小鲜心中记得对不起崔府的人,日后若有机会重回那里,必当为其再建坟茔墓碑。
茗惜又过来让小鲜给她讲故事,小鲜无可奈何,只得将那莺莺传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说到最后就连自己都糊弄不过去了,只能装作严肃的说道:你还太小,这个故事不适合你看——
茗惜听他敷衍的语气,又把自己晾在旁边半天,禁不住生气的推了一把小鲜,却不小心碰到了他双腿间的物什,只觉得硬硬的暖暖的,不知他怀里藏了什么东西,竟还背着自己,刚想开口问的时候,只见小鲜的脸色变得更加通红,茗惜顿时紧张起来,大叫一声:你生病了啊,别怕,我去叫人!说着,便说到门外,冲着黑暗又空荡荡的甬道大喊一声:有人吗?
小鲜一惊,这般丑态若是被人看见那还得了,连忙上前从后面抱住了茗惜,捂住了她的嘴巴,茗惜只觉得背上一个坚硬似铁的棍子戳到了自己,禁不住一痛,不禁向小鲜埋怨说道:你怀里到底揣着什么啊,这么硬,不累吗?
小鲜不禁又是惭愧又是羞窘,连忙退开几步,松开手说道:不用你管,人不大,倒还管起我的事来了,别喊了,我没事,一会儿就好!说完之后,小鲜连忙静心凝气,又回想着楞严经中的佛经,好不容易才缓解掉心中的那丝丝绮念,双腿间的物什也渐渐松软下来,背也能站直了。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小鲜知道是守卫这石屋的暗客过来了,连忙收拾妥当,看看身上有没有奇怪的地方,还好一切正常,便等那人过来,不多时间,那暗客过来,全身都隐藏在斗篷之下,沉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小鲜连忙说道:没什么!
暗客骂骂咧咧的走开,忽然小鲜对他说道:等一下!
那暗客止步,小鲜又说道:能麻烦帮我们通知一下漆教习吗,我有事要跟她说!
暗客微微思量一番,说道:知道了!然后便离开了,茗惜却疑惑的向他问道:为什么要叫漆姐姐?
小鲜想了想说道:我决定让她带你出去——
啊?茗惜惊道:那你了?
小鲜说道:我还是呆在这里,其实剑庄里的人大多只是针对我的,因为传言中杀专诸盟的人是我,所以我不能出现在他们眼中,而你不一样,你对他们没什么伤害,而且出去之后,你可以和漆教习呆在一起,你们都是女的,她能时刻都照顾到你,我也不用担心!
茗惜说道:如果你不出去的话,我也不出去了,我就在这里陪你!
小鲜说道:你若是真这么想的,我也不勉强,可是你要想仔细了,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