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徐广昌勃然大怒,狠狠地将案几上的一个唐三彩马一巴掌拍落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爸,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恶气啊,这个仇,你一定要替我报啊!”徐子豪躺在沙发上,一个脚夹着钢板“哇啦哇啦”大叫。
“阿豪,你说,到底是哪个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砸我徐氏集团的场子?”
“陈阳,是陈阳!”
徐广昌一愣:“陈阳?什么来头?哪条道上混的?怎么没听说过?”
“他是精武门的!”
徐子豪大叫:“那家伙实在太可恨了,上次我这腿就是被他给打断的,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变本加厉,直接把我刚开的酒吧给砸了,爸,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阿豪,你放心,我不管他是精武门还是什么,敢动我徐广昌的儿子,呵呵,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笃笃笃!”
门外有人敲。
“谁?”徐广昌吼道。
“我,洪四!”门外传来一阵粗嗓子,显得很不耐烦。
洪帮的洪四爷?
徐广昌立刻朝儿子使了个眼色,徐子豪立刻挪了挪屁股,勉强坐正了一些。
“四爷啊,怎么今天突然有空到我这儿来晃悠了?”徐广昌热情地开门迎客。
洪四手里夹着硕大的雪茄,幽幽地喷了口烟,看到徐广昌的儿子趴着条断腿一脸愤怒,也不安慰,却冷冷地笑道:“年轻人呐,太嚣张了,总有一天会吃苦头的。”
徐广昌有些不乐,说:“四爷,您这话……”
“哦,我是说阿威。”洪四笑道,“前不久,我们洪帮死了几个兄弟,就在大门口的一条小巷子里,都是阿威惹的祸,招惹了一些不该碰的人,自食恶果,要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估计我家阿威啊,现在估计在黄泉路上了。”
徐广昌摸摸鼻子,心说作为老爹的,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
儿子再不济,那也是你亲儿子,怎么咒人家去黄泉呢!
不过他倒是挺好奇洪威惹上什么人,连洪四都这么忌惮,便问:“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连你们洪帮都敢惹?难道是花间堂?”
“白玫瑰还没这么嚣张呢。”
洪四在兜里摸索了一番,“当啷”一下将一枚闪亮的金蛇镖丢在了案几之上。
“是他,认识吧?”
徐广昌眯起眼睛一瞧,瞬间大惊失色:“月孤影?暗夜杀手月孤影又出现了么?”
洪四狠狠地抽了口雪茄,然后随手指了指一旁的徐子豪,说:“你这宝贝儿子有没有跟你认真汇报过今儿的遭遇?”
徐子豪忙接嘴:“我刚跟我爸说这事儿呢。”
洪四瞟了他一眼,冷笑道:“一个小小的陈阳,就能把你搞得这副天地?徐总,你信么?我反正不信!”
“你什么意思?”徐广昌问。
“问你宝贝儿子咯。”洪四二郎腿一翘,别过脸去,自顾自悠悠地抽雪茄。
此时的徐子豪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异常难看,再加上徐广昌突然死死地盯住了他,搞得他更加坐立不安,他终于一拍沙发,大喊道:“哎呀,爸,跟你说实话吧,今天砸我酒吧的不是陈阳,其实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谁?”
徐子豪咬紧牙关,小声说道:“是军区的孟友三……”
“什么?!孟友三!”徐广昌顿了顿,瞬间就随手操起最近处的一个青花瓷长颈瓶,冲着自己儿子的脑袋就这么劈头盖脸地砸去。
“砰!”
徐子豪急忙侧头闪了过去,那青花瓷长颈瓶一头砸在墙上,变做一地碎片。
“你……你小子竟然惹上这么大的麻烦,还有脸到我这儿来哭诉,你特么知不知道孟友三是什么人,你特么敢去惹他,你知不知道那老家伙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你老爹一辈子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给毁了,你特么不学无术不求上进,尽想着给老子添堵!老子白养了你个没用的家伙!”徐广昌气急败坏得大吼。
谁知徐子豪语气更硬,大叫道:“你就知道打我骂我,不想要我这儿子,你干脆让老妈把我再塞回去呀!”
“卧槽,你个混蛋!”
徐广昌顺手又操起个巨大的陶罐子,就要砸过去。
这回洪四眼尖,一抬手把那陶罐子给夺了下来,他叼着雪茄拍了拍罐子,心疼道:“徐总,这可是战国前的好东西啊,你真忍心砸下去啊……”
“四爷,你别帮这混小子说话,老子今天非揍死这小子不可,草,一天到晚给老子添乱,还嫌老子不够忙么?!”
徐广昌轻轻地将那战国陶罐放稳,然后捡起案几上的金蛇镖,笑着说:“徐总,今天出现在现场的,可不止一个孟友三哦。”
“欧阳中石?”徐子豪问。
“欧阳老家伙也去了?”徐广昌一惊。
但洪四却轻轻地摇摇手指,说:“跟那个人比起来,欧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