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皇冠飞快地驶出了海港城市区,绕到上了一条窄窄的乡间小道。
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山野乡趣,陈阳心头的疑惑更加凝重起来。
那个拥有金蛇镖的神秘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那里,绝对不会是碰巧路过!
既然出手相助,为何又不留名号?实在是太奇怪了!
更加令他深为不解的是,这个白玫瑰又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行踪?
玫瑰姐……莫非和那个神秘人是一起的?
陈阳一直望着司机的后脑勺,他已经放弃了从这个年轻人嘴里套取信息的努力,一路以来,他都不停地在跟这个年轻人套近乎,希望能够有所斩获,但对方一直是一问三不知,优雅而礼貌的回应让陈阳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们这是去哪儿?”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陈先生,我们去玫瑰姐要我带你去的地方!”
漂亮的回答,就跟没回答一样。
陈阳无奈地干笑一声,闭目养神。
约莫一刻钟之后,车子驶入了位于半山腰的一个小小的庄园内。
说这里是庄园,倒不如说是个小小的度假别墅。
陈阳从车上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甘冽清醒的空气令他心旷神怡,就连身上的刀伤也不再那么疼痛难忍。
在他面前的古树掩映之下,是一座典雅精致的日式小楼,低矮的屋檐下种满了各色鲜花,五颜六色的煞是娇艳欲滴。
陈阳认出来,这屋檐下清一色的都是玫瑰花!
看来白玫瑰还真的挺喜欢玫瑰花啊!
陈阳微微一笑,却没有直接走进小楼里,而是在不远处的开阔地寻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年轻的司机见陈阳这样子,急忙跟上去:“陈先生,玫瑰姐已经在屋里等你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不急不急。”陈阳摆摆手,然后将裤管轻轻地撩了起来,刚才被人暗算扎中了小腿,流了不少血,此刻虽然血流已经止住,但是那凝结的血块已经将裤子牢牢黏在了一起,如果不把裤子揭开,等血块再凝结地牢固起来,要再处理伤口那就更加麻烦了。
陈阳咬着牙,朝小年轻苦笑道:“兄弟,有酒精吗?没有的话,白酒也行,度数越高越好。”
“陈先生……”
小年轻似乎一时没有明白陈阳的意思。
陈阳无奈地苦笑:“我得赶紧清理一下伤口,消消毒,不然伤口感染起来就麻烦了。”
小年轻这才明白,急忙说:“有,消毒酒精屋里就有!”
“赶紧给我拿来。”陈阳笑道。
“哦!”
小年轻转身刚想走,却突然看到不远处晃晃悠悠地走来一个糟老头,老远就笑眯眯地喊:“不急不急,老头子这里刚好剩了半瓶高度的二锅头,不知道小兄弟看不看得上眼?”
陈阳朝声音来处瞄去一眼,差一点被逗乐。
原来,朝他晃悠悠走来的老头子一身邋邋遢遢的打扮,俨然一个出没于街头巷尾的叫花子,这也就罢了,让人忍俊不禁的是,这糟老头竟然还梳了两个小辫子,一左一右垂在脑袋边,还夹着一朵玫瑰花,晃啊晃啊的,让人觉得这老头子不是个花痴,就是个变态玩意儿!
他朝陈阳挥了挥手里的酒葫芦,对,没错,这老家伙手里的的确是一个用干葫芦做成的酒壶!
嘿,现在这年代,竟然还有人用那破玩意儿装酒!
印象中,那不都是仙家高人才有的风范么?
“怎样,小兄弟,来一点?”老头子笑着问,一脸红润,满身酒气,早就喝多了。
陈阳朝小年轻摆摆手,道:“酒精有了,你就不用去拿了。”
说完转而朝老头子笑道:“老大哥,我要是把你的酒给糟蹋了,你不会怪罪我吧?”
老头子走到陈阳身边,一屁股坐在泥地上,歪着嘴“咕噜咕噜”又灌了几口,然后将酒壶递给陈阳:“这酒啊,对于老头子来说,就是穿肠毒药,不喝反倒安生,不过对于小兄弟你来说,或许能有大用处。”
他瞅了瞅陈阳的小腿,撇撇嘴:“这一刀来得够狠的,不过没切中骨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不急不急。”
陈阳心头一惊,这老叫花子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腿上的是刀伤!
可以断定,面前这个老家伙肯定不是个叫花子!
“愣着干什么,赶紧的!”老头子催促道,将酒壶塞到陈阳手里。
陈阳也不言语,将酒对着伤口冲刷了下去,高度数的究竟直接刺激着新鲜的伤口,那种火辣至极的刺痛感瞬间让陈阳的额头冷汗直冒。
老头子歪着脑袋看了几眼,笑了笑,拍了两下陈阳的肩膀,没再说话,站起身,转身要走。
“老大哥,你的酒!”陈阳赶忙提醒。
老头子背着身没回头,也没有停步,缓缓地往山间的小道上行去,他只是伸出手随意地挥了挥,说:“不急不急,小兄弟你不必急着还给我,等