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灰色的身影如幽灵一般飞速地从天而降,然后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一掌拍在了那礼炮上。
那礼炮虽说并不是如真火炮一般用青铜铸铁铸造,但好歹也是很有分量,但却被这人轻轻一掌,就像拍苍蝇一样拍飞了出去。
连带着操控礼炮的家伙也一股脑儿地飞了出去。
然后灰袍之人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纵身跃到另一门礼炮跟前,又是甩手一掌,同样连人带炮拍飞了出去。
“轰!”
“轰!”
礼炮砸落在地上,彻底散了架。
炮管里的火药也洒了一地,红红黑黑的一片狼藉。
对面酒吧门口等待礼炮作响的人们显然被突然出现的这一幕可惊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
等他们回过神来,那灰袍神秘人早就消失在了茫茫天际之中。
“谁?谁干的?!”
徐子豪看到门口的一片狼藉,终于憋不住了,愤怒地大吼。
徐氏集团的那些喽啰呼啦啦地从各地冒出身来,紧紧地护住自己家的少爷,神色紧张握拳警戒。
而那柳永康似乎也察觉不对劲,偷偷地召集自己的手下,暗暗地往暗处闪躲,生怕再出来个神秘人对自己有所不利。
陈阳自然也是惊讶至极。
刚刚出现的神秘灰袍人,竟然能够飞檐走壁?而且……竟然轻轻一掌便能将那礼炮和人都拍飞这么远?
这种震人心魄的感觉,陈阳之前曾经有过一次。
金蛇镖!
难道是季不祝口中的另一个天脉者?
月孤影?!
对,刚才那灰袍底下分明有一双炯炯的眼眸,分明就跟那一次断头巷某处的神秘气息,非常之像!
陈阳“嗖”一下站起身,冲出了酒吧。
“老大,你疯了,回来,危险!”宁天霸大喊,但当他看到对面一片骚乱时,也顿时蒙了。
“天脉者呢?月孤影呢?金蛇镖呢?”
陈阳跑到大街上,仰着头朝四面八方寻找,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既然来了,为什么又消失不见了,你到底在哪儿……”
……
“老不死的,那小子还像在找你哦。”季不祝说。
月孤影习惯性地把玩着手里的小金蛇,淡淡地说:“小季,我刚才的动作够潇洒吧,一定能在那小子心里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吧?”
季不祝翻了翻白眼,做呕吐状:“拜托,你这自恋病该收一收了吧?”
“我靠!”
月孤影轻叫一声,急忙将脖子一缩,蹲了下来。
“吁……差点让他发现!”
季不祝坐在墙根,鄙夷地望了他一眼,说:“老不死,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你这么想收他为徒,为何一直都躲着他?直接上去跟人表白不是更好?”
月孤影摆摆手,说:“在没有寻到紫炎心之前,我不打算出现在他面前。”
“紫炎心?!”
季不祝低低地叫了一声,一脸震惊地问:“老不死的,你真的打听到紫炎心的下落了?!”
但是,青铜面具之下,根本看不到月孤影的表情。
……
“又不见了……”陈阳失落地叹息。
上次在断头巷也是这样,暗中帮助自己退了洪帮之后,藏在暗处的金蛇镖主人也是转瞬即逝。
虽然在凤凰山后山,老酒鬼已经告诉了自己,帮助自己的人就是月孤影,可是……同为天脉者,为何此人却迟迟不肯现身?
不行,等忙完手头的事,一定要去凤凰山找那老酒鬼好好问问清楚。
“老大,对面出什么事儿了?”
宁天霸、肥仔黄一伙儿试探着探出了脑袋朝外张望。
陈阳摇摇头,问:“欧阳总裁怎么样?”
“老头子身子骨硬朗着呢,这么一点小小的惊吓还折腾不了老子。”欧阳中石笑呵呵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手就捏起桌上的雪茄,若无其事地继续抽。
可是还没抽上一口,他那小眼睛便直愣愣地呆住了。
“陈阳,估计是来大人物了……”他喃喃道,连叼在嘴里的雪茄都忘了拿下来。
大人物?!
陈阳一愣,急忙顺势望去。
果然,不远处的街上出现了一台军绿色的东风猛士,紧接着,又拐出来一台东风猛士,一直连续跳出来六台东风猛士之后,一抹长长地乌黑亮泽在眼前一闪,一台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大摇大摆地荡了出来……
加长版劳斯莱斯之后,又是两台东风猛士,后面,还跟着一辆军绿色的北京吉普,高高的车载雷达天线显示,应该是一台野战指挥车。
最后断后的,是一辆六轮军用大卡,“轰轰轰”地轰着大油门,咆哮得跟头野兽似的。
肥仔黄幽幽地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八成是哪个部队首长出巡吧。”
“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