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立刻在局里散布开了,都说刘局长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态度就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弯,不仅将属下狠狠斥责一番,甚至还直接将这个嫌疑人给放了!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陈阳一定是个不好惹的主。
刚才还一个个飞扬跋扈的警员,现在见了陈阳避之不及。
陈阳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了海港公安局,外面夜色已深,天也渐渐凉了下来,陈阳刚一出门,守在门外的宁天霸就“噌”地窜了出来。
“老大,你咋出来的?”鼻屎男惊讶地问。
陈阳撇撇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捞我出来的,不是你们吗?”
宁天霸挠挠头,想了想,说:“肥仔刚刚还来过电话,说他老头子那儿似乎一时还托不到人,灰熊也没回信呢,冰姐那边倒是说能想到办法,可是也没这么快呀!老大,你想想,在海港城还有什么兄弟有路子的,或许是人家暗中助你也说不定!”
谁会在暗中助我呢?
欧阳中石倒是想捞自己来着,但貌似那姓柳的不吃那套,除了欧阳中石,自己在海港城还有谁会暗中相助呢?
柳永康似乎有提到一个叫孟老爷子的人,又是什么来头?
“老大,既然出来了,也别想那么多,反正有人暗中相助总是好事,人家做好事不留名自然有不想说的理由,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宁天霸笑着说。
陈阳点点头,心想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他突然又想起个人来,四下张望了一番,问:“溪月呢?”
“溪月?啥溪月?”
“就是刚才和我一起被抓进局里的那个小姑娘。”
宁天霸狐疑地看看陈阳,道:“老大,你说的是那个会所的小姐么?”
“对,就是她,你见到她出来了吗?”
“不是吧老大,一个会所小姐而已,你干嘛搞得这么紧张兮兮啊。”宁天霸略有不满地抱怨道,“你被警察抓,不就是因为那小姐嘛,要不是那几个家伙被查出来是毒贩子,人家王朝会所估计还不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咱们,你要知道,打了人家的客人,那就是砸场子啊。”
陈阳长长地叹口气,说道:“那小姑娘是我的朋友,她会沦落到会所去当小姐,里面也有我的责任。”
宁天霸圆眼大睁,惊叫道:“老大,你把人姑娘卖会所去了?!”
“放屁!”陈阳抬脚踹了他一下,笑骂道,“瞎扯啥呀,你大哥我有这么不堪么?”
“哎呀,老大,你为一个女人打小弟,见色忘义……”宁天霸大呼小叫地逃到花坛上,却突然眼睛一亮,指了指陈阳背后,大叫道,“哇,姑娘,正说你来着呢,你要是再不出现,老大就快吃了我了。”
陈阳急忙转身,迎面就看到那小姑娘独自一个人娉娉婷婷地站在警局门口,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她似乎经过了简单的梳洗,一扫会所出来时的狼狈模样。
“呀,溪月,条子没为难你吧?”陈阳关切地问。
“条子?”
“哦……就是警察!”
溪月摇摇头,低声回道:“没有,警察对我挺好的,还给我找了换洗的衣服。”她身上披着一件白衬衣,有些大,宽宽松松。
“那就好,要是那些可恶的条子敢欺负你,我立刻进去跟他们拼命!”
宁天霸在远处笑了笑,插嘴道:“老大,你厉害,刚才砸了王朝会所的场子,现在又想砸警察局,是不是一会儿又想去砸海港监狱啊?”
“卧槽,你找打啊!”
陈阳作势欲冲上去揍丫的,宁天霸见势不妙撒腿就闪进了阴影里。
溪月将脑袋埋得很低,不敢直视陈阳,用一种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陈先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真是我见犹怜,如下凡仙子万不亵渎!
陈阳笑笑,摆手道:“别这么说,就算今天遇到的不是你,我也一样会出手相助的,那几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明目张胆地欺负女生,没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真是不解气啊!”
溪月紧紧地抿着嘴,低低地说:“可是,陈先生,溪月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在会所上班的女人,那些男人是花了钱的……”
陈阳不禁一阵唏嘘,说什么好呢,现在这世道,竟然还有这么老实的女人!
她这么说,难道是想告诉陈阳,那三个混蛋是花了钱的,所以欺负她也是顺理成章的?
她竟然还替差点糟践了自己的混蛋说话……
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单纯而善良的女子呢?!
“溪月……”
陈阳轻轻地喊了一声,然后一步步地走到她的跟前,女孩子将头埋得更深了,一双小手互相捏着,微微地剥着指甲,脚尖互相噌呀噌的,似乎很是紧张。
陈阳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如瀑布般顺滑丝柔的秀发,心头浮起浓浓的怜惜。
他收了手,轻声问道:“是白玫瑰让你到会所去的么?”
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