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是刀入肉的声音,小鲜虽然料到郑大白应该知晓了什么,但是却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对自己下杀手,这一刀扎的真实,半边刀刃入体,顿时殷红的鲜血汩汩的往下流处,瞬间便染湿了前襟长裤。
你——小鲜支吾着,身体开始颤抖起来,那一声咒骂终究没有力气骂出声来,他何尝没有听到那破空而至的声音,只是郑大白骤然出手,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的身法虽快,但是反映却绝难与剑客相比,终于是倒在了郑大白的脚下。
小鲜,小鲜!茗惜惊恐的扑到小鲜的身前,“血”,眼前那犹如夜色中的玫瑰一般绽开的血泊,顿时吓得她面色苍白,浑身战栗,这一刻的情景与母亲死亡时的场景多么相似,他们也会将小鲜开膛破肚吗?
啊——茗惜满目骇然的尖叫起来,小鲜想要抱住茗惜,却没有力气伸出手去,忽然几阵风声传来,似乎被茗惜的声音以及河边亮起的灯笼引来的一般,又过来了几个人,但显然不是营救小鲜的,而是与那出声之人相识。
来人一共三人,其中出声之人小鲜一眼便识得,那是刘掌柜身边的那个护卫,下手之前小鲜对其便颇为忌惮,没有料到他竟然真的追上了自己,另外两人隐隐然是那护卫的手下,对其颇为恭敬。三人打着三个灯笼,此时天空中的黑云渐渐的散开,露出弯弯的月牙,昏黄的光亮洒在河边,众人的身影明晰了起来。
见着三人走来,茗惜紧张的拦在小鲜的身前,对着众人喝道:你们为何要害他?
转眼间又看到郑大白的身影,忍不住对其咒骂道:你是坏人,你是坏人,你为什么要害小鲜?
郑大白此时意识清醒,回想刚才情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那般果决,虽然有那声音的影响,但是自己终究是下手了,此时他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心情,有一丝轻松释然,有一丝内疚悔恨,但他出手了,就没有后悔的路走,自己与小鲜终究是一死一活,活的人终究是自己。
小鲜,我刚才叫你,你不该应我的,既然已经发觉不妥,你应该藏得更隐秘一些!终究说来,你还是心肠太软了!郑大白满目唏嘘,说出的话倒似乎真有几分同情。
呸!小鲜吐出一口唾沫,却力气不够,吐不到他的身上。
别君走上前来,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小鲜,对他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没有想到这还是个孩子!真叫人不得不佩服,你有这样的伸手,能从我们掌柜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名单,还事先做了逃走的准备,倒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机关算尽,杀人灭口,害人性命,你们应该没那么简单吧,北丐门不过是个荆州的小门小派,而你竟是一个秘术剑客,连我这么一个小人物都不放过亲自来杀,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小鲜忍不住喝道,此时身受重伤,虽然他不知晓谁能救他,谁会来救他,但能拖一刻是一刻,总不能就这么引颈就戮,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认输。
哈哈!听闻小鲜的话,别君倒对这个少年生出了几分惜才之心,身手敏捷,玲珑心思,做事谨慎,如若能被掌柜所用,日后想必是掌柜用得顺手的奴才,不过看到小鲜的眼神,别君还是决定算了,此人有才但恨意深种,绝难为己所用,还是杀了以绝后患。
别君不想再多说废话,手掌扬起,作势便要以一道风刃术结束小鲜的性命,哪知忽然间一道白光闪起,顿时弥漫了周遭数丈空间,将自己众人笼罩在了其中,白光所到之处竟然思虑全无,仿佛凝固了时间一阵,所有人失去了意识,双目无神的站在原地。
秘术!这是秘术!就在别君即将完全失去意识的瞬间,他陡然激发全身的灵力,杂乱涌动的灵力瞬间袭遍全身,对身体将造成极大的损伤,可别君也不管不顾了,任其四处肆虐,顷刻间他从失去意识的边缘回归,就在他重新感知周遭事物之时,却骇然发现自己的灵域已被突破,一道残影向自己奔来,眼看已到一丈之内,别君双目圆瞪,勃然大怒,喝道:臭小子,竟然还敢偷袭于我!
说话间,一脚踢出,虽非任何秘术,但是携带者风系灵力的弹腿也非一个少年能够抵挡的,小鲜忍住小腹的剧痛,将郑大白刺进身体的那柄匕首刺出。刀锋触及别君的小腿,交错而过下,小鲜被巨力提出数丈开外,但匕首仍然带起了一溜血光,他终究是伤到了别君。
哈哈哈!小鲜笑了:能以残躯,伤到一位秘术剑客,我这一生也值了!
你!别君大怒,剑客的荣誉在此刻被人肆意凌辱,看着小鲜那讥讽的面孔,他只想将其撕碎,虽然他只是一个护卫,但仍然是一个秘术剑客,剑客行走于朝堂之上,寻常的文武官员皆不敢触其锋芒,更别说普通百姓,更是匍匐下跪,胆战心惊,今日竟被一个小子挑衅,当真是气煞他也。
别君虽然心中仍对那道白光有所记挂,但是愤怒充斥心头,已然不管不顾,轻身之术纵身而起,袖间行走剑诀,他大喝一声:风刃术!一道手刀便向着小鲜所在之处划去。
毫无疑问的死,毫无疑问的血光飞溅,划破长空,就在众人认为理所当然小鲜赴死的假设之中,小鲜却没死。那只闻声响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